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水燒上吧,本宮跟王上都渴了。」
夭夭吩咐道。
「是。」
幾個人開始動手燒水,拓拔卻是走到她身邊,冷道:「沒想到王后如此關心寡人,你大可不必如此,想要在這水中動手腳,那是不可能的!」
夭夭嬌笑:「是是是,一屆弱女子怎敢在您面前耍花招呢?王上還是坐下喝口水休息休息吧。」
說話間,哈尼將軍面色沉重的走來。
「王上,那一聲驚雷確實來的蹊蹺,山上落下的積雪不偏不倚,正好擋住了前去聖殿的路,實在是匪夷所思,難道是那拉真神給的什麼暗示?」
「那拉真神應該保佑我們盡快趕到聖殿才是,怎可能堵住我們的去路。無妨,明日一早走寒冰湖就罷了。」
……
夭夭早已趁著兩人說話的空隙跑到另一個水桶旁,同樣的拿出一塊冰塊偷梁換柱,整個過程沒任何人懷疑,就連跟在她身邊的龔娜也是毫無察覺。
大功告成,夭夭突然有些傷感,看看那些對她尊敬有加的士兵們,她心裡湧起一股無力的感覺。
鉀石鹽,無色透明,易溶於水,可以用於死刑、謀殺以及醫療事故。其主要機理是血鉀濃度可以影響心跳。
不錯,她剛剛投進去的就是鉀石鹽,非常純淨的鉀石鹽。
在現代,鉀石鹽通常是用來做化肥的,口服大量鉀石鹽會造成心律失常,血管收縮,產生肌肉酸痛,皮膚蒼白,若是再過量,就會心跳驟然停止,然後死亡。
她畢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她用的量不會讓人停止心跳,卻足以讓人失去心智。
「對不起……」
心裡只一句對不起,她便狠下心來,輕輕抬眸,恢復了冷靜。
這個時代,若不狠心,吃虧始終是自己,這個道理她懂,況且她選擇了東方煜,就要和他一樣強大,這樣才足以與他比肩而立。
「寒冰湖是什麼地方?」
夭夭走到兩人身邊,哈尼見禮之後,夭夭一臉不解的問著。
拓拔「貼心」的給她繫了系披風的帶子,挽著她坐自己身邊。
「放心,明早寡人親自帶你過湖。」
「湖面應該都是厚厚的冰層,直接走過去不就行了?」
拓拔聽夭夭如此問,並沒有回答,對面的哈尼見王上不回答,自己更是不能回答,坐著又覺得彆扭,索性尋了個理由去巡視軍隊去了。
夭夭撇嘴:不說拉倒,反正明天早上自己肯定都逃跑了。
「明日過了寒冰湖,就到聖殿了,祭拜完那拉真神,你就正式成寡人的王后了,你最好打消了逃跑的念頭,這寒冰山脈,你是逃不出去的。」
「我說,拓拔,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逃跑?你也覺得我逃不掉,那我為何還要一門心思的逃跑,瞧瞧你這麼龐大的軍隊,想必聖殿附近也有吧?我要怎麼逃?本來沒想著要逃呢,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可以試試。」
夭夭調侃,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能慌亂,越得表現的跟平常一樣。
「休想!」
拓拔捏起她的下顎,正對上她的眼睛,似乎要發怒,卻忽然怔住了。
跳動火焰的倒影下,她那張臉美的不似凡人:眸若繁星,沒有一絲的慌亂,反而神采奕奕;眼角下那顆粉色淚痣若隱若現,嫵媚動人;肌膚似雪,泛著瑩白的光彩;一張櫻桃小口飽滿而亮澤,水潤潤的讓人恨不得上去啃一口……
晃了晃眼睛,拓拔微微轉了一下頭,似乎隱忍了一下,卻又立馬回過頭,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雙眸微亮,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
夭夭瞪大雙眼,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卻是徒勞。
這拓拔,想要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會用強吧?她可是聽說在完成祭祀之前是不能洞房的,所以才這麼放心的跟著來到這寒冰山脈,他現在不會不顧祖宗的規矩吧?
夭夭斜眼看見眾將士自覺的退到了很遠的地方,頓時一慌,用盡全力推他,拓拔的手早已在她的後背不停的摩挲,似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去,無奈夭夭力氣小,根本阻止不了他,緊閉的雙唇也被他撬了開來。
天寒地凍,可是夭夭卻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炙熱,似乎要把她也燃燒起來,夭夭心裡一緊,袖中僅剩的另一點鉀石鹽落到了她手中,當下不再反抗,手上緊緊抓著那東西,等待時機。
見夭夭放鬆下來,拓拔心中一喜,吻的更加深入,雙手下移來到她的腰身,那腰帶就那麼輕輕的滑落,一股淡淡的梅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讓拓拔忍不住把頭埋上了她的頸窩,貪婪的吸收著來自美人身上的香氣。
雙眼一睜,他輕輕的蹭著她的頸窩,然後微抬,含上了她的小巧的耳垂。
「嗤……不要……」
夭夭吸氣,渾身一陣酥麻,反而讓她從剛才的迷亂中清醒了過來,當下抬手把那冰塊狀的東西放進了嘴裡。
果然,不多一會兒,拓拔的唇從耳垂急不可耐的回到了她的唇上,夭夭瞅準時機,用力一吐,整塊東西一下子吹進了他的口中。
拓拔沒有防備,只覺得一冰冷的硬物一下子卡在喉嚨,剛張開嘴猛咳一下,卻沒有咳出來,反而一下子嚥了下去。
夭夭趁勢推開了他,退到一米開外,整理自己的衣服。
卻不料喉嚨處一緊,那人已是閃到自己身邊,掐著自己的脖子,滿臉怒氣,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你給寡人吃了什麼東西!」
「咳咳咳咳……」
夭夭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用力的扯著他的手,滿臉通紅。
「啊……」
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撕心裂肺,只一瞬間便沒了聲音。
拓拔一愣,回頭看向那邊,一把抓過她就往那邊掠去,夭夭被他像拎小雞似的提著就閃到了人群中。
人群讓出一條路來,只見裡面哈尼正焦急的看著一個軍醫模樣的人,那軍醫俯身檢查雪地上一具士兵的屍體。
「怎麼回事!」
拓拔臉色一沉,幾乎要咆哮了。
哈尼見狀,立刻回報道:
「突然死亡,沒有任何傷口,也不像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