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帝國 前仆後繼: 孫宇(二)
    孫宇只是看了李恆遞給自己的玉珮一眼,就愣住了。這塊玉珮的樣式她太熟悉了,與自己的父親留給自己的那塊幾乎是一樣的,只是上面的花紋是不一樣的。

    龍星就站在孫宇的旁邊看到李恆遞給孫宇的玉珮一眼,就感到非常的眼熟,很快就想了起來,連忙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塊玉珮放在一起。

    昔日萬人長率領黑水營地的士兵們歸建遇到了敵人的包圍,龍星身負重傷,讓孫宇先行突圍。孫宇無奈之下把自己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一塊玉珮送給了龍星,作為定情之物。龍星此時拿出的就是這塊孫宇送給自己的定情之物。

    李祈安聽到李恆說,因為自己身上的一塊玉珮引來了孫宇的當日的大罵,不由的好奇走到孫宇的身旁去看一看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塊玉珮。

    李祈安一看不要緊,看了之後也愣在了當場,從自己的懷中也拿出了一塊與其它兩塊樣式相差不大的玉珮。

    李翔看到孫宇、龍星、李祈安三個人因為玉珮都愣在了當場,連忙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玉珮?」

    李恆這時慢慢的道:「皇室的子孫,每個人都有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就是一塊正面刻著雄鷹,背面則是花卉的玉珮。每一個玉珮上的花卉都是不一樣的,代表著各自的身份。陛下當年送給我的玉珮後面是常春籐,長孫殿下後面則是八角金盤、茉公主後面則是茉花,小世子後面的則是鶴望蘭。」

    李翔當然知道,作為天宇帝國的子孫必須有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就是一塊玉珮。除非本人死亡,這塊玉珮是不會隨便送給別人,因為這是證明他們身份的信物。

    李祈安這時翻過龍星手中的玉珮,驚訝的望著,語氣之中充滿了疑惑,道:「怎麼可能?」

    「究竟是什麼圖案?」李翔看到李祈安的表情更是疑慮道。

    李茉再也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道:「曼陀羅花。」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皇室玉珮的背面顯示出曼陀羅花的形狀,那這塊玉珮的主人只有一個就是已故太子李平。

    李恆這時又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塊普通的木牌,道:「小五將軍,我這裡有一塊木牌。或許您可以幫我辨認一下。」

    玄武軍軍長小五小心翼翼的從李恆的手中接過了這塊看起來非常不同的木牌,只是在手中翻了一下,突然眼眶濕潤,道:「王爺,拿這塊令牌的人在哪裡?」

    李恆有些沉痛的道:「三個月前,在交戰之中已經死了,這也是我從他的戰友的手中買來的。若不是這木牌是用帝國天宇島上獨有的青竹木製作而成,而且非常的堅硬,被用來放在他的胸口前護命,不然我也找不到。」

    即使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小五將軍,這時眼淚在如此多的朝臣面前也不由的流了出來。

    匡章看見小五對著手中的木牌這個樣子,不由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龍騰也歎息的道:「小五手中的令牌是帝國最早的一批將帥符,材質使用的是青竹木,只在天宇島上生長,正面是『宇』,反面則是將領的姓氏,普通的士兵也有一塊叫做兵符,是做為帝國士兵的身份證明,不過只有一個『宇』字。這種將帥符和兵符目前存留的已經非常的少,一般都是留給自己的子孫。」

    李翔再也坐不住,走到小五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帝國最老的一批將士們,實在是為帝國做出了太多的犧牲,能讓堅若磐石的玄武軍的軍長小五痛哭流涕,一定是觸發了他很深的感情。

    小五雖然想制住自己的淚水,但還是有些抽噎的,道:「陛下,當年我把這塊符交給我的長子,希望他依次為榮可以繼續為帝國效力,可是我卻丟了帝國的臉。對馬島一戰,千葉村將對馬島重重包圍,我苟且偷生獲得性命。害的太子殿下身死異處,我的長子也死在了那裡。」

