「好。太好了。」
在眾人還沉浸在動人的餘音裡時,突然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大家皺著眉看過去,那鼓掌的人正是譚碧瑤的丫鬟,喜兒。
彷彿沒有注意到別人厭惡的目光,她還在激動的喊著,「小姐,您彈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譚碧瑤輕笑著斥責她,「別大呼小叫的,明明是這位公子的笛子吹的好,瑤兒倒是做了陪襯。」
凌墨予笑著將笛子放下,「小姐太過自謙了,小姐的琴音美妙,就連我都幾次差點忘記吹笛。」
被他一誇,譚碧瑤又拎出了手絹,掩著小嘴羞澀的笑了笑。
她看了看旁邊的幾人,好似才注意到他們,「今日能與眾位相遇實屬緣分,不如,幾位公子,小姐也作詩幾首,讓碧瑤學習一下,可好?」
凌墨予看了看身後的幾人,除了童小樂,都不至於丟人,遂點了點頭,「也好。」
「那不如,就這位公子吧。」譚碧瑤看了看童小樂。
都說女人的直覺最準了,她一眼就看出了童小樂和那邊坐著不語的女子不喜歡她,那個女子衣服華麗,不知是什麼來頭,所以,她就選擇了童小樂,想讓她丟臉。
凌墨予瞥了眼愣在原地的童小樂,「他只是一個隨從,沒有小姐那麼多的文采。」
這是小瞧她的意思嗎?童小樂生氣了,不樂意了,她看向凌墨予,「主子,奴才可以吟詩。」
「哦?」凌墨予挑眉,「你也會吟詩?」
童小樂笑了笑,「主子您如此才華橫溢,如果奴才不努力些,恐防丟了您的臉。」
說著,她就走出了船艙,看著周圍秀麗的風景,微微彎起唇角,淡淡開口,「不如,奴才就以這景致作詩一首。」
她的氣質裡帶著莫名的貴氣,就連孫雅娟都忍不住期待的看著她。
木蘭之枻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
美酒尊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黃鶴,海客無心隨白鷗。
屈平詞賦懸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笑傲凌滄洲。
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西北流。
一首詩念罷,船艙又陷入了安靜,童小樂看了眼驚愣的譚碧瑤,諷刺的笑了笑,白癡,她不會吟詩,她不會背詩嗎,你以為你贏得過我們詩仙李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