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沒想到這個方老闆竟然這麼年輕,我看他對你似乎不一般哦!」小丹見方天宇走遠立馬湊了頭過來輕聲講道。
「怡然,我本來是跟他開一玩笑的,那知他就當真了呢!我以為你和她只是業務上以前往來過,沒想到他真的那麼大方。」天瑤扭著餐巾不好意思的說道。
「怡然,你也別怪天瑤了。她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丹見怡然還鄒著眉,趕緊打圓場,她可不想看到好姐妹為這點小事鬧彆扭。
「好了,我知道天瑤是無心的,吃菜吧!這裡的菜味道很不錯的,那時為了拉這個大單,我和小揚一起來吃過一次。」怡然撩了撩耳後的頭髮微微一笑道。她並不想與兩位姐妹過多的去解釋與方天宇的關係,她一直以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巨豪的俱樂部就設在酒店旁的一棟三層高小樓裡。怡然與兩姐妹到達時,立即有位像領班模樣的女孩過來招呼道:「請問是左小姐嗎?」
怡然與天瑤對看一眼,一臉的迷惑,隨即反應過來,想必是方天宇提前與這邊打了招呼的。於是欣然答道:「我就是。」
那領班聽罷立即熱心的將她們引到一間VIP包間裡,而且裡面似乎什麼都提前準備好了似的,就等著左怡然三人的到來。
領班在熱心幫她們倒好酒水後總不忘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掃著左怡然。
「你出去忙吧!我們自己來就行。」在那女孩有意無意的一暼中,怡然終於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輕聲的提醒道。
「好吧!祝三位玩得開心,有什麼需要請隨時按服務鈴。」領班女孩像是看出了左怡然的不快,立馬識趣的回道,然後悻悻的走了出去。
「其實那方老闆人不錯哦!他對你似乎也很不一般,反正你也離婚了,不如跟他交往看看。」小丹一邊搖晃著酒杯一邊試探性的講,不時的看怡然的反應。
「寧小丹,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職業是拉丁舞老師,而不是紅娘。」怡然撅著嘴不滿的說,端起酒杯也不和兩姐妹碰杯便一口氣干了下去。
天瑤見怡然似乎有些不高興,立馬將話題轉移,環視著房間一圈後讚道:「這巨豪的俱樂部還真是不錯,完全沒有一點俗氣的地方,處處彰顯一種英式的浪漫格調。
本來是隨口一說,但怡然立馬變了臉色,聽到英式兩字時,慘白著臉,有種泫然欲泣之感。
天瑤懊惱的咬著下唇,她怎麼沒想到昱雲就是剛從英國回來,所以怡然一定對與英國有關的字眼敏感的。於是只好傻呵呵的笑了兩聲後高聲叫道:「我們慶祝怡然重新開始她嶄新的人生,乾杯。」
小丹立馬附和著叫道:「好,為了怡然的新生而乾杯。」說得好像怡然從前過的是多麼艱苦辛酸的日子似的。
怡然也知道朋友們都是為自己好,便也不好再扳著張臉了,努力的擠出笑也高聲叫道:「好,為我左怡然乾杯。將龍昱雲那混蛋從我的腦海裡剔除掉,我要重新尋找真正屬於我的愛情。」
杯觥交錯中,不知飲了多少杯,反正將房間裡準備的幾支酒已乾了個底朝天。怡然搖晃著身子道:「他們這裡每晚十一點後就有一支俄羅斯的舞蹈隊跳舞,一直跳到十二點結束。我看看時間,哦!已經十一點半了,我們趕緊去外面觀看。」
怡然拖著兩個已經和她一樣喝得差不多有些醉意的姐妹往外廳走去。
走到大廳時,舞台上正是十幾個俄羅斯男女青年在表演踢踏舞。小丹顯得尤為激動,或許是因為她是舞蹈老師,所以看見跳舞的人便有種惺惺相惜之感,更是手腳都跟著動了起來。
好不容易找到一張空桌,怡然與兩位姐妹趕緊坐了下來,三個人都用手支著頭望著舞台中央的位置,雖然她們這個位置離舞台較遠,但毫不影響她們觀看的熱情。
「她們跳的是英式踢踏,看動作……」小丹看了一會後正激情高昂的準備為兩位朋友介紹,卻被天瑤用力的扯了扯她的胳膊,她立即反應了過來禁聲看著怡然,見她依舊一副很專注的眼神盯著舞台,心裡大大的舒了口氣。差點忘了剛才在包間裡的事了,怡然是聽不了與英國有關的字眼的。
「你們誰要去上洗手間,我有些急了,剛才在包間裡忘了先解決了再出來。」天瑤搖著手在怡然面前晃道。
「你去吧!這裡出去左轉一直往前走就是。」怡然看了天瑤一眼後回了句後依舊盯著舞台,她是被舞台上的熱情吸引了,那腳底下了出來的清脆整齊悅耳的聲音,雖然她並不是第一次身臨其境的觀看,但她總能在觀看踢踏舞時忘了煩憂,被她們的快樂感染。
「我陪你去吧!我也有點……」小丹是個講話比較斯文的女人,顯然在公眾場合裡表達內急的事而有些羞於出口。天瑤則跟怡然性格有些相似,爽直而開朗,不拘小節。
兩人相扶著往通道處走去,牢記著怡然的話,出去左轉一直往前走。
「來這裡不喝酒,只為看演出?」一個混厚的男中音在怡然後面響起,她不以為然,想著一定是與旁邊的人打招呼呢。
「來,我請你喝一杯。」一個男人手持兩杯酒坐到她旁邊的位置上笑瞇著眼說。
怡然只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以為只是個無聊的搭訕的男人,未想加以理會。心想:等天瑤她們回來了,不用我開口,她們就會趕他走的。
「紅粉佳人,不理人了。」調侃的語氣說出了一個令怡然心悸的四個字「紅粉佳人」,她猛地轉過頭去,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他竟然敢在她面前提這四個字,就是因為那杯該死的紅粉佳人,她失去了丈夫,成了一個離婚女人。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也聽不懂你說的話。」片刻間,她恢復了冷靜,輕輕的暼了那人一眼後冷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