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還真是……力保她沒事,還不搭理人家,你心裡也很酸澀吧?為什麼就不說一句話呢?」
夭夭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撇了撇嘴,向前走去。
「我跟她說話,你心裡不酸澀嗎?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干我何事?」
東方煜頓時臉上緊繃,一把拉過那個女人:「干你何事?你是本宮的太子妃,你說干你何事?」
夭夭的胳膊被抓的生疼,不解的看著這個男人,不知道他又生哪門子氣。
「誰是你太子妃?真正的太子妃應該是易春姐姐吧?正牌都還在,我充其量也就是個側妃。」
東方煜忽然放開了手,臉上也頓時放鬆了下來,竟是有絲喜悅:「原來你是在乎這個。」
「我當然在乎這個了,其他女人,是因為我知道你對她們不是真心的,而易春姐姐不一樣,她在你心裡不是嗎?」
夭夭脫口而出,絲毫沒注意到東方煜此時眸子微亮,宛若星辰,一把拉過她抱入懷中:「真好,你還在乎。易春的事,晚上回王府我會給你個交代。」
嘎~~~
交代?
夭夭終於明白了他這是在生什麼氣,敢情是因為他覺得她應該吃醋。
可是,她吃醋了嗎?
對石易春,那個藏在他心底的那個人,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吧。
兩人終於來到了見著了太后。
經過太子叛亂事件,太后實在大受打擊,一病不起,也是,自己最寵愛的孫子竟然做出這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實在讓她老人家難以接受。
太后憔悴了不少,當日威嚴的太后已經不在了,躺在床上的她就是一個可憐的老太太。
看到東方煜和小翼兒,她的心中湧起的是愧疚。
「你皇爺爺臨終前還念著那個女人的名字,哀家因此恨了一輩子,可是最終又能怎樣?哀家知道你母妃就是她跟駱塵的女兒,所以千方百計刁難她,連帶著她的孩子都不喜歡,可是你父皇依然心心唸唸的還是你母妃。也許哀家真的錯了,感情這東西真是勉強不來的。哀家對不住你們。」
太后似乎真的醒悟了,一臉的悔恨。
「煜兒,小翼兒,你們能原諒我這個老太太嗎?」
東方煜和小翼兒跪在太后的床邊,抓起她的手:「從沒有人怪過您,真的,包括母妃。」
「你見過你母妃了?她果真沒有死?」
太后忽然緊緊的看著東方煜,兩行清淚滑落。
東方煜點點頭:「嗯,母妃說,她不怪您。」
太后嘴邊扯出一絲並不好看的笑來:「她其實是個好兒媳,是哀家對不住她對不住你父皇。這下,哀家就放心了,有空就接她回宮吧。」
夭夭站在旁邊一陣心酸,這怎麼弄得跟臨終似的,好傷感。
剛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就聽見太后叫她,她趕緊也跪了過去,拉起太后的手。
「煜兒,姚兒……哦,不,是夭夭,夭夭是個好孩子,煜兒要好好對她。」
「好,皇奶奶,您放心。」
夭夭看著這個曾今那麼喜歡自己的老太太,她也是把她當奶奶看的,如今,受了這麼大的打擊,還要這麼低聲下氣的對自己的兒孫承認錯誤,說不出的淒涼。
「皇奶奶,您好好休息吧,等病好了,夭夭還要給你講那唐僧取經的故事呢!」
「好……」
不多一會兒,東方昊進來了,看到太后快要睡著,就沒再打擾,吩咐把小翼兒送走,一臉凝重的留了東方煜和夭夭進了書房。
「煜兒,渲鐵不見了。」
東方昊開門見山,東方煜聽到此話,眉頭頓時一皺,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夭夭。
「荻國那邊?」
「是,恐怕他們已經想到靈珠宿主是卓羽靈了,朕已經派人去通知石易風要務必保護好卓羽靈。」
聽到卓羽靈的名字,夭夭一愣,敢情東方煜還沒告訴皇上她才是靈珠宿主呢!只是,那渲鐵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如此緊張?
「他們拿了渲鐵也不會蠢到直接去抓靈珠宿主,想必此時已經派重兵看守聖物了。」
東方煜冷哼,似乎沒打算告訴皇上夭夭才是宿主。
「煜兒,不管怎樣,這荻國不同於夷國,如果不摧毀那聖物,我軍根本不可能穿過寒冰山脈,這樣被動的一個形勢,已經數百年了,若想真正的統一,必須要靠靈珠宿主來摧毀聖物才是。」
東方昊一席話,終於讓夭夭有了些頭緒。
原來她這宿主的使命是要去摧毀那寒冰山脈的聖物,似乎這件事還關乎到整個大陸的統一,她也是聽說過這寒冰山脈。
據說,寒冰山脈綿延幾千里,橫亙在天國和荻國之間,極其的陰寒,到處是冰川,一般人進去都只能有一個命運,那就是凍死。
這寒冰山脈之所以如此源自於荻國一位仙人的詛咒,據說以前的荻國經常受外界的侵擾,那仙人在這山脈之中下了咒語,山脈一夜之間到處寒冰,寒冰山脈名由此來,外界因此不能進入,可是荻國人卻能自由出入。
最初幾百年,荻國和他國倒相安無事,他們幾乎也不會走出這山脈,可是久而久之,寒冷的山脈寒冷的氣候,長年累月,山脈以北氣候也變得寒冷異常,農作物產量越來越低,直至再也無法生長,荻國人只好靠著漁業而生。
於是,近百年,荻國不斷侵擾他國,利用他國無法靠近寒冰山脈的優勢,打不過就退,打過了就到處掠奪糧食,甚至吞併了東南部的祁國,一夜之間,成為這大陸上地域最遼闊的國家。
因而,這荻國,靠著這寒冰山脈,成了幾國最難以抗衡的國家。
夭夭恍然大悟:怪不得說得宿主得天下呢,原來破解這寒冰山脈的咒語還非得宿主出馬,也怪不得東方煜下令不能讓她是宿主一事宣揚出去呢!原來是怕她有危險。
唉,夭夭重重歎了口氣,想要置身事外嗎?似乎真的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