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蘇跪在地上發抖的模樣。冷奕寒除了厭惡,臉上再無其他表情。他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沒看清她。
「滾!」幾乎是狠狠擠出的一個字。
「寒,我不放!嗚嗚……」
突然,冷奕寒大聲呵斥道。「動手!」
「是,爺!」其中一人隨即走過來,接過冷奕寒手裡的瑞士鋒刀。
「動手?」聽到他嘴裡吐出的這兩個字陳蘇亦被嚇得丟去了三魂。「寒,你要干,幹什麼?這些難道都……都是你的手下?」意識到這一點,陳蘇簡直難以置信。她不相信抓她來這裡的,竟然是她的寒。
「你說呢!」冷奕寒嗤鼻!
陳蘇搖頭,嚇得淚水汗水攪成一團,面如死灰。是因為這些照片?還是因為他還知道了什麼?不會的。那些事情除了哥哥沒有人知道,哥哥答應他不說的。她不能自亂手腳,也許僅僅是因為這些照片,她決定裝傻到底。
「寒,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的眼珠子仍在閃躲,「我、我不懂!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做錯了什麼嗎?寒……」
「為什麼?」冷奕寒眸光一片陰鷙。他怒!這已經是他的忍耐極限了!她既然冥頑不靈,那休怪他不客氣!
「動手!」
屬下握起手中的刀子,抓起陳蘇的手,狠狠紮下去——
「不……不要……」陳蘇拚命滴掙扎著。血腥的一幕幾乎讓她昏厥。
「啊!」
地下室上空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響起。陳蘇的手背上血流如湧,這一扎,幾乎去了她半條人命。她不會承認的。誰都不會知道那些事情的。
「知道為什麼了嗎?」冷奕寒的聲音裡隱藏著勃怒,擰著的眉宇始終沒有舒坦,冷鶩的眸中浮現一縷殺意!他似乎對她太仁慈了。如果說之前她所犯下的那些錯誤讓他沒去追究,那是因為他欠他哥一份人情!但是現在,他絕不留情。是什麼原因讓她有這麼大的膽子去做這些殘忍的事情。
「寒……我……我不知道……」陳蘇氣絲微弱,艱難地說著。
「繼續!」
「不……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哥哥曾經救過你……」陳蘇用盡全身力氣說到,她知道冷奕寒之所以之前對她那麼寵溺,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想拿這一點說事,然而,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不說這事還好,可惜,現在她已經徹底激怒了冷奕寒最後的底線。
「動手!扎關節!」 冷靜的嗓音一出,他剛剛似乎不夠狠。她竟然不知悔改?他有的是手段讓她贖罪。比狠,她豈是對手?
屬下聽命地立即將刀子刺入陳蘇腿部的膝蓋骨上。
「啊——」又是一道驚心動魄,聲嘶力竭的叫吼聲,幾乎震動了整個地下室!陳蘇因痛苦扭曲成一團的臉,無一絲血色,似鬼怪般慘白嚇人。她從來沒有遭受過這麼殘忍的酷刑。如果說刀子刺入到她的手背上幾乎去了她半條人命,那麼此刻刺入她的膝蓋骨,她以為自己都快死掉了。冷奕寒,好殘忍!這是她第一次見識了他真正殘忍的一面。仇恨幾乎淹沒了她的理智,如果不是冷可依,她又豈能遭受這種臨行。她不會輕易死掉的。她要活著,看著他們痛苦。
「寒,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啊!」陳蘇嚇得痛哭失聲,生怕再多受一刺!她深知不能說,說出來只會受更多皮肉之苦。為今只能繼續裝。
「繼續扎,直到她肯說出真相為止!」冷奕寒低怒道。她的嘴真硬。
「是,先生!」
「寒,求你……別……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陳蘇求饒,她再也經受不起再多來一下。
屬下拿起刀子,伸過去,抓住陳蘇躲閃的手,在她慌亂的哭喊聲中毫不留情地再一刀、再一刀地刺了下去!
「啊……啊……」
殺豬一般的哀嚎,聽著都恐怖,那叫喊竄入心肺,冷奕寒淡漠的看著這一切,彷彿事不關己。想起她做過那些可恨的事情,他就無法同情她,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饒命……饒命啊……寒……」陳蘇泣不成聲,臉色,唇色,到處是死一樣蒼白!丟了三魂不見了六魄,從來只有她對別人凌虐,沒有受過這般痛楚的她,幾乎頂不住要昏厥過去!
「……啊……啊……」陳蘇氣若游絲,這痛她快頂不住了,再這樣逼問下去,她只有裝昏死,或許能逃過一劫!
「你嘴果然夠硬!心夠狠!」冷奕寒諷刺道。
陳蘇哆嗦著唇,避開冷奕寒凌厲的眸光,瑟縮地諾諾道:「……寒,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
冷奕寒鬢冷的眉角高挑,他雙手環胸,危險地低笑一聲,唇角勾著森冷的寒意,聲音依然凜冽而堅決!幾乎凍結掉陳蘇的呼吸:「那就讓我來親口告訴你,你究竟犯了什麼錯!第一,你錯在妄圖傷害我的女人。」
陳蘇身子劇烈一顫,低垂著頭,抱著滴著血的雙手,唇色越來越白。
「第二,你錯在欺騙我,借我的手傷害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