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雲細細地回想著元旦那晚的細節,他送宣倩柔回家,爾後她說要來他這裡一起過節,她倒了兩杯紅酒,還是用她那副讓人無法抗拒的可憐表情讓他不忍地接過。
一杯酒下肚,又是一杯,接著又是一番哭訴吵鬧,她去洗澡休息,他滿腹心事地喝著酒,將拿一瓶她給他的紅酒整整喝光。
最後一滴酒喝完,他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身上火燒火燎的,像是有一團火再烤,他特意洗了個澡,後來發生什麼事他是一點都不知道也記不得。
在第二天早上看見床單上明顯的污跡時,他就覺得頭痛,只想著自己到底是喝醉而在不知不覺中和她成了事,宣雨的臉霎那間在眼前晃過,更讓他根本不願再多想一些細節。
可現在仔細想來,如果真的有發生關係,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嗎?身體上,似乎也沒有任何不妥,不像是有過動靜的感覺。
風清雲頭痛得很,雙手緊緊地插在頭髮上,苦思著。
是的,那瓶酒,一定是有問題,否則,僅僅是一瓶紅酒,怎麼會讓他不省人事。
他唰地睜開了眼,眉宇緊緊地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如果那瓶酒真的是有問題,那麼,是她刻意的在裡面動了手腳嗎?
想到這點,風清雲握緊了雙拳,手上的青筋凸顯,條條分明,可以看出他在壓抑著怒氣。
他看向龔少凡兩人,簡潔地說了一下自己的疑惑,爾後咬了咬牙說道:「怕是被設計了。」
龔少凡皺起了眉,看著他說道:「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嗎?」
風清雲搖了搖頭,拍著後脖說道:「我一點都不記得,身體也沒有這樣的感覺,但第二天,我確實很累,沒有啥力氣。」
江書夢哼了一聲,鄙夷地看了一眼兩個男人說道:「你們男人都這樣,幹過的好事就只知道忘記。」語畢還狠狠地瞪了龔少凡一眼。
龔少凡有些訕訕,避開她鄙視的眼神,知道她又在藉著話來挑他的不是了,不由轉開話題說道:「那你現在怎麼辦?要解除婚約嗎?孩子,真的是?」
風家會允許他這麼做嗎?要知道,他們的婚期早已公佈天下,而且,宣倩柔肚子裡還有張皇牌呢,老爺子他們會允嗎?
「孩子是確實存在的,家裡也很緊張這個孩子。」
風清雲重新叼起了煙,劃破火柴正想要點燃,龔少凡卻快速搶過,說道:「這有孕婦。」說罷看了江書夢的肚子一眼。
風清雲怔了怔,隨著他的目光看向江書夢,見她撫摸著腹部,不由一喜,既羨慕又嫉妒地道:「恭喜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早著呢,死活求她都不肯。」龔少凡說著不滿地瞪著江書夢。
「把你的爛攤子收拾好了再來跟我說。」江書夢哼了一聲,爾後看向風清雲說道:「不要說我們這筆了,你還是想想自己吧,你真的要和這人結婚?那宣雨怎麼辦?」
風清雲斂了笑容,有些悽慼地說道:「現在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挽留她?真的死拽著她,看她痛苦麼?」
「你傻啊你!」江書夢高聲斥了一句,將身邊的靠枕向他扔了過去罵道:「風清雲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明知道宣倩柔是這個樣,你還要死脾氣地順從結婚?你瘋了不成?」
「我告訴你風清雲,不要說宣雨,你若真是和那變態結婚,就甭告訴我了,也甭來見我,我沒你這窩囊的朋友。」
風清雲摸了摸發痛的耳朵,看著龔少凡說道:「孕婦都這樣臭脾氣嗎?」
龔少凡苦笑,聳了聳肩,表示深以為然,看得江書夢又是暴躁地扔了一個靠枕過去。
接收到她警告的眼神兒,他的臉色一整,說道:「書夢說的對,你還是想清楚,不要等錯過了才來後悔。」
眼見風清雲不語,江書夢又氣又急,亟亟地說道:「既然知道你自己被設計,那就好好的找證據,不是我說你,若真是和她睡了,再怎麼醉都會有些感覺的。」
「注意胎教。」龔少凡將眼一瞪。
江書夢白了他一眼,看著風清雲繼續說道:「一個虧吃了就算了,若是真沒做,那她的孩子哪來的?觀音菩薩恩賜的麼?風清雲,你可別綠帽子大大的戴著還不自知。」
那女人心計這麼可怕,說不定還是個野種呢!
風清雲冷哼一聲說道:「我倒希望,這孩子不是我的。」
那樣,什麼狗屁責任,他都可以脫個輕鬆。
「先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婚期越來越近,你還是想想這事怎麼處理?」龔少凡插了一句。
「哼!結了婚還可以離婚呢!」江書夢冷笑一聲道:「一紙婚書能保證些什麼?要我說,真要她無話可說,就拿出鐵證來,我就不信了,她就沒半點破綻貓膩。」
風清雲挑了挑眉,再度想起元旦後的第二天,眉色一正後道:「少凡,你幫我個忙。」
「你說。」
「元旦後的第二天,宣倩柔就因為有演出去了美國,你幫我查查,她當時在美國的動靜,聽她說,還去了……」風清雲將宣倩柔的說辭給說了出來。
越說,越多疑點冒出來,他既興奮又感傷,興奮的是,他彷彿又看到了曙光,感傷的是,因為一連串的事件發生而失了判斷力,白白錯過了一些知道真相的機會。
只希望,一切都來得及,也期盼,真的會有奇跡出現。
只希望,老天爺真的還留了一扇窗給他,讓他們走過這艱難的一步。
遠在風家的宣倩柔,忽而覺得心慌意亂起來,她在床上坐直身子,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伸手捂著了胸口,那裡突突地跳動,一股子不安蔓延開來。
小陌昨天爬山,24公里歷時8。5小時,累的趴下,章節晚上趕的,不知合意不?親們也要堅持運動鍛煉,健康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