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煜和哈尼的手剛觸到那白石,瞬間又縮了回來。
那白石是涼的!
冰涼刺骨,透心的涼,觸手竟然涼的讓人恐懼,彷彿一下子失去了體溫,瀕臨死亡。
上不得,下不得,摸不得,這是什麼東西!
夭夭……
東方煜看著頂端的夭夭,簡直觸目驚心。
夭夭顯然沒有注意到下面的情形,兀自看著那白石中間的旋窩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這難道就是那聖物?可是要怎麼才能把她摧毀?
她心裡嘀咕著,忽然想到了靈珠!
對啊,靈珠!
可是,靈珠在她那顆痣上,要怎麼取出來呢?
夭夭不自主的摸上眼角的那顆痣,閉上眼睛,默念道:
「靈珠啊靈珠,你若真有靈,就趕緊現身吧!」
東方煜正要再次衝上去,一道紅光乍現,在那白石的頂端,放出異樣的光彩。
只見那白石之上,一粒紅色的珠子緩緩上升,在那空中越變越大,強烈的紅光似乎是火焰,燃燒了每個人的眼睛。
突然,那紅珠定住了,迅速朝下方落去,在觸及白石的時候瞬間消失不見了!
「成功了!煜!」
夭夭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直覺告訴她: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夭夭小心!」
在夭夭落下的瞬間,東方煜飛身接住了她,離那白石遠遠的。
只見那白石搖搖晃晃,白色的光芒越來越弱,而白石的中心竟然滲出紅光來,紅白相間,竟然出奇的詭異。
要倒了嗎?
幾人同時後退,驚恐的看著那圓柱型的白石。
「滴答滴答……」
那白石頂端竟然有液體流出,越流越快,如蠟燭垂淚般越來越短,直至化成一灘水。
水,是水!
地下的積水越來越深,東方煜早已抱著夭夭跳到一塊石頭上,看著這越來越深的水,眉頭緊鎖。
「滴答滴答……」
那白石眼看著已經完全變成了水,可是四周依舊響起這滴答滴答的聲音。
用心一聽,原來是在洞外。
「融化了!煜!聽到了嗎?是冰融化的聲音!咒語破了!」
夭夭大喜,東方煜的嘴角也終是劃出一絲笑容來。
「你們毀了荻國百年基業,我哈赤你們你勢不兩立!」
哈赤怒吼一聲,整個身子就朝夭夭他們撲了過來,來勢洶洶。
閃電般那人已快到身旁,東方煜猝不及防一掌劈向身旁的石頭,那塊大石瞬間變成無數的碎塊向那哈赤飛去。
「噗!」
只見那哈赤噴出一口鮮血,震驚的握著心口那一尖銳的石頭,還來不及說一個字就倒了下去。
夭夭驚呼一聲,把眼睛貼在了東方煜肩上。
天,那塊尖石生生的插進了哈赤的心口,實在是太血腥了。
「哈赤!」
哈尼驚呼,接過那墜落的哈赤,把他放到一塊岩石上,突然轉過頭,那目光中滿是仇恨。
「東方煜!拿命來!」
說話間,兩人已是刀光劍影。
拓拔終於從聖物被毀的事實中清醒過來,轉頭看到那岩石上躺著的哈赤的屍體,那沒有受傷的左手緊握成拳,而那右手指尖顫了又顫。
東方煜!即使你贏了,寡人也要讓你痛不欲生!
拓拔動了,如一隻老鷹,目光凶狠。
知道夭夭沒了靈珠護體,東方煜一刻也不敢放任夭夭離開自己的懷抱,一個哈尼已讓他耗費了太多的力氣,現在又來了一個凶狠的拓拔,他不禁有點吃力,卻仍是死死支撐著。
哈尼步步緊逼,知道他的軟肋,一直朝著夭夭用招數。
而拓拔卻是一招一式都要置他於死地,他一邊要保護夭夭一邊要對付拓拔,夭夭早是感到他身上傳來的痙攣,心疼的差點掉下眼淚來。
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無力。、
突然,哈尼趁機抽出腰間那把匕首向那夭夭刺去。
東方煜剛要劈開那匕首,拓拔的劍卻刺向了他的右臂,「呲」的一聲,右臂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剎那間,東方煜顧不得右臂的疼痛身子一轉,用後背擋住了那匕首。
「呲。」
匕首刺入身體的聲音,東方煜卻對著夭夭扯出一絲笑來,那笑容像針一樣刺入夭夭的眼睛。
反轉,一掌對上了哈尼。
「噗!」哈尼口吐鮮血,身子像落石一樣飄了出去,倒在了哈赤身邊。
「呃……」
東方煜吃痛,抱著夭夭的胳膊緊了緊。
「煜!」
夭夭驚恐萬分,心裡陣痛無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死命的抱著他。
拓拔見狀,剛要上前,身子一晃,差點站不穩。
落石嘩啦啦滾落,整座山體都開始搖晃。
「彭!」的一聲,那邊那個暗門竟然開啟,露出微弱的光來。
東方煜抱著夭夭飛奔而去,卻不料到處都是落石,有一塊正好砸到他的背上,他的身體迅速下降,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一個翻身,把夭夭護在懷中。
「嘩……」
水花四濺,他直直的摔了下去。
吃痛的聲音傳來,夭夭立刻脫離他的懷抱,不顧滿身的水,抱起他。
「煜!你怎麼樣?煜……」
夭夭抱著東方煜,用盡渾身力氣想要把他抱到乾燥的地方,臉上早已不知是淚水還是冰水。
「別擔心,我沒事。」
東方煜掙扎的站了起來。
「彭!」一聲,只見那洞口處拓拔一臉陰鬱的站在那裡,目光深沉可怕。
而他的身後,那洞口竟然被巨石堵上了!
「誰也別想逃出去!我拓拔是沒有顏面去見荻國百姓了,有天國未來儲君給我墊背,也值了!」
東方煜和夭夭對視一眼,二人朝那洞口走去。
「哼!想困住我,沒那麼容易!」
東方煜似乎是恢復了點力氣,抱著夭夭閃躲於落石之間,不一會兒就到了那洞口處。
那拓拔早有準備,眼看著兩人已經過來,劈手就是一掌,直直的朝東方煜而來。
東方煜一個閃躲,放下夭夭,迎面而戰。
夭夭焦急的去查看那洞口,用力推了推那巨石,雖然知道是徒勞無功,還是用力的推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內心的緊張和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