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後,太醫才完成了包紮工作,低頭擦了一把額上的汗。低首回道:「王爺,包紮好了!」
「嗯!」司徒彥輕聲嗯了一聲,沒有睜開眼睛。
「太醫,皇兄的傷口嚴不嚴重?」這時候,一直守在床邊的司徒昭趕緊問道。
司徒昭雖然是淑妃的兒子,但是卻一點也沒有遺傳她的心計鬥狠。他就是一個陽光的大男孩,從來不參與到什麼爭儲的行列中去。和司徒彥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兄弟情誼。所以,這一刻,他也是出於對皇兄的真正擔心。
司徒昭的話也是無情和瑤妃想問的話,所以司徒昭問完後,他們都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太醫的回答。
「王爺的傷口很深,需要臥床休息。記住千萬不要用力,否則傷口會裂開。而且王爺失血過多,需要多補補血。臣給王爺開幾服藥一定要按時吃!」那太醫低首回道。
「那就請太醫趕快開藥方吧!」瑤妃急切的道。
「是!」那太醫低首作揖道。
瑤妃沖一旁的無情使了個眼色,無情趕緊上前引著太醫去外面開藥方了。
「王爺,既然您沒有大礙了,那老奴和魏王殿下就先行告辭了!」這個時候,總管太監平安了走過來低首對靠在床邊的司徒彥告辭道。
聽到平安的話,司徒彥緩緩抬起了眼眸,掃了一眼平安道:「今晚就不要打擾父皇了。等明日找個合適的時候再告訴他老人家。父皇年事已高,禁不住驚嚇!」
聽到司徒彥的話,平安先是一愣,隨後便笑道:「那是當然!奴才明白殿下的一片孝心。」
「還有剛才那落齊峰,他是本王的一個朋友。是出於一點誤會而誤傷了本王。所以請平總管不要難為他!」司徒彥對平安道。
「老奴怎麼敢擅自做主呢?至於該怎麼處置,那也得等奴才稟告了皇上,聽聖上的示下才是!」那平安拿皇上來壓司徒彥。
「哦,皇兄,你就放心的養傷吧!這些事情平總管有分寸的。」一旁的司徒昭感覺皇兄剛剛流了那麼多血,還是不要多說話的為好。
「是呀!王爺,您還是歇著吧。一切等聖上的示下吧?」瑤妃在一旁趕緊說道。
「平總管,讓皇兄好好休息吧。咱們回去吧?」司徒昭轉頭對平安道。
「是!」平安一低首便跟隨著司徒昭走出了書房的門。
司徒昭和平安走後,瑤妃走上前來,坐在床邊關切的道:「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什麼落齊峰是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朋友?怎麼會突然把你刺傷呢?還有那新王妃……」
「本王累了,不想說這些!」還沒等瑤妃的話說完,司徒彥便打斷了她的話。
看到司徒彥好像有些不悅,瑤妃知道他可能是傷口在疼,便上前用手撫著司徒彥那裸露的胸肌道:「王爺,傷口很疼吧?」
「還好!」司徒彥的回答不冷不熱。
他眉頭深鎖的低頭想著什麼,根本就沒有心情去聽和回答瑤妃的問題。
「王爺,不如妾身扶您躺下吧?」瑤妃關切的想上前扶司徒彥躺下。
哪裡知道司徒彥卻是眉頭一皺的道:「不用了。你回去歇著吧。讓我靜一靜!」
聽到司徒彥要趕她走,瑤妃為難的道:「王爺您受了傷,妾身要是走了,誰照顧您呢?再說一會兒還要伺候您吃藥呢。」
瑤妃明顯不想走,再說司徒彥如此,她也放不下心來!
「無情會照顧本王的。」司徒彥不想她留下來。
聽到他執意要自己走,瑤妃沒有辦法,遲疑了一下,轉身要走。
瞥了一眼好像很失落的瑤妃,司徒彥還是有些不忍的跟了一句。「你回去好好照料小郡主。這幾日由於本王成親的事情她一直都不痛快。你去好好哄哄她。」
「是!」聽到這話,瑤妃臉上才不那麼哀傷了。她馬上應了一聲,才退了出去。司徒彥的這幾句話讓她的心裡好受了許多:畢竟王爺可能並不是不想讓自己留下來照顧他,而是她還要照料小郡主而已。
門被再一次帶上後,搖曳的燭光下,書房裡只剩下了司徒彥一個人!
望著那搖曳的燭光,司徒彥的心裡充滿了苦楚。
今夜本來是他和青兒的洞房花燭,他本以為她會發發小脾氣,可能會不理自己,但是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把匕首藏在枕頭下面,等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刺向自己的胸口。
此刻,他的心比他那深深的傷口更加的疼痛!以後,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青兒?她是否會一直都痛恨自己?他的愛是否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回應?這一刻,司徒彥的心有些冷了。
夜色深沉,司徒彥一個人倚在床頭沒有一絲的睡意,那張英俊的臉上此刻蒼白無比,他流了太多的血。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在意,眉頭仍然深鎖著……
吱呀!
不久後,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外面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他的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端著湯藥的無情走進來後看到司徒彥蹙著眉頭靠在床頭上,他的眼眸不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走到床邊,彎腰把湯藥送到王爺的面前,輕聲道:「王爺,湯藥好了。您趁熱喝了吧?」
「嗯!」低頭望了一眼那碗裡的黑乎乎的湯藥,司徒彥接過來,仰頭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接過司徒彥手裡的碗,無情關切的說:「王爺,屬下扶您躺下吧?您需要好生的靜養。」
「不必了!」司徒彥伸手拒絕了無情的建議。
看到王爺如此深沉,無情忍了忍,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他張口說道:「王爺,屬下有幾句不當說的話。」
「既然不當說,你就不用說了!」突然聽到無情的話,司徒彥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後便垂下眼眸果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