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林和高山之中行軍,對於天宇王國的士兵,還是白起來說都沒有什麼經驗,炎熱的天氣和無處不在的蟲蚊讓白起和王翦這兩隻深入南越內部的軍隊減員,非常的厲害。
「大帥,咱們需要找個地方休整一下,這再是行軍半個月,因為被吸血蟲叮咬無法參加戰鬥的人都已經上千了,如今您又把五十萬軍隊分成五隊,根據其它部隊傳回來的情況,最厲害的第三軍已經傷亡五千多人了。」武魂軍團第一軍軍長兼軍團副司令白勝道。
白起當時知道有 「千里」這種可以隨時遠距離傳遞消息和螺旋葉這種可以在近距離傳送消息的工具後,是非常的高興。
從張召的手中軟磨硬泡的要來二十套「千里」傳話石,方便軍隊在分開作戰時的溝通。若不是張召表示「千里」傳話石數量有限,白起絕對會全部拿來。
這種可以在戰場上及時傳遞消息的螺旋葉,白起也是愛不釋手,不過每年都會從月二上帶回來一部分,進行分配。即使這樣白起仍覺得的不夠,想要給每一個士兵都配上螺旋葉,最終被張召給拒絕了,螺旋葉也只配到百人長一級的軍官。因為自百人長以下人的戰場死亡率太高,如果配到每一個士兵,浪費太厲害。
「聯繫他們,先派少數士兵接觸一下當地人看看他們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或者找附近的居民,瞭解一下有什麼治療和預防的方法?」白起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非常的無耐。
為了讓將軍隊快速推進到南越中部,避免被當地居民發現自天宇王國的軍隊向南越中部挺進。白起下令少於當地居民接觸的想法,而且多為夜間行軍。
白勝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派出十隻各十日的軍隊分開去尋找當地的居民,以半天為限,無論找不找的到都有回來,武魂軍團第一軍同時就地休整。
可是這一等就是整整的一天的時間,離預定的時間過了半天,可是回來的只有兩個十人隊,其餘的八隊人都沒有消息。
「大帥,出去十隊人,只回來了兩隊,恐怕他們遇到了麻煩,不如再派軍隊前去尋找?」
白起對於白勝的這個建議也沒有反對,道:「多派一些人前去?」
「好。」
白勝隨即派出八個百人隊朝著失蹤的八個十人隊的方向尋找,也是以最多半天的時間為限,無論找不找的到,都要派人回來報信。
等待的時間過的非常的慢。半天的時間在眾人一點一滴的等待中也過去了,同樣沒有任何的消息,白勝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道:「大帥,我看這裡有問題,現有派出九百人,只回來二十人,如果我們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不急,今晚加強崗哨,這些地方,山高林密,多做陷阱,每天再沒有消息,咱們就一起去找。」說完,白起閉上眼睛與睡了。
白勝連忙去加強晚上的崗哨,同時在崗哨和營地的四周佈置大範圍的陷阱,這一忙幾乎是半晚上就忙過去了。
白勝此時也有些迷迷糊糊,卻突然聽到一聲喊叫:「有敵人。」白勝立即驚醒,用旋螺葉問道:「什麼地方,那個方向?」
「東面有敵人」
「西面有敵人」
「南面有,是一群穿著奇怪的人」
「北邊也有,應該是當地的人」
各個指揮官利用螺旋葉開始了相互間的溝通。
很顯然,一個晚上的功夫,武魂軍團的第一軍被包圍了。因為佈置大範圍的陷阱、明、暗崗哨。 南越的當地部族的戰士有的發現明哨、有的發現暗哨、有的發現陷阱,只要其中一個沒有被發現,就會被警戒的士兵發現。
南越當地的戰士原打算響應流星的號召,趁著天快亮、人馬最困乏的時候,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沒有想到被對方給提前發現了,現在由偷襲變成了強攻。
南越百族的各族駐地分散,平常除了相互交易物品外,就不會互相來往,或不是流星在南越各族大力宣傳天宇王國的威脅論,各族根本不會有聯合出兵的打算。
兩天之內聚集在武魂軍團第一軍附近南越百族聯合起來的部族戰士數量有限,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是天宇王國成編製的十萬人。即使對方先前損失一千人和傷病兩千多人,但是也不是南越各族倉促聯合起來的兩萬戰士可以對抗的。
當南越百族的戰士的偷襲從一開始變成了強攻,就意味著這次進攻的失敗,只不過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剩餘的南越各族就做鳥獸四散而去,紛紛逃往自己部族的方向,卻不知這會給自己的部族帶來巨大的災難。
白勝帶著一萬人跟著其中的一個方向的南越百族逃跑的戰士,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發現了一個南越百族的部族。先前逃回的戰士已經向族長報告了情況,聽說對方還緊追這自己的戰士,族長二話不說就立即召集所有的族人來到營地的前面。
白勝來到時,看見的一群孤寡老人、抱著孩子的婦女、瘸腿、斷胳膊的人,拿著簡單的木棍、動物的骨頭來抵擋自己的一萬多人。白起心中有種敬佩的感覺,這樣的實力也敢偷襲自己的軍隊,只能說明他們部族的齊心。
白勝本想好好勸勸他們,讓他們放棄不必要的抵抗,自己也不會傷害一群老、弱、婦、孺。
可是此時有人尖叫道:「這群人手中拿的是槍棍。」
白勝仔細看去,對方手中的木棍確實和平常的不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白光,普通的木棍是不會有這樣的現象的,只有從月二帶回來的槍棍會有這樣的情況。
白勝再仔細看出,他驚訝的發現他們手中的骨頭並不是動物身上的,而是人身上的大腿骨。
「將軍,你看那邊的樹林。」白勝朝旁邊的樹林望去,整個樹林中掛著幾十具死人,有的人早已經死去,只剩下了一副架子,有的人還留著鮮血淋淋,其中的幾個人身上有武魂軍團的刺青。
白勝已經不願意再看下去了,戰士死在疆場上、死在別人的手中沒有什麼可以責怪的,因為這就是他們大多數人的性命,或者說歸宿,但是被掛在樹上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