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才傳出聲音:「你現在在哪呢?」
「我正要坐車回家。」陶藝舔了舔並不幹的雙唇。
「具體位置!」簡潔而明確。
陶藝抬頭看了看,「公司不遠處的公交侯車點。」
「我看到你了,你向左轉,走過來。」
陶藝連忙側身朝左看去,只見剛才那輛車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沒做任何停留就走了過去。
見陶藝走過來,柳凡俯身幫她打開了車門。
等陶藝上了車,柳凡一腳油門踩下去,車飛速駛了出去。
「柳凡哥,你真得生我的氣了?」在陶藝的記憶裡,柳凡從來沒有生過她的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柳凡扭頭看了陶藝一眼。
陶藝用力搖了兩下頭,「我從來沒有那樣的覺得過。」
恰恰相反,從來到大,她覺得他是無所不能的超人,她只要一遇到麻煩,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幫她懈決。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我?」
得知陶藝一個人躲去鄉下奶奶家時,柳凡除了心疼就是生氣。既心疼她獨自一個人承受委屈,又氣她沒有把心中的委屈對他訴說。
原來他在氣她沒有去找他。
「我是怕影響到你的拍攝嘛。」她只是想學著長大,學著自己解決事情,她總不能一輩子都依賴他吧,陶藝心虛的望向窗外。
這丫頭,沒學會說謊就不要學人家說。
柳凡沒有戳穿陶藝的慌言,「那又為什麼要辭職?」
剛才回到公司,柳凡不小心看到了陶藝放在費浩然辦公桌上的辭職報告,他以為是費浩然逼她辭職,就質問費浩然。
聽了費浩然不善的言詞,柳凡才知道陶藝是自己辭職的。得知她剛剛離開,抬腿便追了出來。
「我爸讓我和我哥去考公務員。」
陶藝心想,柳凡遲早會知道的,還是早點告訴他好了,免得以後從別人那兒聽到,又要責備她把他外人了。
柳凡想過周興國會讓周正去考公務員,周正必竟是周家的獨子,而周興國又身居省裡的要職,讓自己的兒子從政,那是可以理解的。
他也曾被自己那個省長爹逼過,他強撐著沒去考而已。
可是他沒想到周興國也會讓陶藝去考,她必竟只是周家的養女。
唉!也許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你自己想考嗎?」這丫頭從小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