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士在小鎮之內拉開架子街頭賣藝,可是看好他的人並不多,偶爾有多路的人過來看看就離開了,這讓簡士不由的有些失望。
正是應了一句俗話:「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簡士則是一兩銀子盡然一位昔日南澳帝國的王子街頭賣藝,卻也賺不到這一兩銀子。若是被熟悉簡士的人知道,又不知該情何以堪。
簡士自顧自的打了一會拳腳便收勢,自己的拳腳顯然賺不到分文錢,簡士想要籌到一兩銀子還需要想其他的辦法。
正當簡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觀看簡士拳腳的一個中年人,道:「這位兄弟如此好的武藝,何苦在這裡賣藝,莫不是有什麼難處?」
簡士循聲望去,看見一位面像有些憔悴的中年人正站在那裡望著他說話。簡士上前拱手,道:「區區拳腳,何足掛齒?」
中年人看了看簡士看了看單薄的衣衫,道:「以這位兄弟的武藝,在這裡賣藝實在是屈才。當今帝國的帝王還算是英明,兄弟若是出仕為將,定然前途無量。」
簡士是什麼人,昔日南澳帝國的王子,既有可能成為南澳帝國帝王的人,一身的學識,天文、地理可以說是無所不知。在武藝方面約瑟更是聘請了最好的老師教授簡士的武藝,簡士自己也是用功學習,武藝是絲毫不差。
簡士仔細看了看這位中年人,雖然顯得有一些憔悴,但是眼神之中發出了精光,顯然也是有大能耐之人。
簡士恭敬道:「在下路過此地,一時不查,盤纏被人偷取,無錢付賬才落得賣藝的地步。這位先生若肯幫得一、二,在下感激不盡。」
中年人回道:「此地乃帝國極南之地,雖然帝國在這裡派遣了得力的官員,但是小偷小摸之事,還是時常有之的。這裡的縣令為官還是不錯,這位兄弟若是保保官,我想無需時日便可追回被盜的銀兩。」
簡士的身份,以目前的處境來說實在不合適與天宇帝國的官府打交道,而且一旦被人認出來,別說自己見不到李翔,很有可能直接被殺掉。
簡士面對中年人的一番好意,道:「不瞞先生,在下實在有難言之隱。在下乃是從南澳帝國而來的商人,目前兩國大戰,商路斷絕。若是在下前去報官,恐怕姓名不報。」
簡士認為一般的人天宇帝國的人在這個時候是不願意與一個南澳帝國的人打交道,除非此人有特殊的目的。
中年人聽到這裡,道:「原來如此,目前雙方的戰事焦灼。以兄弟的身份實在是不宜報官。在下在這個地方略有聲望,這位兄弟若是信得過在下,給我說一說來龍去脈?」
簡士遇到這麼熱心的一個人心中也是捉摸不透對方的想法,但是對方提出來了,自己不說些什麼,倒是顯得自己小氣,於是便把自己主僕兩人偷渡上岸,然後至酒館吃飯,才發現自己銀兩丟失的事情講了一遍。
中年人聽完之後,拿出了二十兩銀子,道:「這些銀子你先拿出付賬,在酒館住下。等我找回兩位的盤纏自然送送到酒館之中。只是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簡士想了想了,道:「簡雍,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中年人回道:「等我找到簡兄弟的盤纏再說,不然愧對先生二字,更無臉說出名字。告辭。」
中年人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簡士則是望著手中的二十兩銀子,心中感激不已。若是天宇帝國都是這樣的知事明理之人,何愁無法一統天下。
簡士拿著二十兩銀子就回到了酒館,先付了飯菜,然後在酒館定了一個普通的房間,主僕兩人休息了了下來。
墨本對於簡士口中的中年人是心存疑慮,不知道真的是否真的存在這樣的人,或許是對方另有目的。
簡士和墨本兩個人身份特殊,一旦有人識破了兩人的身份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所以墨本建議兩人連夜離開小鎮,但是簡士卻從心眼裡相信這個中年人,打算再留上一日。
當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一隊捕快進入了酒館之中找到了簡士和墨本。他們奉縣令的命令請兩人到縣衙的大堂之上,簡士和墨本的心霎時涼了一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份已經暴漏了。
簡士還是先定了定神,道:「兩位捕快大人,能否容在下收拾一下。」
捕快說道;「沒有什麼可收拾的,縣令大人正在大堂之上等著,等過完堂之後,再收拾也不遲。」
簡士看見捕快催促的如此急,心中也是焦慮萬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見機行事,看看能不能逃跑。
最終簡士失望了,酒館距離縣衙並不是很遠,只是拐了一個彎就到了,簡士不由的大歎自己的失察。酒館距離小鎮的縣衙如此至今,自己居然沒有發現,如果在酒館鬧事,自己主僕兩人更是危險。
簡士來到大堂之上,發現大堂之上跪著一個人,正是送自己主僕兩人的船主,不知因何被壓在了這裡?
