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的腦子一時理不清思緒,平日裡一向聰穎的她只要遇上冷奕寒大腦就變得遲鈍。其實她只是晃了晃—— 但是在冷奕寒看來她這種恍神不過就是證明她不想和他走罷了。他蹙了蹙眉頭,深邃的眸光散過一絲傷痛。
暗夜酒吧裡,昏黃的燈光變得暗沉,壓的人心口有點沉悶。這個男人太過冷冽,周圍的人們每根毛孔都吊了起來。有一些識趣的人悄悄離去,有一些人則是看好戲般靜觀,還不是竊竊私語著什麼。
人少了一些。但是氣氛一直很壓抑。
看著可依還是呆呆地愣在那裡,田甜有點著急了,看著那個震怒的男人,覺得很不妙,直覺告訴她再這樣下去,會出事情的。好好的一個生日派對就會泡湯的。
「可依,你還是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聽著四周吵雜的聲響,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說她們是不是亂倫的關係?可依心裡很亂,第一次她突然想和弟弟說「不。」弟弟對她的佔有慾太過強烈。她害怕——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變成別人口裡所說的亂倫,心裡有個聲音叫喧著不能繼續這樣。她應該學會和他說不了,自己畢竟是姐姐,有自己的空間,不能總是被他管,但是這種做法反而會使情況更糟。
田甜說的對,她還是先回去吧!畢竟大家只是竊竊私語,也只是猜想,他們的關係在別人看來不過就是弟弟對姐姐管的嚴而已。如果在繼續待在這裡以她對弟弟的瞭解,難免會做出什麼。想想都覺得可怕。
可依也不糾結了——
白木熙覺得那一拳挨得很值,他一廂情願地以為可依是在意的,看的出來可依很關切她,更堅定了他要追求她的信心。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這麼執著。
像是故意刺激冷奕寒般,伸手擦拭可依臉上的淚珠,眼神是那般柔情蜜意,回給冷奕寒的話語卻沒有平日裡的一貫溫潤語氣。
「做弟弟的也未免管的太寬了,你姐姐有自己的生活,雖然你關心她,但是也應該尊重她的想法。你先回去吧!不必擔心,一會我會送她。」
可依本來打算和田甜和白木熙他們道個歉然後道別,和冷奕寒回家。她沒意識到白木熙會有這樣的動作,還有那些言語,他的句句維護,卻是火上澆油,越澆越旺,這種維護她不想要的。
驚住。大腦哄地亂了。這下又該怎麼收場。雖然因為她,害他被弟弟打了一拳,為此她真的很曬歉意,但是這種關心,她不要。她排斥。只是震了幾秒,下意識想躲開那只觸在臉上的手,雖然那隻手很溫暖,但是在她看來不舒服。
田甜也是一臉驚滯的表情,木熙哥哥這是在做什麼?一旁的宮覃和其他一竿子朋友也覺得氣氛詭異,想打圓場——
只是這些話確實再一次刺激到了冷奕寒,他們還來不及開口。
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照出一片冰冷。猶如地獄裡的撒旦。那冷瞇的眸子讓人感受到,殺氣——
不知何時,冷奕寒從身上掏出了一隻銀色手槍,那速度——流星劃過之快——槍頭直指白木熙的頭顱。
冷奕寒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略顯孤單。
白木熙的朋友紛紛替好友捏了一把冷汗,他們是上流社會的有時青年,生活在和平年代,沒有和這種槍頭彈藥打過交道。根本沒意識到這個看上去不過20左右的絕美男子有這麼可怕的一面。在他們看來這個男子長相俊美剛毅,雖然陰冷,但是不至於有這麼恐怖的一面。是的,這個男人就像是地獄裡的撒旦——、
「不想死的,立刻滾——」這句話是一字一頓從冷奕寒牙縫裡蹦出來的,沉冷的嗓音,五指用力,嘎嘎作響。
周圍的人紛紛逃竄,酒吧頓時混亂一片。剛剛看好戲的人都鼠串起來,消失在暗夜酒吧!
