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爛賭人生  第2卷 九十一章  兩個矮子
    九十一章  兩個矮子

    我很好奇,這個矮子是誰?還沒等我張口問,太子爺(路弗蘭)馬上就告訴我:「自己人。」我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我們的搭檔,我記得,在預賽開始之前,我和太子爺(路弗蘭)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大概是剛才在比賽的時候,太子爺(路弗蘭)臨時發現的吧,我說他怎麼能拿到預賽成績的第一名,感情是有人跟他配合呢。

    就在我把目光集中在那個矮子身上的時候,太子爺(路弗蘭)又跟我說:「看見那個女選手了麼?」我說看見了,這不是賽場裡唯一的那個女選手麼?(關於她的情況,請參見第七十六章——托兒),太子爺(路弗蘭)一本正經的告訴我,她也晉級了,而且成績還不賴,就排在7號選手的後頭,位列第三。

    哈?有這事兒?女人也能進決賽?看來我真是有點兒小看她了,也許,不就不該把她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為了能夠獲得更多有關她的資料,我很自然地就把視線轉移到大屏幕上,既然太子爺(路弗蘭)說她的名次排在第三位,那麼她的名字就叫…………哎?這什麼名字?我咋看不懂?

    由於這裡是英國,所以本地比賽的大屏幕,選手名字一律用英文音譯拼寫,前面說了,這個女選手的長相是個亞洲人,從外貌上分析,我一直覺得她像中國人多一點,可是這個名字的發音,卻跟中國姓完全扯不上關係,難道是我的念法有問題?想到這裡,我把她名字的字母全部在腦子裡拆開,然後換了一種方式重新默念了一邊:Y,a,m,a,z,a,k……恩?這個字母組合很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屏幕上顯示的字母全稱為:Yamazaki Kotomi,翻譯過來的話就是——山崎琴美?原來是日本人!!矮油我滴馬~~我說怎麼看著眼熟,這不是工籐「賤」太郎的遠房親戚麼?(工籐「賤」太郎,原名工籐健太郎,小娟的暗戀者,關於他的個人介紹,參見第三十一章——小娟)

    幸好我當初上學的時候,偷著跟「賤太郎」學了一點日語,想不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話說回來,這個「橄欖聯合會」的會長還挺國際化的麼,東洋人都能讓你請過來,還是個女的,難不成日本的賭神全死光了?你們不是還有個山本五十六嗎?(山本五十六——原名叫高野五十六,二戰時期日本海軍軍官,策劃了偷襲珍珠港的著名戰役,發動太平洋戰爭。戰死時為海軍大將軍銜,死後被追贈元帥稱號,據說在他年輕的時候,賭術非常厲害,曾一度被列入世界各地賭場的黑名單)

    說歸說,比賽的時候可堅決不能馬虎,能衝進決賽裡的選手,全都不是泛泛之輩,大部分都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過人之處,即便是女人也不會例外。也許,我在之前犯了個認識上的錯誤,那就是在賭場裡,不會存在任何性別差異,賭博又不是比力氣,用的是腦子,至於這個女選手到底有多大本事,一會兒就能領教了。

    我跟太子爺(路弗蘭)正在互相交流信息,這時,我們的另一個搭檔——矮子同志也慢慢的靠過來,打算跟我們商量一下決賽裡的行動計劃,我想,既然他都過來了,乾脆就把我和太子爺(路弗蘭)之間的暗號跟他說一下,省的到時候不知道怎麼配合,於是,我們就待在一起合計了半天,把該說的全部都說完了,臨到散伙的時候,矮子同志提醒了我一句:「那個女的你小心點,我感覺她應該是個老手,別讓她的樣子把你騙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更對那個女選手刮目相看了,按道理來看,能把太子爺(路弗蘭)捧到預賽第一名的傢伙,也不是個一般人物,從他嘴裡講出來的東西,可信度是相當高的,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應該把這個女的列為重點觀察對象,話說回來,她的搭檔呢?難道參加決賽的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之所以會這麼一問,我自然是有道理的。在與太子爺(路弗蘭)和矮子同志交流的那段時間,我的眼睛也一直注意著其他進入決賽的選手,既然我們能在這裡商討計劃,別人也一定能。經過我仔細的觀察,發現剩下的選手一共分為兩組,每組兩個人,也像我們一樣不知在商量著什麼,單從這一點來判斷,基本上可以認定,正在交談的兩個人,屬於同夥關係。但是,唯獨只有那個女選手,靜靜的坐在那裡,既沒有四處張望,也沒有與人交談,根本就不像有搭檔的樣子。

