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能不能把話說得更明確一點，究竟是什麼意思？」
賈嘉冷著一張臉看著面前的媚娘和臉上明顯有著巴掌印的牡丹，兩個人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上，顯得有些可憐。
「大人饒命啊，大人！都是莫旖她，她自己要離開的，怪不得我們啊。」
「你以為我家大人是你們可以隨意欺騙的嗎？」一旁的侍衛也終究是忍受不住了，這麼明顯的睜眼說瞎話，她們居然還有臉喊冤，賈嘉一早就看出了事情的不對，他已經奉命去查問過了，怡紅院裡的幫手承認，莫旖是他們親手推進護城河裡的。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賈嘉由著自己的下屬代替自己問出這些尖銳的問題，然後看著媚娘越發的瑟縮，精神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這才皺著眉頭沉聲問。
「回大人，牡丹無話可說。」
牡丹的半邊臉是被媚娘打花的，她原本已經快要上馬車了，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學得還不夠像，被賈嘉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在自己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的動作之前就被掀掉了臉上的面具。
媚娘為了掩飾事情與自己有關，所以一氣之下給了自己最值錢的姑娘重重的一記耳光，不疼，真的不疼，比起自己當初第一次躺在陌生男人身下，而她卻在門口和其他客人調笑的時候，一點都不疼。
可為什麼，最終還是流下淚了呢。
賈嘉看著低著頭的牡丹面前的地上，漸漸有些濕潤了，只是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這些女人間的爭鬥他看得太多，在賀氰還只是個王子的時候，那些王妃之間的明爭暗鬥就已經讓他見識到了女人的恐怖，比起王城裡的，青樓之中的還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多說無益，」賈嘉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媚娘尖叫著，像是已經預知了自己的後半生將會在牢獄中度過，尖利的聲音幾乎要劃破眾人的耳膜，侍衛不悅的堵住了她的嘴，她只能等著驚恐的眼睛，胡亂揮動四肢妄圖掙扎一番。
牡丹倒是氣定神閒，臉上居然還帶著一絲微笑，看得賈嘉不由皺了眉。
「剩下的人，去護城河上下游探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而此時的莫旖早就已經因為吃飽喝足而耍起了個性，但過不了多久，等她感覺到肚子餓，這生理上的折磨終究會磨去她的稜角，她害怕這個時刻，自己可能會有的反應。
索性王府的手下動作很快，就在莫旖站在包子鋪前思索著「TO BE OR NOT TO BE」的時候，他們發現了口中喃喃自語的古怪丫頭，詢問了一遍王府門前的大字是否是她所為，並且換來抬頭挺胸的肯定答案之後，便把莫旖「請」回了王府。
賀王爺此刻是失望的，在沒有見到莫旖之前，他一直誤以為賀蘭口中的「他」會是個男孩子，畢竟自己王府門前的詩句裡透出一股子傲氣，有一種頂天立地的豪邁，可看到眼前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莫旖，明明還只是個孩子，這麼豪情壯志的句子絕對不會是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可以寫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