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寒看著可依那尖尖的小臉,蒼白的唇片,心底,眼底是深深的痛楚……
他不喜歡孩子,甚至可以說是討厭。但是,當得知她肚子裡孕育著一個屬於他的小生命時,無疑,他的心為之激悅,欣喜,可是他還沒來的急雀躍突然就被一盆涼水侵蝕。那孩子與他們無緣。
寬厚的手指撫上她的小腹,來回撫摸著,動作輕柔,就是這個地方有過一個小小的生命。
「這件事情誰都不許給我告訴她,一字都不准再提,聽到沒…… 」冷奕寒怒吼,眼眸一片猩紅。聲音透著一摸肅殺,寒氣逼人。
他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不想讓她傷心難過。這件事情對她太過殘忍,他的寶貝不該承受這種痛苦的。孩子沒了不要緊,他在意的人只是她。只要她喜歡,只要她想要,他會給她一個新的生命。一個,兩個,甚至更多個……
已經踏出門外的醫生護士心臟一顫,邁開的步子軟了軟。一刻也不敢遲疑,醫生趕忙保證,「冷,冷先生,我……我們知道……您放心……我們醫院會做好保密工作……」
病房又恢復了平靜,空氣中,綻放著靜謐……周圍充斥著消毒水並且夾雜著藥物的味道。剛剛的騷動並未吵醒昏睡的人。她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只是容顏略顯蒼白。
田甜想上前去安慰一下他,可是,他全身散發著的那股冷氣,讓她不敢靠近。不過她能體諒到他現在的心情,可以看的出他真的好愛好愛可依。思來想去,覺得他挺傷心的,還是決定冒著那摸冰凍的冷氣,上前安慰一下他難過的心情 。
別說是冷奕寒了,他那麼愛他姐,肯定此刻心痛死了,就連她自己都難受。看著可依受傷,她也很是心疼。那次被綁架都還讓她心有餘悸,每次午夜想起都不由得害怕。現在可依再一次受傷,她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心裡暗自祈禱,可依啊!你要早點好起來啊!
「你……你別……別太難過……」 後面即將開口的話語突然被一雙大手摀住,田甜瞪大眼眸,不解地回頭看著鬼魅。帥鍋鍋,這是要幹嘛啊!捂著她的嘴乾什麼?她還沒安慰可依的弟弟呢?
像是看出她眼裡的不解, 鬼魅搖頭,示意田甜不要上前打擾他們。他知道這女人是好心,但是男人不需要這個東西。他們需要獨立的空間,他需要冷靜。並不是別人的安慰就可以讓他放下。
況且,她太不瞭解男人,尤其是嗜血的男人,她是不是不想活,這樣做的結果純碎就是在找死。
不顧她的意願,直接拽著田甜的身子出了病房,將門輕輕關上。離去。」
一夜無眠…… 冷奕寒在可依身邊守了一夜。剛毅的臉上變得憔悴,卻不失他的男性魅力。
這一夜,他幾乎是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一步都不曾離開過,看著可依這張蒼白的小臉,心疼不已。眼中無限深情。
修長的手指情不自控地輕撫在她的小臉,觸碰著她蒼白無血色的唇瓣,她像是個易碎的瓷娃娃躺在那裡,容顏晶瑩似玉,無喜無憂,安靜而祥和。她沉睡著,一點痛苦的感覺也沒有,偶爾嘴角扯出一個不易察覺又似有似無的笑容。冷奕寒想,這小女人是夢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嗎?
執起她的小手,輕吻著她蔥白纖細的手指,像是要深深眷吻著她的心靈。 他的眉宇間深深攏起,厚實的大手將她的小手拉過,輕輕十指纏繞…… 又將她的小手貼上自己的臉頰,用臉頰感受著她的溫度。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可以清醒……
透著玻璃大窗,一摸暖陽斜射了進來,籠罩在冰涼的病房裡,讓這裡漸漸有了一絲暖意。
冷奕寒輕輕吻上她蒼白的唇片,猶如珍寶般,動作輕柔,眼裡滿是愛憐。捨不得移開自己的唇瓣,一直就這樣的貼著,只是輕輕的貼著可依的唇,捨不得離開。
留戀地離開她的唇瓣,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輕輕走出病房。
「爺,查到了,我們在一家廢舊工廠裡找到的人。不過那兩個人在我們趕到之前,已經死了。死狀慘烈。看來有人故意想要銷毀證據。想殺人滅口。這主謀另有他人。這次應該是衝著小姐來得,想致小姐與死地。」
「嗯,繼續給我查——」冷奕寒拿著電話的手指嘎嘎作響,眼裡殺氣逼人。敢傷害她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爺,今晚的交易……」電話那頭的銀魂突然間想起來今晚要和一個歐美大毒梟談一筆生意的事情。
「取消——把最近一周內的安排統統取消……」
「爺,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醫院裡不安全,我派一些手下過去保護您。」
「不用——開架直升機過來。」
「爺,您的意思是……」銀魂已經猜到了爺想做什麼。
「爺,大白天的開直升機,是不是有點太晃眼了……」
「那就直接開飛機過來……」
嘟嘟——
電話那頭的銀魂頭上三條黑線,眼角抽搐著。爺,真是人才。他已經想像到了,開飛機在醫院上空降落的情形。氣派是氣派了點,估計不知道要咬驚嚇到多少人。
(一會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