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臘圖的兩百人部隊加入之後的兩個月,孫宇率領的黑旗軍沿著洪河不斷的前進、前線,而這條河流出奇的長,黑旗軍走了兩月也沒有到達它的發源地。
黑旗軍的所有人不知道,洪河是大汗草原內的三大河流之一,從發源地開始自西向東流淌橫穿大半個草原之後,自北向南流而最終消失。
黑旗軍行軍的方向正好跟河流的流向相反,先是自南向北,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自東向西,走出了原屬於遠征第二方面軍的主要作戰半徑,深入到遠征第一方面軍的作戰半徑之中。
「別吵了。」就是孫宇的脾氣再好,當別人告訴她,黑旗軍順著河流走錯方向,他們已經脫離遠征第二方面軍的作戰範圍之後,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慣性思維,整整兩個月時好時壞的天氣,茫茫的草原一兩個月甚至見不到一個牧民是讓整個黑旗軍判斷失誤的主要原因,間接原因是他們沒有一張地圖,可以讓他們有所參考。
「騎兵都派出去了嗎?」孫宇壓了壓火氣道。
「都派出去。」吳臘圖也是小心謹慎的說道,孫宇的脾氣他可是見識過的沒事的時候什麼都好說,一旦發起火來,無論誰都得靠邊站。
「那就等等吧。」孫宇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戰馬們的飼料可以不考慮,整個草原上的草可以讓戰馬活活的撐死,但是士兵們不行,糧草不足的問題日益嚴重,如果再找不到牧民或者部隊,他們真的只有跟著戰馬一起吃草了。
正當黑旗軍的士兵們沮喪的時候,一個騎兵飛快的從遠方飛奔而來,高聲的喊道:「千人長,前面有戰鬥,前面有戰鬥。」
騎兵的話,激起了所有士兵的信心,有戰鬥就意味著有人,無論是誰和誰在打仗,他們最算是可以喘一口氣。
孫宇看見飛奔而來,剛剛下馬的士兵,拉住他道:「是誰和誰在戰鬥?」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一支軍隊整齊列隊的站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他們手中不知打拿的什麼武器,聲音響的要命,我的馬差點拉不住。」騎兵形容道。
「什麼、什麼嗎?連哪只部隊都認不出來,白長那麼大了,另一隻部隊什麼樣,不會你也不認識吧!」吳臘圖看見自己的士兵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都說不清楚,非常的生氣,讓他非常沒有面子。
騎兵被訓的楞在哪裡不回話,吳臘圖更急,道:「怎麼啞巴了,對面是哪只部隊的?」
騎兵想了半天才道:「我壓根就沒有看見對方 有什麼敵人的人影?」
吳臘圖氣的拿起馬鞭就抽氣了這個騎兵,道:「我鮮卑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這一點小事都看不明白?」
孫宇來你們拉著了吳臘圖,道:「別忘了黑旗軍的軍令,不許鞭打士兵。」
孫宇的一句話,讓吳臘圖停下了手,他非常清楚這條軍令是為他制定的,因為多年的習慣一旦有事情不順就會抽打自己的士兵,有幾次差一點打死士兵,孫宇才有了這一條軍令。
「老爺子,你怎麼看?」孫宇直接問李恆,雖然黑旗軍之中有許多老兵,但是李恆的閱歷卻是無人能及,就連鐵錘、銀鞭也不得不佩服這位久經沙場的老爺子。
李恆想了想,道:「咱們還是去親眼看看吧!」
「那好,這位兄弟麻煩你前面帶路。」
這位騎兵連忙走在最前面,為眾將領帶路,來到他們發現戰鬥的一處高地之上,在那個地方還有兩個人正在觀察情況。
「千人長,我剛才發現這支部隊的對手了,在前面非常遠的地方好像有幾個很深的溝,他們剛才從那裡面衝了出來,不過被他們給打回去了。」堅守在原地觀察情況的士兵匯報道。
孫宇拿著只剩下一個鏡片的望遠鏡瞭解著遠處的情況,看見在遠處的空地之上站著一排排的士兵,從他們的相貌和穿著上看絕對不是不是天宇帝國的部隊,而且他們手中有大量的火炮。
孫宇看完之後,就把唯一的望遠鏡給了李恆。李恆看了一眼,就把望遠鏡給了吳臘圖,然後長出了一口氣,道:「看樣子空地上的部隊應該是白熊帝國的軍隊,大汗王國的士兵不是這個樣子,手裡的武器也沒有這麼好。小型可移動的遠距離火炮,可以連忙的火槍,在這個地方除了白熊帝國的軍隊,沒有那支部隊有這樣的武器配置。」
「原來白熊帝國的士兵就長這個樣,也不怎麼樣?」吳臘圖自言自語道。
孫宇點了點頭,道:「我也這麼認為,而對面被圍的士兵無論是哪一隻部隊的士兵,都是我們天宇帝國其它軍團的戰友,不可能是大汗王國的軍隊。」
