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紅拿過陶藝手裡的床單,「小藝姐,你出去歇會兒,我來洗。」
「我們一起洗。」
陶藝奪過被小紅剛剛拿去的床單,扔進水裡,迅速的投了起來。
小紅連忙彎腰阻止陶藝,「小藝姐,我來。」
她可不想被周正責備,用力搶過陶藝手裡的床單。
陶藝還想奪回來,可是被小紅強行推出了衛生間。
小紅迅速關上門,任由陶藝在外面如何敲門,她就是不開。
陶藝見小紅執意不開,她只好放棄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用手摸了摸有些零亂的頭髮,走向了客廳。
「哥。」
陶藝輕輕地叫了一聲正在看電視的周正。
周正強壓內心的激動情緒,扭頭看向陶藝,「過來坐。」
陶藝望了望窗外,「不了,天都這麼晚了,我該回去了。」
單獨面對周正,陶藝還沒有做好準備,拎起放在沙發上的包,逃也似得往門口走去。
這丫頭,把他當成什麼了?洪水猛獸嗎?
周正激動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異常失落,起身追了出去。
在院中,周正追上了離開的陶藝。
「我送你回去。」周正的態度堅決而又強勢。
什麼態度!
陶藝不悅的瞟了一眼周正,冷然拒絕了他:「我自己打車回去。」
「這裡白天都不好打車,更別說是在晚上了。」
周正聽出了陶藝的不悅,語氣稍稍柔和了些。
「我出去碰吧,實在等不到,我就走著回去。」
陶藝往院門口走去,剛走一步,胳膊就被周正反手抓住了,她被迫停了下來。
周正繞到陶藝的前面,生氣的看著她,「你這是在跟誰堵氣呢?」
從那天在酒吧見到她的一刻,她就對他不冷不熱的,現在又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丫頭,簡直太可氣了!
真是好笑,他居然在問她跟誰堵氣?他對她做了什麼,難道他都忘了嗎?還是他壓根就沒有把她當回事?
「我在你的心裡究竟算什麼?」
陶藝目光如鷹的盯著周正的兩隻眼晴。
因為她相信,嘴巴可以說謊,但是眼睛不會。
周正想都沒想就開了口:「當然是妹妹了,比親妹妹還要親的那種。」
「只是妹妹?」
陶藝不死心的問道。
陶藝怪異的語氣,讓周正的心瞬間提了起來,難道她真得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見周正遲遲不肯回答,陶藝的心頓時跌入了谷底,她清晰的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很難回答嗎?」陶藝做垂死狀。
周正搖搖頭:「小藝,我……」
周正不知道該如何跟陶藝表達他內心的感受,他對她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老早他就有過,可是他卻不記得見過她。
周正欲言又止的神情,讓陶藝很是氣惱,「對不起,我不該自以為是的問你。」
陶藝甩掉周正抓著她胳膊的手,傷心的往門外跑去。
「小藝!」
周正跑著追了出去,在門口,他追到了陶藝,伸手拉住了她。
陶藝用力甩周正的手,可是他的手像鋼鉗一樣,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
「放開我!」
陶藝溢滿淚水的雙眸怒瞪著周著。
「小藝,你別哭啊。」
陶藝隱忍不流的眼淚,讓周正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陶藝冷笑一聲:「市長大人還真是霸道,我自己走回家不讓,現在連我哭都要管。」
陶藝刻意疏離的態度,讓周正怒火中傷,手臂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拉,將陶藝拉近了與他的距離,「你這樣說很傷別人的心,你知道嗎?」
陶藝反唇相譏:「我這樣就傷了你的心?市長大人的心還真是脆弱呀。」
「你這丫頭還真是不識好人心。」
周正咬牙切齒的瞪著陶藝,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許多。
手臂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可是心裡的痛,痛得讓陶藝喘不過氣來,用力忍著的淚水宛如斷了線的珠子,順著紅潤的臉頰紛紛滾落下來。
「市長大人,請放手!」
陶藝面如寒冰,氣如冰霜。
「不放!」
周正倔強的抓著陶藝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你有什麼理由抓著我不放?你又憑什麼抓著我不放?」
陶藝的話字字如刺,深深扎入周正的心裡。
「走,我告訴你憑什麼?」
周正鐵青著臉,生拉硬拽的拖著陶藝往屋裡走。
陶藝的胳臂被周正抓得很不舒服,腳步又跟不上他的步伐,踉蹌了好幾次,「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她倒要看看他跟她耍什麼心眼。
氣極了的周正哪裡還聽得進陶藝的話,一路拖著她進了屋。
剛從衛間裡出來的小紅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跑了過去,「周大哥,小藝姐,你們有話好好說。」
一會兒沒見,兩個人就搞成了這樣,小紅擔憂的看著周正和陶他們兩個。
「回屋去!」
周正瞪了一眼小紅,拖著陶藝上了樓。
小紅呆愣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把一向溫和的周正氣成這樣。
唉!小藝姐,你可要挺住。
小紅歎著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帶我這裡做什麼?」
陶藝環顧了一下房間,她圮得這間屋子,上次喝醉後,她就睡在這個屋。
周正沒有說話,而是把陶藝摟進懷裡,俯身吻住了她的雙唇。
「唔,你混蛋!」
陶藝美目圓瞪,雙手揮舞著用力捶打周正的肩膀。
「我混蛋?」周正突然停止了親吻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陶藝,「既然你招惹了我,就不要怪我混蛋。」
既然惹亂了他的心緒,她就必須要承擔安撫他的責任,周正勾了勾雙唇,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你別太欺人太甚了好不好?」陶藝憤怒的瞪著周正,五年沒見,他無賴的本領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