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密信從秦國皇宮送出,改變了邊境的戰況。
原本可以收工慶賀的月夏國此時一片混亂,邊境的士兵、將領,返回家園準備安居的百姓……幾乎陷入了末路。
人怎能與上蒼相抗衡呢!
饒是坐鎮邊境秦兵也不禁為自己的行為而後悔不已,可是此時悔恨已晚,他們雖然只引流進一座較矮的山坡,但也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在連日暴雨的侵襲下,本就岌岌可危的山體一經流水的沖刷,整座山隨之崩塌而下,只瞬間便掩埋了無數生靈,摧毀了無數家庭。
「他們瘋了嗎?」楚國使者看向遠處,整座山塌了足足一半,這要壓死、掩埋多少個無辜生靈啊。
「他們果真用了此計,想必又是那位所想吧。」太子楚雲看了天邊,黑濛濛的,暴雨仍舊傾盆而瀉,雨水的嘩嘩聲彷彿在為已逝的生靈默哀。
「殿下,我們果真不該與秦共謀討伐月夏,」使者後悔莫及,當時為何要答應秦國親使呢?本就是為了無中生有的山脈利益,現在月夏已開始遭受重創,想必這損失也已歸還了。
「為君者當海納百川,怎可為此眼前的狹隘利益就兵刃相向,父皇,孩兒終於知道了,這一課教訓夠慘痛的。」太子不禁苦笑,當時應戰也是他提出,只是這一站贏了月夏卻贏不了他的內心。
「傳令,撤軍。」月夏國,我楚雲定當會親自再來討伐,只是,到時我會光明正大的與爾軍正面對決。
其實行軍作戰本就是利用可利用之處,但是這次秦國的計謀卻暴露出了人性的貪婪,他們取月夏,別國應是無話可說,這世界本就是強者居之,而且一統天下本就是每個君王的夢。但是,他們的手段卻令天下百姓失望,利用山體的塌方本來也是戰術的一種,但是,老天爺豈會令你滿意!
山體塌方後徹底隔絕了河流,須知,那條河流從秦國一直延續到月夏以北的國家,若是河流短了,那邊的河流沒了源頭,隨著時間必會枯竭,到時殘害的不是幾個軍隊,而是無數的百姓。而秦國這邊,源頭的水本可以延續很長,但突然截斷勢必會造成洪災,若不及時採取措施,必是害人害己。
幾家歡樂幾家憂,邊境百姓在水生火熱中時,秦國皇宮夜夜笙簫。秦皇坐在御花園中,正與燕國太子對弈。
「秦皇好功夫,恆平甘拜下風。」燕恆平抱拳認輸。
「哈哈哈,後生可畏,你的棋藝不比你父皇的差啊。」自從聽到邊境傳來的消息,赫連炙連日來興奮不已,這麼快就將月夏打擊回去,可出了這口惡氣。
「今天傳你來,朕是有事想問你。」突然話鋒一轉,赫連炙直指燕恆平。
「皇上請講。」
「你們燕國好大膽,竟敢欺瞞我秦將兒,將作戰物資以次充好賣於我國,有何用意!」都說伴君如伴虎,前一刻還如朋友般在侃侃而談,這刻卻是話中帶著殺意。
「皇上,請聽恆平解釋,並非我國刻意隱瞞,實在是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早早送往戰場,」燕恆平早已準備好了說辭,所以,任是皇帝再凜冽,他也毫不懼悔,「只是為了能早些贏得戰爭,只能先擱下,讓恆平來向陛下傳達。」
「哦?你們有何用意?」赫連炙不明所以。
「其實,我國的次品物資只是前面一半,那些兵士衝鋒陷陣只是去為了刺探敵情,並未真正能起到作用,所以,恆平是想將戰爭的消耗降到最低。同時,看到陛下的軍隊潰不成軍,月夏國必然會失去防範,但是後期陛下的士兵定會為了兄弟報仇,越殺越猛,而武器也是按照正規的來造,到時肯定會殺個月夏措手不及。」
「這倒也是,只是為何將朕隱瞞?」
「皇上,原來您在這啊,讓臣妾好找。」皇后特有的酥酥的聲音傳來,引開了皇帝的注意力。
「皇后,來來來坐。」一見到皇后,赫連炙也顧不上責問燕恆平,忙扶著皇后坐下,「愛妃找朕有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皇上嗎?」皇后一嘟嘴,皇帝就沒了轍。
「皇上,臣妾和你開玩笑呢,臣妾聽聞我軍才出動,月夏就損失慘重,臣妾想著為陛下高興呢。」
「還是愛妃知朕意啊,近日來朕忙於國事,都疏忽了皇后,皇后可不怪朕吧?」當著外人的面,兩人就如此打情罵俏,這也成了他的習慣。
「皇上說哪話呢,皇上忙國事那是萬民的福,臣妾身為一國之母,怎可怪皇上。」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是想著若是你永遠不來或者來不了了那才好。
「哈哈哈,朕有皇后,夫復何求。」
「報——皇上,白將軍有事稟報。」皇帝身邊的公公匆匆趕來。
「白將軍啊,喧,御書房見。」
「是。」
皇帝走了,御花園只剩下兩人。
「太子殿下,既然皇上照顧不周,本宮代皇上再招待太子殿下吧。」皇后的眼神有意無意瞄向燕恆平胯間。
「那就多謝娘娘了。」
「只是這裡人多繁雜,還請殿下隨本宮前往落鳳宮。」
「是。」
落鳳宮,燕恆平早已熟知,一進門口,便如臨自家般,隨意坐下。
皇后遣退了宮女,而這些宮女也知道皇后即將要幹什麼事,識趣的往各自崗位站著,以防不該來的人。
「平,你都好久沒來看人家了。」皇后早已衣衫盡褪,只留一件火紅色雙龍戲鳳的肚兜和一條褻褲。
「這麼迫不及待嗎,你那些男人還沒餵飽你。」沒有前戲,燕恆平直衝而入。
「啊——」皇后尖叫的聲音傳來。
漸漸地,屋裡被嬌媚的、粗魯的喘息聲包圍。
而這兩人不知的是,屋頂上有個人正恨恨地看著他眼前這一幕,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憤怒還有噁心。
燕恆平沒有溫度的雙眼冷冷地看著身下的人,她閉著雙眼很是享受,不過也快了,等到自己將計劃實現,就不用再去過這種連自己都嫌惡的生活。
只是骯髒如自己,那個心儀的少女還會看得上自己麼?
燕恆平的心中沉默了,原來我也只不過是父皇權利下的一顆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