酒吧裡的保鏢發現酒吧裡有異樣,上前——待看清楚人後,不敢走近,便又離開。
可依呆滯了一秒,驚呼出聲「啊!不要——」倏然,擋在白木熙的身前。目光直直地對著冷奕寒。她知道弟弟不一般,但是她從未想過弟弟身上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可依突然間對這樣的弟弟很害怕。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他,他具體是做什麼,他的興趣喜好,所有關乎他的一切她一概不知。原來他們近在咫尺卻離的那般遙遠。他眼裡湧動的怒意和冰冷極為駭人,這樣的弟弟是她從未見識過的。
她不想弟弟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何況白木熙是田甜的青梅竹馬的哥哥,換做是一般人,她也不想弟弟去傷害他們。那一槍落下,一條生命也許就沒了。而且殺人時犯法的會吃上官司的。她不要弟弟坐牢—— 可依警覺,「弟弟,你要幹什麼?」
「冷可依——閃開——」冷奕寒對著可依怒喝。他的我眼裡再次卸起波瀾,這是第一次,冷奕寒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
白木熙雖然也被驚住了,但是他並沒有害怕這支危險隨時能夠要了他命的槍,反而是安慰著可依;「可依,你站到一邊,我沒事的。」
「不行,你就在我身後,不然他會傷害到你的。」可依堅定的目光看著白木熙,她很瞭解弟弟,這樣的他會不計一切後果對白木熙動手,雖然不瞭解弟弟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絕對不是在爹地公司當總裁那麼簡單。現在能救他的人只有她。白木熙眼裡透過一絲感動,更加無謂地對上冷奕寒的眸子。
可依沒意識到用生命維護白木熙的她,在冷奕寒的眼裡是那樣的刺眼,他的心像被上千萬把鋒利的刀子滑過般。痛——高大的身子顯現沒有站穩,她的保護,寒了他的心。
「弟弟,你不許傷害木熙哥哥。」可依畏懼地看著冷奕寒。冷色沒有一絲血色,看的出來是出於緊張。
「是不是,你願意為他去死。」冷奕寒暴怒地青筋泛起。他更在意的是這個小女人的表現,她的表現讓他更加暴怒。她的女人用生命保護一個男人。
「你要是敢傷害他,就先朝我開槍。除非我倒下來,不然,你不可以傷害他。」她只能這麼說,不然弟弟怎麼會放過白木熙。弟弟不捨得動她,從小到大她都知道。她是弟弟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兒,即使弟弟喜歡欺壓她即使他霸道,但是她能感受 的出來他對她的好。不似姐弟親人那般的好,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她說不上來——
冷奕寒冷笑,眼光定格在可依身上,,她為了他都能捨去自己 的命,這樣的犧牲,可想而知需要多大的勇氣,只能說明一點,這個男人在她心裡有位置。她對他有愛。他當然不捨得動她。即使他此刻一槍就想解決了可依挨著的男人,可是他強忍著暴力。
、 原來她和他的心離得很遙遠。也許,她從來只是當他們之間是姐弟,是親情。他一心愛著的女人回應他的原來是背叛——因為不捨得她心痛,他放過他——
對視著冷奕寒的可依卻錯過了冷奕寒眼裡露出的那絲傷痛。
看著他們之間互動的情,他第一次心寒。她為了一個男人竟然三番四次忤逆他。她是他的情毒,因為她今天似乎他的話也多了起來,像是個怨婦。他覺得可笑,他暗門的門主,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何時這般慷慨,還這般的可笑。
緩緩收起冰冷的手槍,那雙深邃的眸子,再也找不到一絲柔情蜜意。有的只是一身的陰戾,毅然,轉身,離去。
看著那個背影。可依瞬間白了臉,突然覺得心痛。對,心痛。為何心痛——她也不知道。只是心痛,那個背陰,淒涼。她很心疼——
弟弟一直是強大的,為何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他。她傷了弟弟嗎?
自己不該來的,眼淚瞬間模糊了眼。丟下眾人慌亂追了出去。弟弟·····弟弟······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家······
「可依······可依······」
身後是田甜和白木熙叫喊聲。她已經管不了,她要去追他。出了酒吧的可依看著那輛黑色豪華跑車已經狂飆出去百米,捲起了沙塵。
弟弟離開了——
他離開了,可是她並沒有一往的高興,反而是淡淡的憂傷。心裡某處狠狠刺痛著,煞那冰涼……弟弟,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嗎?我和你回去。
看著漫天星光,冷風襲來,月色清冷,披散的長髮漫天飛舞,很是狼狽。冷風拂過臉頰,淚眼模糊了視線。這樣的她是那樣無助孤單,很需要人保護。
白木熙緊追出來,看見的便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在風中脆弱地站著。他的心微微一疼。上前擁住她,可依傷心至極,沒有去阻止,隨他抱著。這一幕落在車裡冷奕寒那雙陰鷙的眼眸裡。跑車消失在夜幕裡。
「可依,我送你回去吧!」白木熙溫柔地道,那張溫潤的臉上還有淤青的痕跡,那一拳的力道很狠。
可依緩了緩,然後微微抬起頭直直地看著他「對不起,今天給你惹麻煩了,讓田甜陪你去醫院看看吧!我自己先回去了。可依面無表情,拒絕——。白木熙想繼續說什麼——可依推開他的身子離開他的懷抱,退了一步,轉身跑了出去。白木熙看著她的背影,心痛了,很明顯,她對和她的弟弟有著不同的情愫。他覺得他們不是親姐弟地那麼簡單。可依——
不知道怎麼回到了家,她拒絕了白木熙的好意,自己一個人回了家。眼睛紅腫,身子疲憊······
進了別墅,光線很暗,很安靜,好像大家都睡了。可依悄悄地來到弟弟房間,門是關著的,她在弟弟的房間門口徘徊了很久,依然沒勇氣進去。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從未睡過的公主房。
看著窗外那淒涼的夜景,可依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冷——這個房間冰冷極了——這一夜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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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謝謝親的支持,鎖鎖在此特別感謝 落盡-繁華 小童鞋送的鮮花和金牌~~~~·
今天第一更,還有幾更後面獻上,但至少一萬字。
親們~你們的支持是對我莫大的鼓勵,我才有動力繼續更下去。有時可能會斷更,還請親們多多包涵~~~鎖鎖有自己的學業,自己的社團,自己的職務,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有時段更,更新時間不確定,字數沒有保障也請大家能夠體諒~
童鞋們,鎖鎖在此想特別強調一件事,我希望還在讀初中高中的小童鞋們千萬不要耽誤了學業······鎖鎖怎麼感覺自己像個嘮叨的大媽呢!O(∩_∩)O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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