    對馬島一戰是天宇帝國的奇恥大辱,太子李平被殺,頭顱被割,懸掛於HG的都城,才有了後來的天宇帝國大規模的進攻,結束了長達四年的戰事。

    李翔看著李恆道:「你索性就把一切說出來吧!」

    李恆淡淡述說著一件非常久遠的事情道:「當年千葉村包圍對馬島,小五將軍派自己的兒子去尋找並保護太子盡快離開。可是太子殿下並沒有接受他們的保護,而是讓他們去保護其他人離開,而這個正是當時尚在襁褓之中孫宇,太子的親生女兒。」

    「孫宇是我妹妹。」李祈安聽到這樣的話不由的大驚道。

    李恆肯定道:「當年太子殿下先是追隨神龍軍秦方大人南征北戰,神龍軍英勇無敵,死傷無數。太子殿下即使在眾多將領的護衛之下也依然是傷痕纍纍。王后見此非常傷心,陛下有欲繼續錘煉太子殿下,所以王后不得不把當時帝國王宮之中大半的高手派到了太子的身邊明裡暗裡的保護。這些人在對馬島海戰之中並沒有全部死傷,其中有不少人脫了出來,隱姓埋名的在一個偏僻的小漁村生活了下來。一過就是十幾年,直到孫宇被孫臏大人收為義女,他們才各自散去,暗中保護。孫臏大人辭官之後,這個任務就交由管仲擔任來完成。無論是孫臏和管仲都清楚這個任務的艱巨性,既要保護孫宇的安全,又要讓她的身份不被暴漏,所以裡明裡暗裡的為她建立起了一張無時無刻不在的保護網。無論面臨任何的情況,都不會影響到她的平靜生活。」

    田常大叫,道:「胡說,一派胡言。如果她真的是太子殿下的親生女兒,王室成員的冊子上就應該有此人,總起碼會留下位置?」

    「長孫殿下當年不也是在四歲之後,才被陛下發現嗎?太子殿下當年風流倜儻,行事放浪不經,做事難免不周全,更何況當時太子深處眾敵環視之下的對馬島,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暴漏,哪裡還敢暴漏其他的事情。一切事情只有等戰事結束之後才會向陛下稟告,可是太子殿下沒有想到他沒有機會等到這一天。」

    這時小五不由的說道:「啟稟陛下,微臣失察。當年微臣掌控對馬島時似乎傳出了太子的一些事情,但是微臣只是以為是低下人的以訛傳訛,並沒有當真,現在想想一切都是微臣的責任,致使皇嗣遺留在外。」

    小五的說話無疑在間接的證明孫宇就是李平的女兒,皇室的子嗣,這讓田常更是心驚,道:「如果兩位大人說的都合理,那為什麼負責保護太子的護衛們不把她送到陛下的身邊,而是自己撫養,難道他們認為自己更適合撫養一位皇室成員?」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猜測。他們不讓孫宇在帝國的王宮長大,就是希望給她一個平靜的生活,遠離那些人前友好,背後爾虞我詐的生活。」

    田常更是緊追不放,道:「那這些護衛們還真是膽大,非議朝政和皇家之事,各個該死?」

    李翔雖然知道當時自己的王宮之內很亂,但是讓一位皇室子嗣流浪在外,顯然不合適,道:「你知道當時是誰做的這個決定?」

    「雖然他的做法不被大多數人認可,但是我還是要替他一辯,他這麼做對陛下和孫宇算是最好的結果,而且他放棄了自己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只是想讓一個本來與他無關係的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不然的話,如果今天他還在這裡,以他為帝國所作的貢獻,整個天宇帝國歷來的所有大臣之中,只有張昭丞相可以與之相提而論。」李恆一字一句道。

