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煜驚喜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夭夭,她眼中的心疼讓他欣喜若狂:他的夭夭,終是接受他了不是嗎?
再也沒什麼可以比這個更讓他激動了,只這一刻,以前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若是你離開我,恐怕會讓我更絕望。」
輕攬她入懷,念到:「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重複的誓言,他說的擲地有聲,這不僅僅是誓言,更是一種承諾。
原來,兩情相悅,是這般的美好。
「喂,東方煜,我還是喜歡你酷酷的樣子,這麼煽情,我有點不習慣呢!」
夭夭調侃,按捺住那狂跳的小心臟,拉著他向前走去:「走吧,易春姐姐的事情,你還是要交代的。」
果真還是那個調皮可愛的陶夭夭,東方煜一陣幸福,嘴角不自主的翹了翹,任由她拉著走。
藏春樓依舊是藏春樓,不同的是多了個孩子。
正是因為這個孩子,石易春不瘋了,正安靜的看那小石頭在那裡練武,目光裡滿是寵溺。
夭夭他們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而石易春看見他們,立馬站了起來,眼裡滿是不安和後悔。
小石頭也停下了手中的短劍,依舊冰冷的叫了聲「師父」就退回到石易春的身邊,畢竟是母子,看來半天時間已經讓這對母子的關係迅速升溫了。
「謝謝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孩子還在……對不起……」
石易春已經語無倫次了,只是緊緊的摟著小石頭。
「都過去了,易春,煜哥哥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當初不該去要那個賜婚的聖旨。可是,春兒,即便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你怎麼可以去喜歡那樣一個人。」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姚相的人,是故意來接近我的,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知道那酒裡有毒的……我做錯那麼多,險些害死你,你還幫我照顧孩子,我……」
石易春泣不成聲。
「都過去了,春兒,是你太善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我只是希望以後不要輕信任何人,得有自己的主見,這樣,我才能放心放你帶著小石頭離開啊!」
石易春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頭來,「你……你要放我們母子走?」
東方煜點點頭,福伯立馬把一個信封狀的東西遞給了他,他蹲下身去:「這是你一直想要的休書,從此,你自由了,我已經交待過將軍府你要回去了,易風他還不知道你還活著,還不知道自己做了舅舅,你回去等他吧。」
說完又對小石頭說道:「小石頭長大了,以後要保護好母親,知道嗎?」
「師父……」
小石頭突然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石易春癱軟的坐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捏著那個信封,淚水又要止不住的往下流,只是喃喃道:「對不起……」
「福伯,送他們回將軍府。」
東方煜吩咐完,牽起一旁兀自傷感的夭夭,步履沉重的離開了藏春樓。
一路無語,夭夭心裡翻騰不已。
原來東方煜以前身上的毒竟是石易春下的,不,是石易春喜歡的那個男人利用她下的。易春姐姐還真是命苦,從頭至尾,都是個騙局,那個男人卻是故意接近她的,甚至到此刻,她都不知道那人心中是否真的愛過她。
唉,女人啊,一旦付出了感情就會變傻,果真如此。
「慧姑,那些人都是怎麼安排了?」
東方煜突然開口。
「回殿下,老身擅自做主,那些姑娘中有相好的就成了他們的美事,大部分都是分了些銀兩送回了老家,她們對您都感恩戴德呢!」
「不要虧待了她們就行。去把那念春居和藏春樓的牌子摘了吧,今晚上先去溫蒼閣。」
「是,溫蒼閣那邊早就準備好了熱水和晚膳,殿下和娘娘用過晚膳就早些歇息吧,老身這就去摘牌子去。」
慧姑滿心歡喜而去,夭夭卻是愣在一旁。
「你……你把那些美人兒都遣散了?」
東方煜摸摸她的頭,笑道:「有夭夭一人足矣。」
還能有什麼話比這句話更讓人感動的,即便夭夭是鐵石心腸,估計也劃為繞指柔了,一個未來的帝王,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為了她,遣散了整個「後宮」,為了她,甚至放棄統一天下的大好機會。
那麼,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的心,其實也早就沉淪了。
心意已定,緊緊握著他的手,一起向溫蒼閣走去。
溫蒼閣果然已經什麼都準備好了,用過晚餐之後,蘭兒一臉竊喜的站在一旁,終於忍不住,說了句:「熱水已經備好,請小姐和姑爺沐浴。」
夭夭一下子紅著臉,忍不住瞪了一眼那丫頭。
而東方煜則是因為那一個「姑爺」喜笑顏開:「蘭兒越來越機靈了,好,重重有賞,這樣吧,就讓漠賞給你怎麼樣?」
這下,輪到蘭兒面紅耳赤了,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夭夭好笑的笑了笑,拉了拉東方煜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打趣那小丫頭了。
當下,夭夭也不再做作,畢竟前世加上現世她的實際年齡還真不小了,這種事情是遲早的,況且她一個現代人,也用不著矯揉造作的不是?
「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離開之後,小小的浴房裡就剩了他們兩個,東方煜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只見她兀自去浴桶試了試溫度,才轉過身看他。
吐口氣:「你先?」
東方煜走上去,笑道:「一起。」
「浴桶這麼小,恐怕坐不下兩個人吧。」
東方煜看看那浴桶,眉頭一皺:「明兒換個大的。」
噗……
夭夭華麗麗的笑了,一把推過他,就伸手欲要給他寬衣。
「夭夭這麼迫不及待?」
呃……
「這不是伺候你洗澡嗎?累了一天,我可沒心情洗鴛鴦浴。那好,你自己來吧。」
夭夭佯裝生氣,撅著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