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秀蘭,你太過分了!」
憋了一路火的周興國剛回到周正的住處,終於爆發了。
靳秀蘭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甘示弱的反駁道:「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你在外面亂搞女人,弄出一個野種回來,啊!」
靳秀蘭說得正過癮,周興國的巴掌突然揮在了她的臉上。
「爸!」
周正雖然不贊成靳秀蘭的話,但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媽。
他總不能看著她挨打,而置之不理吧。
靳秀蘭瘋了似得撲向周興國,「周興國,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居然還敢打我,我和你沒完。」
想起被周興國騙了二十幾的事情,靳秀蘭就氣憤難當。
她不僅被他騙,而且還替他照顧了這麼久的野孩子。
靳秀蘭越想越生氣,手上的力氣不由得加大,用力揮向周興國。
周興國推搡開對他亂揮拳的靳秀蘭,「靳秀蘭,你別鬧了!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鬧。」
陶藝還住在醫院裡,等著他去救命。
靳秀蘭冷笑一聲:「你再鬧心,那個野種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媽!」「靳秀蘭!」
周正和周興國同時瞪向咒罵陶藝的靳秀蘭。
見兒子不幫自己,反而和欺負自己的老子站在一邊。
靳秀蘭徹底被氣瘋了,抬手怒指周興國,「你干了好事不說,現在還連累你兒子和女兒亂Lun。」
「你說什麼?!」情急之下,周興國抓住了靳秀蘭的胳膊,「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你兒子和女兒給你生了一個孫子!」靳秀蘭咬牙切齒的看著周興國,「都是你,把兒子給毀了!」
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不僅長得英俊瀟灑,而且事業有成,將來居然要背上亂Lun的臭名聲。
而這一切,竟然是他的親生父親給得。
靳秀蘭的話猶如睛天霹劈,讓周興國不可抑制的向後退去,「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你騙我的。」
靳秀蘭拽過一旁的周正,「你問問你的兒子,小念是不是他和小藝生的孩子?」
「媽——」周正拿開抓著他手臂的手,側身問周興國,「爸,小藝究竟是誰的女兒?」
下午在醫院做骨配型時,周正多問了護士一句。
才知道他和陶藝的血型根本就不一樣,而他和周興國的血型是一樣的。
可是周興國剛才的反應,又加深了他對陶藝身世的猜疑。
「你知道了什麼?」
周興國憂心的看著周正,陶藝的身世他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兒子怎麼會知道?
周興國的緊張,更讓周正想知道陶藝的身世了,「爸,我和小藝的血型不一樣,小藝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
「你說什麼?!」
靳秀蘭疑惑的看著周正,「小藝不是你爸的女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去做骨髓配型了。」周正扭頭又對周興國說道:「爸,你就快告訴我小藝的親生父母是誰吧,小藝急需他們來救她的命,再晚小藝……」
周正一下子哽咽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陶藝受病痛的折磨。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拯救他心愛的女人。
周興國轉身走進客廳,悶悶的坐在了沙發上。
周正焦急的跟了過去,在周興國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爸,你不能再猶豫了,小藝她等不及了。」
周正不明白周興國究竟在猶豫什麼,連他最疼愛的女兒都不顧了。
「老周,小藝可是你最疼愛的女兒,你難道忍心見她就那麼死去。」
靳秀蘭的私心昭然若揭,她只是想知道周興國隱藏陶藝的身世,究竟是為了誰。
周正一心要知道陶藝的親生父母是誰,他顧不上計較靳秀蘭的話。
周興長長歎了一口氣,「小藝是你姑姑的女兒。」
埋在心裡二十多年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周興國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面對老婆的質疑,朋友的懷疑,周興國曾經也想說出實情。
可是他卻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他不想讓妹妹受到傷害。
周正和靳秀蘭被周興國的話驚呆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陶藝會是周興佳的女兒。
「爸,小藝的親生父親是誰?」
周興國隱瞞了這麼多年不說出來,陶藝的親生父親一定不會姑父,周正在心裡大膽揣測著。
周興國看了看靳秀蘭,又看了看周正,兩個人熱切期盼的目光,讓他下定決心說出真相。
「小藝的親生父親就是肖奕珊的爸爸。」
周興國的話猶如一粒石子投入平靜的湖水,蕩起陣陣的漣漪。
「什麼!?」
周正和靳秀蘭的心臟雖然足夠堅強,但是也禁不住周興國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
靳秀蘭恍然回過身來,「當初你反對阿正和奕珊交往,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嗎?」
當初周正和肖奕珊交往,周興國死活不同意。
就是因為這個理由,他還打了周正。
周正無暇顧及別的,一心只想著陶藝,「爸,我們分頭行動,你給姑姑打電話,我去找肖奕珊她爸,讓他們來救小藝。」
周正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站住!」
周興國喊住了往外走的周正。
周正只是怔了一下,並沒有停下要離去的腳步,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這下家裡該亂了!
周興國抬手捏了捏發脹的腦袋。
「瞧你們家的那些破事吧。」
靳秀蘭冷哼一聲,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經過小紅的房間時,輕輕敲了敲門。
半天小紅才開了門,揉著迷糊的眼睛問道:「阿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靳秀蘭看小紅的樣子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才放了心,「我剛回來,回屋睡吧。」
「哦。」小紅輕輕應了一聲返回了屋裡。
等小紅進了屋,靳秀蘭才回了自己屋。
周興國靜靜的坐了很久,才拿出手機,撥通了妹妹周興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