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鳶鶴秘境解毒以來,赫連桀發現他的癡傻病的毒也緩解了,雖然沒有根除,但清醒時間卻變長了。
即使是洛靈也不知道,他在解毒時與鶴先生的談話。
「小子,你體內居然還有一種毒?」老頭瞪大了眼,不相信自己,這小子招惹了什麼仇家,居然會被下如此陰狠的毒?
「前輩,您可以解嗎?」對於困擾了自己十多年的毒,赫連桀比誰都渴望能夠去除變為一個普通人,若他能夠選擇,寧願成為一個平民百姓。
「這毒名『陰蝕』,中此毒不死也癡傻一輩子,是否有人給你解過毒,否則你怎會有清醒的時間?」看這年輕人也不大,那麼中毒時他必還是個孩童,一個孩子要有什麼樣的毅力,才能克服這毒發帶來的痛苦啊。
「前輩,你知道這種毒,確實,晚輩在中此毒時曾有一位道士模樣的人到訪,他交給家母一包藥,說可以活命,但是若要徹底根治卻要待我成年。」赫連桀回憶當初,母親含著淚看他的眼神,那裡沒有絕望,卻滿是疼惜,這種眼神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恕老夫無能,你身上的『三日燼』已為你除去,但是,我只能壓制『陰蝕』,讓你清醒的時間延長,但也無法除去,這毒天下間只此一人能解。」老頭歎了口氣,終其一生,還是輸給了那位,論醫術,他只能排第二,鳶鶴也不是能解萬毒。
「天下第一神醫麼?」還是要找到他,可是他的身影如此飄渺,神乎不定,到底他在何處?
「哦?我不知他何時有了這個名號,但這名號也確實配他。」
「前輩你認識?」
「何止認識。」老頭呵呵笑,低身繼續弄藥。
「那前輩知道他在何處嗎?」赫連桀似乎把希望寄托於眼前這位老者。
「我們呆於此處已有幾十年,早已不知世間變遷,我只能告訴你可去麒麟山尋一個叫道谷山人的道士,但是他好遊戲人間,周遊於各國之間,更是喜於踏足山水間。若是再早三十年,便可以尋到他,哎……」一句歎息道盡無盡蒼白,他們為何藏身於鳶鶴中,也只有他們夫妻倆知道,不過也罷,有人相守,這種不問世事的生活他也樂得。
「這樣啊,不管如何,多謝前輩。還有件事,請前輩務必答應,「赫連桀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口,」請不要讓我娘子知道我清醒的事。」
「哦?這是為何?」老頭不解,誰喜歡自己的夫君是個傻子呢?他卻……
「我不想讓她捲入這些紛爭中,若是可以,我寧願她永遠生活在這片祥和下。」
「可是你不問問她的想法嗎?你怎知她就願意這樣被你蒙在鼓中。」
「總之,我心意已決。」皇室的紛爭有多驚險,他是知道的,所以不想讓在乎的人步入他的後塵。
「也罷,你們小兩口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老頭起身,毒已除盡。
「多謝前輩。」赫連桀也起身,穿戴衣物。
嘴上仍舊掛著憨憨地笑容,但是眼中分明多了一味外人看不懂的情愫。赫連桀怔怔地望著靠向自己的女人,心裡忽然覺得被填得滿滿的,他的世界有她真好。
「皇上,臣妾聽聞四王妃能歌善舞,不知能否讓她為我們獻上一曲?」皇后話一出,宮中眾人便回頭望向角落中的某人。
赫連桀瞇起雙眼,寒冽的眸中帶著警告,他用衣袍將洛靈遮住。若是被眾人發現她睡著,就是對皇家宴會的褻瀆,罪可不輕。
「哦?真有此事,那好,老四,你沒意見吧?」皇帝呵呵笑著,從未發覺身邊之人的不對勁。
「父皇,姐姐怕是表演的不好,會出笑話。」此時赫連桀早已將洛靈喚醒,皇后出牌了,他們也得打起精神應付。
「皇上早已聽聞洛家四小姐聰慧過人,只是一直有疑惑,為何不趁此解了皇上的疑惑,大家也可以開開眼界。」明著是為了皇上,為了大家,暗著是想借此機會讓洛靈出醜。
赫連桀手掌緊握,似要將皇后捏碎。
洛離望向皇后,不知在思考什麼。
赫連修彷彿瞭解了什麼,緊皺的眉頭稍有鬆開,可是又有一道難題攔在他面前。
洛靈剛從睡夢中醒來,嘟了嘟嘴,什麼情況?
大殿中突然出現了幾秒的尷尬。
「皇上,皇后姐姐,其實我們家丫頭從小刁蠻慣了,不知收斂,若是鬧了什麼笑話就不好了。」晚妃趕緊起身,緩解這種氣氛。
「晚妃妹妹這就不對了,這是表演給陛下和眾位大臣和燕國使者看的。陛下和我們眾姐妹可是一家人,而眾大臣也是我們秦國的大臣,洛靈這丫頭畢竟是我們大秦王妃,所謂君臣一家親,怎麼會笑話她呢。燕國可是我們的友邦,朋友之間當然不會取笑對方,是吧皇上?」
皇后靠向秦皇,在他耳邊輕輕吐氣,將胸口的渾圓有意無意的在他手臂上摩擦。皇帝早已被她撩撥得慾火焚身,只想抱起這可人去殿後解決需求,哪還顧及晚妃的說辭。
「對對對,皇后說得不錯,就令四王妃為大家表演一個節目,不過可以自己選。」
終於,洛靈弄清了現在的狀況,憤憤地掃了眼皇后,在心中默默地為她豎起中指。
「桀兒,看我的,」洛靈用了好大的力氣,半開赫連桀緊握的拳,「看姐姐怎樣讓皇后吃癟。」
看著洛靈臨危不動的笑容,赫連桀心中小小的舒了口氣,可是,這仇絕對不能放過。
洛靈對這些擔憂的、緊張的眼神回以一個安心的微笑,隨即便與燕恆平的目光相撞,洛靈居然在他的眼中讀出了驚訝。
「洛靈承蒙父皇和皇后娘娘的『照顧』,現在為大家歌一曲,歡迎燕國使者來訪我大秦。」洛靈擺了擺衣群,向舞台下的眾人微微一鞠躬,突然間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正注視著她。
這道眼神穿越了千年,衝破了時間的束縛,又回到了她身邊。
洛靈愕然抬頭,可是那個熟悉的面孔先她一步,消失在人群中。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