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夭夭勾引人的功夫見長,你說,該怎麼懲罰你呢?」
小姚一驚,斜眼瞧見此時丫頭們都跟著蕭盛走了,周圍並沒有旁人,於是膽子也大了起來,用力往後頂了幾下,想脫離他的懷抱,誰知還是徒勞。
「東方煜!你鬧夠了沒有!鬆開我,否則……否則……」小姚一急,竟是沒有詞來圓這句話,靈光一現,迅速掏出袖口的匕首直接抵著了他的背後。
「哼!我陶夭夭不是好欺負的。快放開我!」
東方煜顯然沒想到她會有這麼一招,看著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心裡竟然有一絲慶幸:她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呢!
「你想謀殺親夫?嗯?」
東方煜邪魅一笑,手上並沒有放過她,還故意往後靠了一下。
小姚大驚,匕首立馬往後鬆動,鬆口氣:還好,沒傷了他。
東方煜看她的動作,已是開心不已,略微一轉身,就奪去了她手中的匕首。
「本王就知道夭夭是不會捨得下手的。」
小姚徹底無語了,這個男人還真夠死皮賴臉的,不止如此,還自戀的很,他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會喜歡他啊!
東方煜好似非常享受小姚詞窮的樣子,紅紅的臉蛋,瞪得大大的眼睛,撇著嘴又深深的給壓了下去,彷彿是被磨去了利爪的小野貓。
輕輕一笑,卻是俯下身去,狠狠的吻了一下那櫻桃小口,這才滿意的放開了她。
「你是本王的王妃,不許你對別的男人笑,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看小姚一陣愕然,彷彿沒回過神似的,他好心情的走到了桌子旁,坐下來享用美食。
小姚覺得眼冒金星,緩緩的深呼吸,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好吧,她自認為自己是在發怒,事實上是什麼感覺她也不清楚),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這才轉過身去。
折騰了一上午,她也有些餓了呢!
坐下來才發現東方煜正在研究那把匕首。
小姚夾了幾口菜,對面那人一直沒動靜,還是在看著那把匕首。
於是好奇的伸手去拿,拿到之後也翻看了幾番,問道:「有什麼問題嗎?你不是知道這把匕首的來歷嗎?」
東方煜卻是一臉凝重:「上次只看到上面有魚的圖案,認定是荻國之物,可是沒想到卻是皇室中用的東西。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上次你放走的那人,果真是荻國皇室的人,可是,荻國皇室人丁單薄,糟糕,那人極可能是拓拔忻軒。」
小姚不解,問道:「拓拔忻軒?他是誰?」
「荻國現任的君王。」
「啊?」小姚大驚,手中的匕首立馬掉到了桌子上:「也許不是他呢!可能他把匕首送給了他的下屬啊!」
小姚的反應實在是太大,東方煜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稍縱即逝。
「不可能的,帶著山巒圖案的匕首只能是皇家所用,不可能隨便就給下屬的。」
小姚又拿起那匕首,果真見那刀柄上刻著一個山巒圖案,下面還有一道橫線,乍一看去,倒很像一個皇冠。
皇冠?果真是只有君王才能用的。
糟了,如果他真的是王,這個時候來天國,還去了皇城是要做什麼呢?
小姚神色恍惚,想起那個男人高深莫測的笑來,突然問道:「那荻國可是信奉真神那拉?」
東方煜看小姚那心不在焉的樣子,想到她也許在想那個拓拔忻軒,心裡有些吃味,又聽得她問此話,一股酸意湧了上來。
「怎麼,看來夭夭跟他很熟啊,真神那拉都知道。不知道當初為何你救了他,反而又出賣了他?嗯?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小姚翻了白眼看過去:這男人還真會無中生有,胡亂猜測啊!
「什麼事都沒有!他是荻國的人,我身為天朝中人,自然有責任抓住敵國奸細吧?」
「真的什麼事兒都沒有?聽說那拓拔忻軒是個美男子呢?你就沒有心動?那剛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是為了誰?」
「東方煜!我在說正經的,我可告訴你,他現在就在皇城中,看你還打岔不!」
小姚真是氣急,一個大吼說了出來。
說完,一愣,慌忙用手堵住了嘴巴。
東方煜神色一滯,此刻聽到這個消息,他應該擔心皇城那邊才是,可是,他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又和拓拔忻軒見面了?還知道他的動向,他倆沒關係才怪。
莫名的煩躁,東方煜對自己這種不受控制的想法感到無奈,好似遇見這個小女人之後,自己真的變了。
可是,一想到這個女人和拓拔忻軒的關係,他還是很憤怒。
「你怎麼知道他現在在皇城?你跟他到底見過幾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沒有搞錯?你現在應該關心他來天國幹什麼,東方煜,你……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小姚瞪著眼睛看著他,想到他有可能是在吃醋,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甜蜜滑過。
好吧,她承認,不知從何時起,她好像真的有一點點喜歡這個男人了,若是在現代,這個男人可是標準的高富帥啊!
吃醋?東方煜也是嚇了一跳。
他好像真的在吃醋啊!
看到他對蕭盛笑,他渾身不舒服,想到她也許跟那個拓拔忻軒有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交集,他心裡更是彆扭的很。
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從大婚那天只聽到她鎮靜自若的聲音,到竹林裡她撞見自己的秘密還振振有詞,再到皇宮中她左右逢源聰慧無雙,還有王府裡她的搞怪調皮,一切的一切,是那樣的清晰,每每想起,他都忍俊不禁。
在邊城的那幾日,他甚至常常夢到她,有一次還夢到自己當初真的把她給殺了,嚇得他一頭冷汗驚醒,直到收到下屬的密報,說她在宮中一切平安,他這才安心。
那種刻骨的思念,真正是嘗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