    是她對自己的水平有自信?還是她的搭檔在預賽的時候因為什麼意外,中途退場了?如果情況是第一種,那她的處境可就相當艱難了。因為,按照決賽的總人數——8個人來分配的話,我,太子爺(路弗蘭),矮子同志為一組,然後加上另外兩組,每組兩個人,光是這樣,就已經佔了7個人,也就是說,在這個決賽的圈子裡,她自己一個人要對付三個團隊,請注意,是團隊,而不是特指某一個人,如此殘酷的環境,遠比我參加預賽的時候要嚴重的多。

    而從她目前所持有的籌碼數量來看,僅次於預賽的7號選手,排在第三名,也就是說,她的籌碼數量還是相當可觀的。由此可見,這麼多的籌碼,再加上她是獨立作戰,這跟一隻「肉雞」有什麼分別?根據我的推測,如無意外,在決賽剛一開始的時候,她肯定會成為重點的攻擊對象,就憑她一個女人,有什麼本事能抗住我們的輪番轟炸?

    (註:肉雞,賭徒術語,特指在多人賭局當中的冤大頭,很容易被人欺負的那種,隨便哪個人都能在他身上撈點油水,通常也是輸錢最多的,當然,由於各地的文化習俗不同,叫法也不一樣,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也許你會問,難道只因為沒人跟她交流,就能判斷出她沒有同夥嗎?那你在預賽開始之前,為什麼不用這種方式,來確定每一個人之間的搭檔關係呢?還用的著在比賽的過程中去費腦子?這裡要跟大家解釋一下,這種想法,我以前也曾考慮過,但遇上實際情況的時候,可不像想像的那麼簡單。

    首先,在預賽開始之前,雖然也會看到交頭接耳的情況,但是,由於選手數量龐大,通常都有二三十號人,而且進場的順序有先有後,一雙眼睛根本就看不過來,其次,每一組搭檔在出發之前,大多是已經把計劃擬定好了的,所以,在預賽開始的前一段時間,很少能看到選手之間相互交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所有選手的賭桌分配,是以抽籤的形式來決定的,並不是你想坐哪就坐哪。

    但在決賽開始前的那段時間就不一樣了,第一,參加決賽的選手只有8位,從人數上來說,還是比較容易觀察的,第二,由於抽籤的結果,預賽的結果,還有各種意外發生的情況,這三者結合在一起,所造成的各種不確定因素,都會迫使選手們,把原有的計劃做出修改,甚至放棄,這樣一來,選手之間的交流,就會比預賽之前那段時間,出現的更加頻繁,第三,決賽的座次,也是要抽籤的,不商量怎麼行?

    綜上所述,把它歸結成一句話就是:預賽之前,判斷兩個人是否存在搭檔關係,很難,但決賽之前,卻很容易。基於以上的這些前提,才使我認定,那個比賽場中唯一的女選手,應該是沒有同夥的。

    在任何事情沒有發生之前,猜測,永遠都只是猜測,就好像預賽中,7號選手的那把驚天逆轉牌一樣,誰能料得到呢?就在我滿腦子充滿了疑問的時候,裁判宣佈要抽籤了,我急忙把思緒拽了回來,認真地等待著抽籤的結果,不一會兒,結果出來了,我被分到了賭桌的側中間位置,在我的兩邊,全是我不認識的人,太子爺(路弗蘭)坐在了靠大屏幕的位置,而我的另一個搭檔——矮子同志,坐在了挨著我的右手邊,中間隔了一個人,至於那個女選手——山崎琴子,分到了我的斜對面。

    最讓我感到滑稽的是,預賽中的7號選手,居然坐在了我的正對面,此刻,他正瞪著一對大牛眼跟我對視,一臉的輕蔑和不屑,那意思好像在對我說:「懦夫,就你這樣的人也配來參加決賽?湊數的吧!!」

    看他那樣子,我很想笑,但我還是憋住了,因為在我的心裡,7號選手對我來說,可利用的價值非常大,沒有你,我怎麼能一路混到決賽?沒有你,我怎能逃脫預賽中兩大高手對我的相互夾擊?我是屠夫,你就是刀,我是戰士,你就是我的寶寶,有本事你就儘管來吧!哥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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