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鳳凰寶座上坐著一位年紀不到四旬的貴婦,只見她膚若凝脂,面似桃花。尤其一雙杏眼,秋波閃動,嫵媚之極。雖然已經年近四旬,但是保養得當,看上去也就是三十歲年紀。真個是天生麗質,難怪一直盛寵不衰!
此刻,淑妃正在對鏡梳妝。旁邊的侍女在往她的頭上佩戴著珠翠。而在離淑妃兩尺遠的地方,則是站著一早就來稟告消息的平安。
「楚王傷得怎麼樣啊?」望著銅鏡中那個妖嬈的美人,淑妃漫不經心的問。
「傷口很深!估計沒一兩個月是好不了的。」平安拿著拂塵笑道。
「哼,那刺客怎麼沒把手勁再下大點?那樣就省得咱們以後麻煩了。」淑妃低頭擺弄著手指上的祖母綠戒指抱怨道。
「對了,那楚王說那刺客是他的朋友。說是一時誤傷,讓老奴交由他處置。老奴一聽這話,便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便堅持說要稟告了聖上再說。所以,奴才先來討娘娘的示下,看一會兒老奴怎麼稟告皇上!」平安彎腰稟告道。
「什麼?那刺客是楚王的朋友?這是怎麼回事?」聽了平安的話,淑妃疑惑的抬起頭望向平安。
「老奴也覺得奇怪,反正楚王是這麼說的。」平安很確定的點點頭。
聽了平安的話,淑妃低頭想了想,然後眼眸幽深的道:「估計那刺客和楚王必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還和以前一樣,你就和皇上據實稟告,究竟怎麼做咱們看看楚王怎麼說再說。」
「是!」平安剛點了點頭。
不想,最得淑妃寵信的小鄧子便跑了進來。「娘娘,楚王在外面求見!」
「什麼?楚王來重華宮了?」小鄧子的話讓淑妃多少吃了一驚!
因為他們是少母壯子,又明爭暗鬥,所以從來不會在私下來往。要不是求見父皇,司徒彥是絕對不會踏入重華宮一步的。
「是,現在就在外面候著。」小鄧子望著淑妃討主子的示下。
「平安,你不是說楚王受了重傷沒有一兩個月先好不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跑到本宮的重華宮來了?」淑妃望著平安問道。
「這……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啊。不過那太醫明明說傷口很深,不宜亂動,要不然會迸裂傷口的。」平安皺著眉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到平安的話,淑妃冷笑了一聲。「哼,看來那個刺客果真和楚王關係匪淺,要不然他也不會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來見本宮。」
「娘娘,您打算怎麼辦?」平安上前一步道。
淑妃站了起來,笑道:「小鄧子,讓他進來。也許本宮可以撈一網好魚!呵呵……」
「是!」小鄧子應聲去了。
「娘娘,那老奴先從後門回去了。」平安詢問道。
「先不要跟皇上提這件事,等本宮的消息。」淑妃吩咐了平安一句。
「是!」平安應了一聲後,趕緊從後門退了下去。
重華宮門外,司徒彥已經候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他的腿抖動了一下!
「王爺!」在司徒彥身側的無情立刻感到了主子的不適。
「沒事。」司徒彥低聲說了一句。
雖然無情沒有再說話,但是卻臉色凝重的望著王爺。他十分的擔心主子,他的傷口很深,流了許多的血,此刻他的嘴唇都有些泛白。
說話間,剛才去稟告的小鄧子便跑了出來,來到司徒彥的跟前彎腰回道:「王爺,淑妃娘娘有請!」
「嗯。」司徒彥點了下首,便扯了下袍子邁步邁進了重華宮的門檻。
待到無情想尾隨著邁入重華宮的時候,小鄧子卻笑著伸手攔住了他的路。「爺,您不能進去!」
「為什麼?」見眼前的小鄧子攔住了自己的路,無情冷冷的問了一句。
「爺,宮外的男子是不能進娘娘的寢宮的。」小鄧子微笑著點頭道。
聽到背後小鄧子和無情的對話,司徒彥回首對無情道:「你在這裡等候!」
「可是……」無情還想說什麼。
可是,司徒彥已經邁步走了進去。
「爺,這是宮裡的規矩,您還是在這裡等候吧?要不然奴才給您去搬個座位來?」小鄧子沖無情笑道。
小鄧子是這重華宮的總管太監。他是個八面琉璃的人,雖然侍奉淑妃娘娘,但是卻並沒有為難過楚王黨的人。因為他知道宮裡的事情瞬息萬變,除非一方滅亡,要不然誰最後是勝者那可還說不定呢!還是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為好。雖然各為其主,但是還是不要把主子的敵人得罪苦了。
「無用了!」無情很煩躁的說了一句。
他的眼眸一直盯著重華宮的動靜。他太為王爺擔心了,這重華宮對於王爺來說可就是龍潭虎穴。更何況他現在身上可是負了重傷。這一刻,他也很自然的把怨氣都記在了青心的身上。要不是那個女人王爺何至如此!
司徒彥忍著胸口間的隱隱陣痛,在小鄧子的引領下邁進了奢華至極的重華宮。
抬眼望見坐在重華宮正座上的淑妃,司徒彥低首作揖道:「楚王參見淑妃娘娘!」
「楚王爺真是重華宮的稀客啊!」淑妃娘娘的唇邊勾起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意。
「不敢。」司徒彥抬頭說了一句。
「小鄧子,還不給王爺看座?」淑妃的杏眼和司徒彥的眼睛對視了一眼,她轉眼對斥責小鄧子道。
「王爺請坐!」小鄧子聞言馬上搬了個座位來。其實,如果主子不發話,他哪裡敢擅自給楚王搬凳子。
「聽老六說昨晚你受了點傷,本來本宮還有些擔心,現在看王爺行動自如,看來是沒什麼大礙吧?」坐在正位上的淑妃一雙杏眼盯著司徒彥道。
「謝娘娘關心,本王只是劃破了點皮,沒什麼事!」司徒彥輕描淡寫的說。
「那就好!刺客抓到了吧?」聽到司徒彥的回答,淑妃半垂著頭撥弄著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