    張昭為天宇帝國做出了多大貢獻,在場的大臣都非常清楚,至今為止沒有人可以比得上,而此人為天宇帝國的功勞可以與張昭相提而論,可見此人身份和地位之高。

    「究竟是什麼人?」

    「就在孫宇殿下的身上,那塊將帥符就是最好的證明。」李恆指著孫宇一直待在身上的那塊青木令牌道。

    孫宇連忙取下了自己腰間的令牌,李祈安看了一眼,道:「正面是『於』,背面是『水』,難道這個是水龍大人?」

    李翔從孫宇的手中拿起了將帥符,看了一眼,正面是少了寶蓋頭的『於』,背面是『水』,水龍對於帝國的功勞也是非常的大,但是原沒有到與張昭相提而論的地步。

    李翔仔細看了一眼,心中不由的想起了一個人,道:「莫非是他,如果他還在的話,以他的功勞確實可以與張昭相提而論?」

    「皇爺爺,這個不是水龍將軍的嗎?」

    李翔解釋道:「不是,天宇帝國在沒有成為國家之前,使用過兩種令符。剛才龍騰說的只是第二種,是在皇爺爺我統一了天宇島之後,重新確立使用的。在此之前使用的這一種靈符,這個『於』並不是缺了寶蓋頭的『宇』,而是一個人的姓氏;這個『水』並不是姓氏,而是說他屬於海軍。」

    「原來是這個樣子,那這個姓于的人,官職大嗎?」

    「天宇帝國最初的船隻、艦隊、訓練,以及戰法和思路都是由他負責和創建的,阿木是他的副手。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帝國現在的海軍,也就沒有帝國現在步步都走在別人前面的情況。」李翔不由的感歎道。

    「那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這個人?」

    「因為他在第一次海戰之中猝不及防失蹤了,雖然我派了很多了去找他,可惜最終都沒有找到。我和很多人都認為他在那一次海戰之中犧牲了。」李翔不由的想起,那個被自己發現,肩負起整個天宇村海上艦隊職責的大於。

    李恆道:「是啊!當初沒有人認為他還可以活下來,但是他卻是活下來了,應該還加入了RB附近的海盜,甚至還在對馬島上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太子犧牲之後,他也一定在保護孫宇安全離開的人員之中,一度還取得了整只隊伍的領導權,不然也沒有人敢把一個皇室子嗣遺留在外面,由自己撫養。」

    李翔突然嚴厲,道:「他的膽子也太大了,他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孫宇聽許久關於自己親生父母和自己義父的事情,這時才慢慢的道:「老於他的身上一直留下著刀傷,每逢雨季不時的發作。我十二歲那年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了,就把我交託給孫臏大人。不久之後,就已經病死了。」

    李翔聽到這裡也沒有懲罰大於的心思,道:「也罷,活了一輩子始終在我別人操心,也是難為他了。」

    此時,李茉上前拉住孫宇的手,道:「孫宇,應該叫李宇了。以前他們叔侄兩個人總是欺負我一個。這會有你的加入,咱們姑侄倆一定要把以前的場子全部找回來,看他們還神氣不神氣。」

    李茉如此的說法,無疑是從心底裡承認了孫宇是自己兄長李平女兒的身份,眾朝臣此時紛紛的跪拜,恭喜陛下一家團圓,皇室有多了一位公主。

    偏偏這個時候,田常站出來,道:「陛下,僅憑一家之言和一塊玉珮就斷定孫宇有皇室血脈,未免太過於兒戲。再退一步,倘若一切都是真的,有人處心積慮的將真公主掉包,這又該如何說?」

    田常的說法,無疑給眾人敲了警鐘,說孫宇是皇室成員還是缺乏足夠的證據。

    李翔想了想也是,道:「李恆,你還有其他的什麼可以證明孫宇就是太子身份的東西嗎?」

    李恆這時也不由的道:「陛下,微臣這裡已經沒有了,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如果說還要需要證明的話,孫臏和管仲大人那裡一定有非常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孫宇的真實身份。」

    李翔想像也是,孫臏和管仲都是非常謹慎的人,可以不顧及任何事情的保護和照顧一個人一定非常清楚對方的身份。

    田常不依不饒道:「王爺,你這個話說的就有點遠。管仲大人在萬里之外的淄博,孫臏大人自從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讓我們到哪裡去找? 」

    「其實這件事情沒有那麼複雜,運行五行大守陣需要五個帝王血脈的人把自己的血打入已啟動的大陣之中,方可運行。與其捨近求遠,不如反而一試,豈不一舉兩得。」一直未說話的李毅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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