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麼凶?吼什麼吼?」可依白眼著他。他那麼凶狠的吼人家醫生,還要不要讓人家給她看病。嚇都被他嚇死了,哪有心情給她好好看病。
這個混蛋男人脾氣比以前還糟糕,藉著柔和的光線,視線不知不覺落在了他的身上,細細地打量了起來。他比五年前成熟了,有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在其中。稜角分明的臉龐,輪廓依然像刀鑿那般,剛硬的線條繃緊著,眼窩更深邃了,竟然還有了細碎的鬍渣,都成了個老男人,不過這樣的他更有魅力。
雖然仍是五年前那般冷漠俊俏,可是她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那雙透亮的黑眸不再陌生了。
「寶貝,別生氣,我不凶,不凶……」冷奕寒陰鬱的眼眸瞬間慌亂了起來。似哄孩子般討好的說著,難以想像這麼強勢的男人也會有這般傻里傻氣的一面。可依迷茫了——
想笑,這樣的他像個愣頭愣腦的大男孩,可愛極了。這樣的男人還是她第一次見。她真的好想笑出來,可是嘴角卻僵硬的動彈不了,為什麼眼角還是有淚水滑落。
「寶貝,你別哭,別哭,我錯了,錯了……我改……絕對不對這個醫生凶……只要你別哭……」冷奕寒的話語有點打結,不知道如何讓他的寶貝心情好起來。
她的眼淚讓他的心不知不覺柔和下來,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痕,手掌輕拍她的背膀,安撫著她的小情緒。五年了,他似乎終於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這種心跳復甦的感覺,重重地撞擊著他的五府六髒!心潮開始澎湃。
冷奕寒語氣裡的寵溺,讓她片刻恍惚。多熟悉的男人,這分明就是呢個愛她的寒。
他的話令她啼笑皆非,不過,心情卻飛揚起來,嘴角漸漸浮上一抹笑意。不安的心開始跳動起來,但她努力保持鎮定,掩飾的極好。
懷中那抹溫熱的身子,一再刺激著他身體每一寸肌膚,她那麼真實的貼在他懷中,彷彿隔了幾個世紀那麼長久,他遺失的那根肋骨,失落的那顆心靈,終於找到了!
「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點處理傷口,恩?」冷奕寒的話語顯然平和了許多,但是依然森冷。
「是,是……」醫生連忙點頭,深怕一個不小心再次激怒了這個男人。
不過,醫生這次長了個心眼,完全把冷奕寒當成空氣。他說什麼他直接屏蔽。幹起活來麻利極了,清理,上藥,包紮……很快就搞定了可依的傷口。
拉下口罩,說道:「小姐,你的傷口處理好了。最近一周最好不要碰水,我給你開些藥,每天按時服用。每天換兩次藥布。」
「謝謝你了,醫生。」可依禮貌的道謝。然後想起身,時間不早了,她得回去了。
「寶貝,你想幹嘛?」冷奕寒按住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難道她又想逃?
「回家啊,難不成我還要住在這裡嗎?」可依直視冷奕寒,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句。現在估計也有個一兩點了吧!她還沒晚歸過。這是第一次。
「你受傷了,要住院。」冷奕寒看了看那雙包裹嚴實的小腳,柔軟的道。
「我不住。」可依態度堅決。她討厭這裡。不喜歡醫院這個地方,總是有種莫名的害怕感。
「不行,你得住院一周。」冷奕寒的態度強硬了起來,她的傷口還沒好,他不放心。
「不行。」可依掙扎著想要起身,動作有點大,牽扯到了傷口。疼的皺起了柳眉。反正她不住院就是不住院。
「嗯,好吧!好吧!」他慌亂點頭應允。深怕她一激動,更加牽扯到傷口,「寶貝,別亂動。我送你回家。」
輕聲歎息,冷奕寒抱著她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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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我不要和你回家,不要——不要——」可依激動滴朝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吼道。
這個混蛋男人竟然帶自己來了冷宅,都怪她太累了,在車上給睡著了,一起來嚇了她一大跳。這個熟悉的地方,她一眼便知。
「你不是要回家嗎?」冷奕寒故作無辜地道。
「我是要回家,但是我不要回這個家。」可依生氣的說道。他明知故問,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帶她回來的。
如果這個家裡有那個女人的存在,讓她如何去面對。
「這不就是你的家嗎?」冷奕寒柔聲道,盡量不讓這個小東西激動。別傷到了傷口,著小東西五年不見變成了個小刺蝟,一句話不對就和他鬧騰。
「呀呀呀,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可依快被氣死了,不想和他浪費口舌。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這個男人怎麼變得囉嗦了。
快速用力轉動了好幾次車門手,沒動——他該死的上了鎖。
「寶貝,別鬧了……你不想見爹地媽咪嗎?他們很想你。」
「……」可依身子一震,難受的說不出來話。她怎麼會不想見他們,她很想念他們,也好想見他們。回國有一段日子了,她每天都會刻意路過這裡,想看看他們。只是她沒有勇氣走進去。她也不知道自己鬧什麼便扭,總之就是不敢面對他們。她怕,怕他們接受不了小魅風的存在。也更怕見到這個男人,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自己冒了出來。都怪她沒有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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