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後,王貴走回來請示道:「王爺,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司徒彥背著手,緊蹙著眉頭道:「把看守後門的婆子叫來和那李四對質!把水藍心也叫來和他對質。本王這次要把這些骯髒的人都打死!」
說著,司徒彥的手一拍書案。案子上的東西被拍得山響!
「是。」王貴轉身要走。
「等等!」見王貴要走,瑤妃突然叫住了他。
聽到瑤妃的聲音,王貴回過身子來,遲疑了一下。
瑤妃走到司徒彥的身邊,柔聲的勸說:「王爺,妾身感覺這件事好像這樣做有些不妥!」
「有什麼不妥?」司徒彥的臉鐵青著。
「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您這樣一對質豈不是讓王府裡的人都知道了?不如還是低調處理為好。」瑤妃的眼睛望著司徒彥小心翼翼的道。
「怎麼處理?」司徒彥舉得她說得也有道理,王府的臉面他還是不能不顧。只是氣憤水藍心竟然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來。而且還逼走了青心。
「不如就悄悄的讓那李四把那個奶媽帶走吧?這樣王府裡也就清靜了。至於那搭橋的婆子就過幾日挑個錯把她攆出去好了。這樣誰也不知道這裡面的內情。並囑咐那李四不許他說出去半個字,要不然就把他攆出京城去。王爺的身份他當然清楚,妾身想他是不敢亂說的!」瑤妃拿出了一個主意。
聽了瑤妃的話,司徒彥感覺實在是有些煩。所以便說了一句。「都交給你去處理吧!」
「是!」瑤妃福了福身子,便在司徒彥的揮手下退了出去。
正當她和王貴要出門的時候,司徒彥突然囑咐了一句。「記住這件事不許讓小郡主知道,你把小郡主安頓好!」
「妾身遵命!」瑤妃點了下頭,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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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瑤妃便讓李四把雨娘帶走了。
雖然水藍心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瑤妃是什麼人,她的手腕可是有的是。交代了幾個小廝,從後面一捆便直接把水藍心送到了李四的府上。水藍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奈何,只得棲身在了李家。那李四是瑤妃買通的人,當然是對她嚴加看管。
王府裡又恢復了昔日的寧靜,只是小郡主紫荊有時候哭著喊著要奶娘。瑤妃就騙她說是奶娘回家去了。可是她還是每日哭鬧不休。瑤妃倒是得意了不少。整個王府又在她的掌控之下了!
而司徒彥已經派了許多人去找青心。無奈,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每日裡,他都在書房看文書到很晚。困了便直接歇在書房裡。瑤妃和幾個侍妾的門他還是一腳都沒有踏過!
這日黃昏時分,只見王貴慌慌張張的進了書房的門。
「王爺,不好了!那個李四送信過來,說是雨娘上吊死了!」王貴神色有些焦急。
聽到王貴的話,司徒彥拿著文書的手還是一僵!
「怎麼會突然上吊?」司徒彥緩過神來,問了一句。
「李四說是和他的兩個老婆有些不合,而且整天想著要逃跑,抓回來打了一頓。第二日便上吊了!那李四來問這雨娘的屍體怎麼辦?是送還她的夫家還是母家?」王貴稟告道。
雖然司徒彥對那水藍心已經沒有一丁點的感情,相反還十分的厭惡和鄙視,以及痛恨。但是畢竟現在人已經死了,而且著實可悲。而且畢竟是紫荊的娘,心下還是產生了一絲憐憫。
所以,下一刻,司徒彥抬頭吩咐王貴道:「去賬房支些銀子,料理一下她的後事。找塊地方葬了!」
「是!」聽到主子的吩咐,王貴應聲退了下去。
王貴走後,司徒彥也沒有心情再看那文書,隨手把文書扔到案子上。把每日都在摸索的那枚珍珠耳釘拿出來,細細的看著。心裡在想:不知道青兒知道這一切後會做和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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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江南
三月的江南已經垂柳遍地,到處洋溢著生機盎然。
寬闊的江面上橫著一艘小舟,小舟上有一小桌,桌子兩邊對坐著兩名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他們正在把酒當歌,侃侃而談著。
坐在一側的是一位年紀在二十多歲,穿著淡青色袍子,外面罩著白色輕紗的美男子。他國字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談笑間都帶著春天的氣息。而坐在他對面的那位年輕公子則是跟前一位的氣質很不相同。這一位身材偏小些,也沒有前一位那麼強壯,皮膚白皙,眉目更是清秀。穿著一件月白鑲寶藍邊的袍子。頭上帶著白色的頭巾,頭髮柔順的披在胸前和腦後。
望著遠處的懸崖峭壁,司徒昭端起面前的酒杯,吟出了一首滿懷壯闊的詩歌。「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後面的幾句是女扮男裝的青心對上的。
「哈哈……」司徒昭哈哈大笑。
「沒想到王爺會有這樣的雅興。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怡然自得的皇子了!」青心望著司徒昭笑道。
大約十幾天前,青心來到了天水這個地方。據說這裡的風景是江南最為壯美的。所以她也便來這裡看看。沒想到卻遇到了魏王司徒昭。所以,這幾日他們便結伴而行。通過這幾日的瞭解,青心發現魏王司徒昭簡直就是一個陽光的大男孩。他沒有司徒彥的冷漠和高貴與傲氣,反而是一個十分平易近人的人。所以到是挺投脾氣!
前一個多月,青心都是走到哪裡算哪裡。有時候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只是住店,買食物。雖然也遊歷了不少風景優美的地方,但是到底心情卻一直不好。不過,當遇到了司徒昭以後,她明顯的健談了,和他在一起不是吟詩作對,就是彈琴對弈。十幾天下來,她心中的鬱悶也早已經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