不過接下來更讓簡士吃驚的是,昨日觀看自己賣藝,而且送自己二十兩銀子的中年人此時正坐在大堂之上,審理著船主。
船主在縣令一系列的盤問之下,很快交代了自己的原本打算半路殺掉簡士和墨本謀財害命的打算。只是因為兩人警惕性高,而且武藝不俗,所以遲遲沒有下手,最後只是將兩人的銀兩用石頭調換而已。
船主原本打算稍作休整就離開這裡,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離開就被縣令盯上了,而且帶到大堂之上對峙。
縣令審理案件思路清晰,句句說到要害,讓船主無話可說。簡士站在那裡旁聽,心中易地而處不覺得自己能夠比這位縣令強多少。
最終縣令將船主打入大鬧,隨後充軍,簡士獲得了自己的丟失的上萬銀兩,心中是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丟失的上萬兩銀子失而復得,悲的是天宇帝國的一個小小縣令都有如此的能耐,那麼天宇帝國的高層官員又是什麼樣的水平。即使簡士奪回了自己的王位,面對天宇帝國的威脅,自己又能夠堅持多久?
當簡士在後堂見到了縣令先表示了自己的感謝,道:「昨日在下不知大人身份,實在是慚愧。」
縣令扶起了簡士,道:「說這話的應該是我,我身為一方父母官,直轄之內盡有如此敢謀財害命之人,卻不能徹查,實在是失職啊!」
簡士恭敬,道:「縣令大人客氣,天下之內能將一個城鎮治理成如此太平,大人也算是千古一人,而且大人不計較在下的身份,為在下追回失去的銀兩更是感激不盡,請受在下一拜。」
縣令連忙扶起了簡士,道:「在商言商、在官言官,無須說這麼多客氣話,坐。」
簡士和縣令都是都坐了下來,簡士先道:「大人幫了在下,這麼多忙還不知大人如何稱呼,以後也好讓在下報答。」
「區區賤名,何足掛齒,叫我李繼就可以了。」
「好名字啊,我們既然有緣就是朋友。若大人不嫌棄,在下願與大人皆為兄弟,患難與共。」簡士說道。
簡士的想法非常的簡單,像李繼這樣的賢人,當一個縣令實在是屈才,將來自己復國之後正需要這樣的人輔佐,現在的結交就是為了拉攏他。
李繼也沒有推辭,兩人隨後燒香磕頭結為兄弟,李繼年長變為大哥,簡士年幼則是弟,兩人一起宣誓同生死共患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隨後,簡士把自己一個常年隨身攜帶的一個玉珮送給了李繼作為交換的信物,李繼也把自己的一個隨身玉珮送於了李繼,作為雙方結為兄弟的信物。
簡士後來自己觀察了李繼的這塊玉珮,雕刻的雖然是花紋的團,但是雕工精細,玉珮入手溫而不冷,顯然不是普通的人家應該有的東西。
簡士追問這塊玉珮的來源,李繼只是說這塊玉珮是自己已故妻子的遺物,而自己的妻子出生是天宇帝國的大家族,只是自己本領微末只好在這個偏遠的小鎮為官。
簡士則解釋自己是南澳帝國的商人,想要繼續做生意賺錢。李繼則表示以他的才能,做一名默默無名的商人實在是屈才,大丈夫應該報效沙場,揚名立萬才是。如果簡士有機會到達帝國的都城,不妨前去謀個一官半職,將來定然可以揚名天下。
簡士對李繼的想法表示了肯定,表示如果自己有機會到達帝都一定回去試一試。
隨後,簡士與李繼暢談了三天三夜,從當今的時政,說道小鎮的治理,從古到今無所不談,讓兩個人是真真的欽佩對方,成為了真正的莫逆之交。
三天之後,李繼送簡士和墨本上路,一直到送出到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外,可以說是千里送行。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最終簡士和墨本兩個人繼續上路,然後轉乘大船到達天宇帝國中央行政省的南部,然後一路北上三個月的時間到達延陵,為的就是可以繼續發現像李繼這樣不被重用的賢人和能力。
簡士的這三個月顯然沒有白花,發現了五個優秀武將、三個謀士以及一大批的人才,這些無疑不成為後來簡士復國的基石,也成為天宇帝國後來的一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