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夭夭清嗓說道。
若換了別人,聽到真神叫自己姓名也許會懷疑,可是哈赤不會,他反而因為這一句話感到萬分的榮幸:瞧瞧,我一個小人物,竟然連真神都識得我。
當即恭恭敬敬的起身。
「還不給真神讓出一條道來!」
低吼一聲,笑哈哈的做了「請」的姿勢:「真神遠道而來,還請進殿休息吧。」
夭夭東方煜對視一下,有點竊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成功了,當然還有點不解,這荻國人總不至於看見個謫仙似的女子都當成是真神吧。
管他呢,先進去再說。
為了顯示她真神的真實性,那道紅光一直沒有散去,甚至走的時候一直都是東方煜用內力托著兩人,於是造成了腳不沾地的假象,可是在荻國人看來,他們就是如神仙一般是「飄」進去的。
剛進大殿,觸目的就是那座巨大的冰雕。
夭夭愣住了,東方煜也愣住了。
荻國外的人皆知荻國信奉那拉真神,卻都不知道那拉真神是何等的容顏,今日總算見到了。
因而,他們也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容易就糊弄了那些人。
因為這冰雕的那拉真神竟然跟夭夭長得一模一樣!
是巧合嗎?
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盯著那雕塑。
哈赤看向二人,眉頭不自主的挑了一下。
就這一下卻被東方煜給看到了,立刻回過神來,笑道:「那拉,你這冰雕真是巧奪天工啊,凡人竟然有如此能力,本尊倒是小瞧他們了,不知是誰所塑,趕明兒也給本尊塑一個來。」
東方煜用了假聲,這聲音清脆悅耳,卻又有種風流不羈的味道,真把一個倜儻的不問世事的仙人演繹的活靈活現。
而夭夭也恢復了神態,回頭看了一眼那哈赤,知道東方煜是在提醒她要小心。
於是微微一笑,回道:「風神未免也太小看凡人了,此次跟本尊下凡可算長了見識?」
夭夭隨口胡謅,想著自己是月神,就刻意冠了個風神的名號給東方煜。
一聽到此話,那哈赤立刻明朗了起來。
「原來是風神駕到,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罷了,只怪本尊不常入這凡塵,怪不得你。」
哈赤立馬點頭哈腰,想想心裡就激動:一下子見了兩個仙人啊,他是何其有幸啊!
「不知真神駕臨,有何指示?」
夭夭輕抬蘭花指,可謂儀態萬千。
「明日拓拔天女到達,本尊特讓雷神送了幾聲巨響,以提醒大家要萬分謹慎小心,今見爾等戒備森嚴,本尊甚為欣慰。」
哈赤一聽,更是激動異常:原來那幾聲驚雷竟是真神特意請雷神所做,怪不得呢。
看哈赤現在已對他們非常的信任,夭夭蘭花指一挑,那紅光驟然退去,兩人緩緩落地。
這動作更是讓哈赤堅信不疑:這明明就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他們果真是神仙啊!
「也罷,既然來了,怎麼著也得見見那拓拔王上,本尊今晚就在這裡打坐修煉吧,待明日見過拓拔再走也不遲。風兄,你說呢?」
「如此甚好,本尊正好有些累了。」
哈赤見狀,立馬吩咐其他將士退了出去,自己也哈腰道:「有兩位真神坐鎮,明日祭祀大禮必將大放異彩,小人替王上多謝兩位了。」
「不必客氣,應該的。」
「那小人就不打擾兩位真神清修了,吾等自當把守好這聖殿。」
「有勞哈將軍了。」
那哈赤滿目歡喜的就要退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那拉真神的聲音。
「哈將軍,還請把這洞門關上吧,本尊修煉之時,不准任何人前來打擾。」
「是。」
「吱呀……」
當那洞門緩緩關上之後,洞內一片昏黃,跳動的蠟燭「呲呲」的發著淬火的聲音,那巨大的冰雕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肅穆。
「嘖嘖……真是太像了。」
夭夭還在感歎,東方煜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夭夭立刻壓低了嗓音。
「不過,還多虧的這麼像,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這就是天意。」
東方煜寵溺的拉過她,向那雕塑的後面走去。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要趕緊找到聖器,毀了那咒語才是。」
兩人向後走去,這個山洞並不大,不多一會兒就走到了底,幾乎都沒有拐彎。
可是這聖殿的四周都是岩石層,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藏匿聖器的地方,也沒有其他的洞穴。
兩人又四周查看了一番,這個山洞裡除了那拉的冰雕和幾盞燃燒著的火把之外,竟然空無一物。
「會不會不在這裡?」
夭夭有點洩氣。
東方煜依舊在四周這裡敲敲那裡摸摸,似乎在找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
對啊,機關!
夭夭眼睛一亮,這裡肯定有機關的。
「夭夭過來。」
東方煜似乎已經找到了。
夭夭心裡一喜,立刻奔了過去。
只見東方煜在那堵「牆」邊隨便的敲了敲,聲音清脆。
「是空的!」
夭夭大喜,發揮左眼邊靈珠的神力定眼瞧去。
這一瞧,竟然發現了端倪。
那堵根本稱不上是牆的碎石裡竟然有一塊凹陷了進去,那塊凹陷看起來像是月牙的形狀,因為太小,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只是,那個形狀為什麼如此的眼熟?
夭夭皺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東方煜已經試著用內力去推那堵「牆」了,可是似乎是徒勞,直到頭上佈滿了汗珠,那「牆」卻紋絲未動。
「該死的。」
東方煜聲音低沉,目光如鷹銳。
夭夭拉拉東方煜,手指著那塊凹陷。
「煜,你看。」
東方煜順著夭夭指的地方看去,這才看到了那片凹陷,眉頭一展,嘴角輕顫,彷彿是抽搐,還是高興,亦或是無語。
「夭夭是天女,原來除了靈珠,還有這麼一層意思。」
一聽此話,夭夭也是眼睛一亮,嘴角竟然也彎成同樣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