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沒有說謊啊，公子……」
「你要是再管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和那些女人一樣！」
莫旖心裡一驚，該不會變態真的會傳染吧？被採花賊那什麼過之後也變得心理變態，對異性抱有不必要的侵略性幻想麼？
「小的錯了，小的不說了。」
「把手舉起來！」
「……」
「舉過頭頂！」
莫旖慢慢舉起手，原本握在手裡的小刀滑進了衣袖裡。感覺到脖子上的刀離開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回過頭看看對方的長相就被對方厲聲呵斥了。
「不准回頭！」
感覺到頂在腰上的刀，莫旖只好高舉雙手，根據他的指示行動。
「誰派你來的？老頭子麼？」
「沒人派我來，我是因為好奇，所以……」
「好奇？有什麼可好奇的？」
「小的是新來的下人，沒見過公子，所以想……」
「哈哈哈……」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暴笑聲，莫旖真擔心對方會一個不小心把刀捅進自己的後背，只好小心的移動著，「我看你是好奇被男人強暴之後還苟延殘喘的男人長什麼樣吧？」
見莫旖沒有回答，對方就當做她是默認了，步步緊逼著對方一路走到窗邊。
「打開窗。」
「公子……」
「我叫你打開！」
莫旖只得打開窗戶，但仍舊不明白對方的用意，或許他是真的瘋了，也不定……
「哪，你說，」莫旖身體一顫，對方呼出的氣息全數噴灑在自己的耳朵上，讓自己很不舒服，或許是自己的舉動有些奇怪，惹得他笑了一聲，「你要是從這裡跌下去，一定沒命了吧？」
「你要做什麼？！」
「哼！總算是裝不下去了。」莫旖的頭髮被對方緊緊揪在手裡，莫旖直痛得閉上了眼睛，「對，我就是喜歡看你們這種痛苦的表情，還有那些臭女人的哭喊，實在是太爽了！」
臭女人？！
莫旖猛地睜開眼睛，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奮力推開了身後的他，對方也是一時疏忽，以為莫旖已經被自己嚇到渾身癱軟，無論如何都不會反抗，以至於一個踉蹌，額頭磕在桌角上，流下了鮮血，而莫旖也在掙扎當中被劃破了上衣。
再糟糕不過的進展。
莫旖轉身，總算是看到了對方的長相，可自己預想中的一樣，因為長時間不接觸陽光而臉色蒼白，但更可怕的可能是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陰沉氣息，手裡的短刀發出森冷的光，莫旖將之前藏在袖子裡的小刀握在手裡。
對方看到了莫旖的動作，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原來不止是只小老鼠，而且還是個臭丫頭。」
「你為什麼要做這麼下流無恥的事？」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高興。」
「變態。」
「你到這裡的目的，該不會也跟那些女人一樣，嘴裡叫囂著不要，可身體卻淫-蕩的要命，死死纏著我不放……」
「你給我住口！」
莫旖怒不可遏的將刀直指對方那張露出不屑笑容的臉，而他看到莫旖是真的要反抗，臉色更是沉得能滴血，雙眼緊緊的盯著莫旖。
雖說之前在西京讓自己誤打誤撞贏了十壯士，但莫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一次，自己並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攻擊就在一瞬之間，當對方的短刀劃過莫旖的肩膀，莫旖的刀也朝著他的脖子刺了過去，只可惜，因為身高的差距不僅讓對方閃過，而且並未造成多大的創傷，只是劃破了他的衣服。
莫旖悶哼了一聲，捂著自己肩膀上流著潺潺鮮血的肩膀，上面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戳出了一個大窟窿。
「膽量不小，可惜，自不量力。」
莫旖因為疼痛而動作有些遲緩，剛才的搏鬥當中手裡的短刀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個不小心傷口就狠狠的撞在了窗框上，疼得她險些暈了過去。
「這一次不能碰你真是可惜了，」莫旖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耳邊的陰冷話語，看著底下的景色只覺得兩眼發花，「我不能讓老頭子知道我是兇手，所以，只好讓你去死了。」
「不！」
莫旖只覺得重心不穩，下一刻自己就已經在空中了。
「祈公子？」
古念鳳看著快步走在身邊的舒祈夜突然停下腳步，盯著城守府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之後就拔腿狂奔，完全弄不清情況的他，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莫旖？！」
舒祈夜只在古念鳳眼前一閃而過，他抬頭就見一個人影從遠處的閣樓上落了下來，心裡一驚，而舒祈夜正是衝著那個方向去的，心裡更是嚇了一跳。
索性最後人被舒祈夜接住了，古念鳳抬頭看了一眼樓頂，只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再看舒祈夜救回來的人，不由大驚失色。
「走。」
古念鳳不敢多問，只是看著舒祈夜難看的臉色，和莫旖白得嚇人的臉之後快步跟著舒祈夜，兩人在大白天用輕功以最快的時間回到了客棧。
古念鳳這會兒看著舒祈夜麻利的脫著莫旖的衣服才明白，兩人剛才為什麼從窗戶進自己的房間。
「我去找大夫。」
舒祈夜沒有應聲，只是看著莫旖仍舊在流血的傷口皺緊眉頭，房間裡沒有人，不知道曾謙是不是和莫旖在一起，如果是，那只能說明對手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難纏。
如果不是……
舒祈夜生平以來難得的幾次後悔，這是其中一次。
他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想到城守公子極有可能賊喊捉賊，自編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受害的戲碼，為的就是轉移視線，逃脫罪責。
誰會想到成為西涼笑柄的城守之子會是整件事情的源頭，真正的犯人？
而自己，一味的想要找到證據，在有十足把握之後再去抓人，以至於害得莫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疼麼？」舒祈夜小心的撥開莫旖額前的頭髮，快速的卸掉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她的真實面容比起舒祈夜手裡的那一張，更為蒼白，抓著面具的手緊緊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