「那咱們就打吧,我們只要集中所有的騎兵從他們的後方殺出,就可以造成意想不到的效果。雖然我們手中的武器差了一些,但是這種短兵相接,大刀長矛的威力更強一些。「李恆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召集部隊。」眾將領從觀察情況的山坡上爬了下來。
黑旗軍的眾將領很快就把所有的軍隊集合了起來,五百匹戰馬被集中了起來使用,所有的士兵必須全部拿上大刀在騎兵發動衝鋒之後,全部衝上去。
這次孫宇需要的就是雷霆萬鈞的氣勢,從白熊帝國的軍隊的背後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匈奴東軍第一軍的軍長冒頓阿布齊是匈奴東軍軍團長冒頓單于的孫子。冒頓單于早年也是草原的霸主,跟隨李翔南征北戰,如今年事已高,已經想從匈奴東軍軍團的位置上退下來,但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接替。
冒頓阿布齊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可是年齡太小,如果把整個匈奴東軍交給他恐怕不能服眾,所以冒頓單于向藉著這次出征作戰的機會給自己的孫子製造機會,讓他可以順利的繼承自己軍團長的位置。
冒頓阿布齊也非常的爭氣,挑起了匈奴東軍第一軍的大旗,跟著白熊帝國一支普通的希波軍團較量了起來,把他們死死的擋在了前往烏蘭托的路上。
冒頓阿布齊原本在今晨去視察自己防線南邊的陣地,但是沒有想到希波軍團在這個時候突然出動了大軍將正個南線陣地包圍,把他困在南線陣地之中。
冒頓阿布齊也是不斷的組織進攻,想打退希波軍團的包圍,可是遲遲沒有成功,也沒有看到自己部隊的增援。他意識到希波軍團的這一次的進攻不是突然起義,而是蓄謀已久,想將自己一網打盡。
冒頓阿布齊在幾次進攻失利之後是心急如焚,如果自己再無法衝出包圍圈,整個烏蘭托戰役天宇帝國的西線防線因為自己的失利,而全線崩潰,這個責任是他承擔不起的,
或許是天不絕人之路,正當冒頓阿布齊幾乎絕望的時候,圍困自己的希波軍團的一部的背後,突然遭到了進攻,使得對方陣型大亂,自顧不暇。
「軍長,你看希波軍團的陣型好像徹底的亂了。」萬人長說道。
冒頓阿布齊拿起望遠鏡看到一支騎兵出現在了希波軍團的背後,徹底的從背後撕裂了對方的防線,現在整個的希波軍團正忙著剿滅突然殺入的部隊。
萬人長也在觀察對方的混亂局勢,道:「軍長,這支部隊好像不是我們的部隊,戰馬的顏色部隊,而且他們根本沒有一個人穿著像樣的衣服,會不會是陷阱。」
匈奴東軍的所在的草原與鮮卑族所在的草原相距遙遠,不同的水土放養出不同的馬匹,只要是養馬之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同。
「放屁,對方已經是勝券在握,有必要花費如此的代價,製造出這樣的場面吸引我們出去嗎?無論他是誰,只要他消滅白熊帝國的人就是我們的戰友。」冒頓阿布齊狠狠的訓斥著萬人長。
「草原上的英雄們,上天給我們獲得勝利的機會到來了,神兵天降大亂了我們的敵軍,現在就讓我們拿起我們的武器,衝出戰壕給他們致命一擊。」
隨著冒頓阿布齊的一句話,戰壕中的所有士兵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躍出了戰壕,紛紛衝向了希波軍團。
冒頓阿布齊此時也信心爆滿,第一個衝出了戰壕,跟面前的敵軍廝殺了起來。而希波軍團在猝不及防之下,所構築的工事被瓦解,火炮失去了作用,只好倉皇四散。
孫宇的黑旗軍與冒頓阿布齊的軍隊各自抓住了時機給面前的這支希波軍團的一部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勝利已經只是時間的問題。天宇帝國的所有士兵們就向一致餓狼一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敵人,把他們一個個的撕碎。
冒頓阿布齊此時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幫助自己獲得勝利的這支衣紗襤褸的部隊,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感謝,但是現在不是鬆懈的時候。
冒頓阿布齊邀請孫宇的黑旗軍暫時的加入到他的部隊與其一起去營救自己其它的部隊,西線、匈奴第一軍的軍部也正如他所料遭到了希波軍團的進攻,但是在冒頓阿布齊率領著大部隊回轉之後,他很快控制了局面,把希波軍團趕回了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