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兒的淒苦,看著她了無生趣的樣子,王艷面目猙獰,恨不得撲上去將宣明德撕成碎片,任誰都相信,若是宣雨在場,保不準王艷會將她煎皮拆骨,飲其血,吃其肉。
看到宣倩柔,宣明德儘管心裡愧疚,但聽到王艷最後的那句話,臉色一沉,雙眼一瞪,怒道:「你這是罵誰?」
「就罵她怎麼樣了?難道我還說錯了嗎?我早就說她回來不安好心,從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我們小柔哪裡做錯了,偏生她要這麼對她?她心理不正常。」王艷氣在頭上,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冷嘲熱諷地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為何偏偏要來搶別人的老公?」
「你看看小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告訴你宣明德,若是小柔有些什麼事,我絕對不放過宣雨,走著瞧。」她冷冷地道:「有爺生,沒娘教,才會這樣的變態,活該拉入精神病院。」
「王艷。」宣明德怒斥一聲,雙目瞪得渾圓,a那凶狠的樣子是王艷前所未見的,直將她唬得後退一步,同樣的厲聲喝罵:「就你的女兒是人,我的女兒就不是人了?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小你就看宣雨不順眼,恨不得看她死。」
「好啊!你這死鬼,總算將心裡話說出來了,好啊,咱就說的一清二楚。」王艷一愣,隨即嚎哭出聲,破口大罵:「就你那女兒,自小就嬌貴,什麼好東西都要讓我們小柔讓她,宣明德你非要分個這麼明顯的待遇,何必要娶我進門?難為我痛了兩天才給你生了個帶把的,你這死沒良心的,你現在倒是忘得一乾二淨了,哎喲,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呀,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放屁!但凡有點良心的,都知道我怎麼對小柔,天地良心,我哪裡虧待她了?視如己出,但你呢,王艷,你撫心自問,你是否當宣雨是親生?」宣明德瞪紅了眼,自打上次宣雨說他不配當個父親,他就反省了,他確實不配當個父親,是他虧待了她。到現在,自己和蓉蓉唯一的女兒,還被如此咒罵,叫他怎麼吞得下這肚氣?
同床共枕十幾年,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才覺得寒心。
宣倩柔看著兩人吵架,臉色發白,手微微的握成拳,心裡一陣的不甘,嘴抖得不成樣子說道:「媽咪,爸爸,別吵了。」
李若蘭也愣在了一旁,聽見宣倩柔開口才走過去拉開王艷,勸道:「不要吵了親家,憑白的傷了感情。」
王艷噎在當場,自知理虧,但想到女兒的慘狀她就覺得連心都在顫抖,甩開李若蘭的手指著他罵道:「你,你,你自己倒是說說,宣雨她值得我當女兒看待嗎?當年她對小柔做什麼了?她是個變態,是個同性戀,她配當我女兒?我呸,噁心,她配嗎?」
「媽咪。」宣倩柔臉色慘白,下意識地看向李若蘭,卻見她同樣驚詫得如墜雲裡。
啪的一聲,宣明德狠狠地甩了王艷一巴掌,厲聲喝道:「你給我閉嘴。」
王艷壓根想不到宣明德竟然會打她,還是當著外人的面,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聲之淒厲,讓在場的人都頭痛萬分。
「德子,你怎麼能動手呢?出去,出去,快走。」李若蘭再先反應過來,使勁的推著他出房門。
宣明德怒不可遏,一邊走一邊罵道:「王艷,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就站在我女兒那邊怎麼了,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兒……」
「王八蛋,沒良心的,殺天刀的……」王艷罵罵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哪裡有平時豪門貴婦的樣子,就跟一街市的潑婦沒兩樣。
宣雨頭痛欲裂,看著地面上嚎哭的王艷,一陣厭惡感油然而生,而宣明德最後的那番話,卻真正的讓她寒了心,渾身都發起抖來。
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兒,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兒,呵呵,呵呵呵!
王艷聽著女兒毛骨悚然的笑聲,哭聲頓時戛然而止,看了過去,小柔臉上的詭異表情是她從沒見過的,不由一驚,從地上爬起來走了過去,弱弱地問:「小柔 ,你怎麼了,你你別嚇媽咪呀!」
宣倩柔刷地轉過頭去,目光凌厲和厭惡,像是想要將她凌遲一般,嚇得王艷生生退了兩步。
只是一瞬間,宣倩柔便已經變得跟平時一般柔弱,閉上眼漠然地道:「媽咪,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她本已身心俱疲,經王艷這麼一鬧,還失了宣明德的支持,更讓她煩躁不堪,整個人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
遠在加勒比海那邊,一大早的,宣雨同樣的心緒不寧,那種不安的感覺就像當初風清雲出事的感覺一樣,不安,煩躁,像是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一樣。
輕輕地拍了拍心口,宣雨對著鏡子搖了搖頭,又摸了一下小腹,感受著那裡傳來的無聲的力量,輕聲道:「寶貝,和媽咪一起加油。」
走出洗手間,來到餐廳,風清雲見她臉色蒼白,不由有些擔憂,放下手中的報紙,關切地問:「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許是昨夜起來的時候受了點涼吧。」宣雨淺淺地一笑,拿起桌面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看著風清雲說道:「清雲,我有話對你說,你要有心理……」
「看你,喝個牛奶也這樣。」風清雲看著落在她唇上的一圈奶跡,微微一笑,探過去將她的唇含著舔了一圈,將那殘餘的奶悉數捲進自己的口裡,才道:「你剛說什麼?」
宣雨俏臉緋紅,嬌嗔地剜了他一眼,正要開口,眼睛卻在看到門口的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時,笑臉一僵,手下意識地放在桌下絞了起來。
暴風雨,終於要來了嗎?
趕完這天的稿下班後去了急診,低燒,急性腸胃炎,我生病了,淚,明天極有可能斷更一天或少更,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