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和陶藝的婚禮定在聖誕節。
周興國夫婦和汪敏芝全心全意為他們的婚事忙碌著。
杜忠義一心想在陶藝結婚前認回她這個女兒,讓汪敏芝替他做說客,說服陶藝認他這個爸爸。
今天汪敏芝和陶藝約好在x*茶樓見面。
陶藝把車停穩,剛要開門下車,就看見肖奕珊朝她的車走了過來。
肖奕珊看見陶藝走下車,加快腳步走了上去,「小藝,你別進去了,媽她不在裡面。」
「不在?」
陶藝疑惑的擰起了眉頭,今天可是汪敏芝約她來的,難道她出了什麼事情。
肖奕珊彷彿看出了陶藝心裡的想法,開口解釋道:「你別瞎猜了,媽只是去了外婆家。」
「哦,那我改天再約她。」
陶藝準備上車回家。
肖奕珊開口攔住了準備上車的陶藝,「小藝,外婆和外公今天想見你,媽讓我這裡來接你。」
「外公他們要見我,可我還沒有準備好。」
陶藝從未見過什麼外公外婆,也從來沒聽汪敏芝說起過。
肖奕珊焦急的說道:「見自己的外公外婆還要準備什麼,快走了,不然媽他們該等著急了。」肖奕珊拉開後排車門,讓陶藝上車,「我來開車,免得你不知道路。」
陶藝心想也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外公他們家在哪,沒多想就上了車。
肖奕珊見陶藝上了車,也上車。
一路上,肖奕珊和陶藝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
自從生日之後,陶藝就沒在見過肖奕珊。
今日的肖奕珊,感覺對她比上回友善多了,也和氣了許多。
「吱!」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到了?」陶藝看了看外面,一片光禿禿的野地,沒有任何的建築物,「這是哪……」
陶藝回頭問肖奕珊,正好對上一把尖尖匕首。
「孽種!下車!」
剛才還友善和氣的肖奕珊,現在一下子變了臉,刁蠻而張狂。
她太相信別人了!
陶藝苦笑著搖了搖頭,避免自己受到傷害,她乖乖的下了車。
肖奕珊用匕首頂著陶藝的腰,威脅道:「不許喊,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說著,手上稍稍用大了力。
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
連這種事情都敢做。
陶藝扭頭勸道:「肖奕珊,你這是在犯罪,如果你現在收手還來得急,否則……」
「你閉嘴!」肖奕珊的情緒很激動,「都是你這個孽種,掄走了阿正不說,現在連我媽都給搶走了,我恨你這個孽種!」
肖奕珊正準備舉起刀捅向陶藝,後面傳來了一聲厲喝聲,「住手!」
陶藝聽著那聲音好耳熟,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來人時脫口驚呼道:「熊珍!」
自從在生日那天見過一面熊珍,陶藝就沒有再見過她。
因為周正的關係,陶藝一直對熊珍沒有什麼好印像。
熊珍氣勢洶洶的走近陶藝,似笑而無的拍了拍她的臉,「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
陶藝冷冷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熊珍。
熊珍冷哼一聲:「你一定沒有想到我們還會出現吧?」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輩子不見到你。」
見熊珍第一面起,陶藝就對這個有心機的女人沒什麼好感。
「彼此彼此!我也不想見到你。」熊珍冷哼一聲,「五年前的那通電話後,本來以為你會和阿正分開,沒想到……」
「那個電話是你接的!」陶藝惡狠狠地看著害她誤會周正的熊珍。
熊珍揪住陶藝的頭髮,扯向自己,「這輩子,你都休想再回到阿正的身邊。」又朝身後不遠處的男人揮了一下手,「把她帶上車!」
熊珍恨透了搶走她深愛了十幾年男人的陶藝,這次她要讓她徹底消失在周正的面前。
男人默不作聲的走過來,推搡著陶藝走向另一輛車。
「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陶藝越看越覺得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眼熟。
死女人!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被開除。
李有為抬手正要打陶藝,陶藝突然大喊道:「是你!李有為,杜氏企業的那個保安,你怎麼認識熊珍和肖奕珊的?難道你也恨我搶走了阿正?你不會是GAy吧?」
「死女人,你給我閉嘴!」李有為怒瞪著對他胡言亂語的陶藝。
「閉嘴,我馬上閉嘴!」其實剛才在車下的時候,陶藝就認出了李有為,她現在一驚一乍的只是想讓電話那頭的周正聽到。
就在李有為推陶藝上車時,她迅速撥通了周正的電話。
坐在副駕駛上的肖奕珊,回頭看向陶藝,「孽種,你最好乖乖的,別想著逃跑。」
「我不會逃跑的。」陶藝故作害怕的樣子,「你們這是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碼頭。」
熊珍回頭白了一眼嚇得瑟瑟發抖的陶藝。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倒底哪裡好?
竟讓周正對她死心蹋地的。
「碼頭!」陶藝故意驚恐的大聲問道:「你們帶我去碼頭做什麼?」
陶藝把碼頭兩個字咬得很重很重。
「死女人,你想震聾我的耳朵嗎?」
李有為正好坐在陶藝的身旁,他的耳朵都被震得生疼。
陶藝沖李有為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陶藝擔心被肖奕珊他們發現她的秘密,她悄悄的掛斷電話,同時也關了機。
陶藝還覺得不放心,偷偷的把手機扔在了地上,用腳踢進了車座下面。
熊珍彷彿覺察到哪裡不對勁,命令李有為,「你搜她!拿出她身上的手機。」
如果被人發現他們的行蹤那就糟了,她不能冒這個險。
「你別碰我!」陶藝拍開掏她口袋的大手,「我剛才被你們突然綁來,根本就沒有顧上拿包,我的包還在我車上放著呢。」
還好剛才提前一步扔了手機,不然她就該倒霉了。
「李有為,還不快搜!」
熊珍根本就不相信陶藝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