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林玉堂?在風陵山以一人之力擊退邪派眾多高手的人?」擂台下的人議論道。「看他那麼年輕,不像啊!」
「確實不怎麼像!他怎麼可能是滄海大俠的對手?」
「是啊是啊!」
玉堂站在滄海無痕的前面,神情從容,沒有一絲緊張的樣子,這倒是給程滄海增添了不少壓力。
「前輩,開始吧!」玉堂催促道。
「和老夫比試,你未免還年輕了。」程滄海說。
「所以,請賜教。」
程滄海和剛才一樣,雙臂一張,把真氣擴散出去,以此牽制玉堂的行動。玉堂知道不能陷入這股真氣之中,於是也發出逆脈陰陽訣的內力。兩人的內力都無比深厚,只不過一人靠的是長時間的修練;另一人靠的是天賦和絕世神功。
兩股真氣形成對流,湖面再次刮起颶風,觀戰的人不禁連連後退。蔚藍色海浪般的真氣與陰陽訣金色的真氣相持不下,所有人因此而震撼。
「這小子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內力!真是不可思議。」
就連歐陽洵,任飛,莫百溪等人都很震驚。他能和當今的武林至尊如此較勁,稍加時日,他必定天下無敵。
其實玉堂才只出了五成力,他還隱藏著實力,而且他也沒打算擊敗程滄海,當什麼武林盟主。程滄海大概用了六七成的功力,不過他已經很吃驚了,一個比他小將近三十歲的年輕人居然有這般實力。
他不想在眾人面前,輸給一個晚輩,於是連連發出掌力。玉堂沒有用劍,他只是用讓日孔凌志教他的巖砂掌抵擋攻擊。雖然不能以此制勝,但是防禦還是綽綽有餘的。程滄海接連地發出十幾掌,玉堂見招拆招。程滄海無奈,只好使出真本領,他的真氣從湖中引來波浪。波浪揚起,衝上了擂台,直襲玉堂。
歐陽洵看見這一招,氣惱道「這個程滄海,居然用這種狠招對付玉堂,還有沒有長輩的樣子。」
引來的波浪分散成無數條水蛇一般的水鞭,向玉堂擊打。玉堂不出劍是無法破解這一招的,他的掌功尚未純熟。不過他可以躲閃。玉堂用閃電一般的疾光步法,在數條水鞭交叉的縫隙中鑽了出來,朝程滄海衝去。程滄海見勢不妙,雙掌往前一推,再次掀起滄海巨浪。
玉堂他還是時刻都要感謝尹明這個好朋友,如果不是他的兩門輕功,他又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招式……
「踏花引蝶」他迎著巨浪飛起,越過程滄海的頭頂,想從他的身後展開攻擊。可是程滄海的經驗豐富,他並沒有急於轉身對付玉堂,而是將前方的水鞭引了過來,直接朝後面打去。玉堂在空中躲過了一擊,卻被第二擊打中。他向水中下落。
擂台賽的規則是落入水中的人就算輸,這樣輸掉,玉堂很不甘心。他發出真氣,向水面打去,湖面立刻濺起水花。玉堂利用這微弱的反作用力,再次踏花引蝶。就像是輕輕地踩踏著濺起的晶瑩的水珠,向擂台飛回。
待玉堂飛回原來的位置,台下人響起一片掌聲。他們本來以為玉堂要敗下陣,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俊逸的輕功,從水面飄回來。
玉堂站穩後,什麼也沒說,立刻用兩隻手從水中抽出兩把水刃。也就是瀟湘大俠所說的化氣為刃,玉堂操控著氣刃斬斷了水鞭。在程滄海的身邊被他的真氣衝散了。
「看你如何躲得開這一招?」程滄海終於使出絕技,「滄海橫流!」
台下的人瞬間怔住,「難道滄海大俠要殺了這個叫玉堂的年輕人麼?」
「這一招的威力,剛才我們有目共睹啊!」
歐陽洵和紫菡也握著拳,抽緊眉頭,在為玉堂擔心著。
玉堂面對鋪天蓋地翻滾來的波浪,全力地發出逆脈真氣。玉堂的真氣把滄海橫流頂了起來,兩種真氣纏繞呈螺旋狀衝向天空。擂台因為這一次的真氣碰撞而強烈撼動,木製的擂台中間裂開一條縫隙,把玉堂和程滄海隔了開來。漩渦漸漸平息而落,沉默在湖水中,一點點化為沉寂。
比賽應該無法繼續了。
程滄海喘著粗氣,頭上的汗珠滴滴滾落,玉堂卻一如既往的平靜。
「真是不可思議……」瀟湘大俠在一邊感慨。
「不愧是我的女婿。」歐陽洵故意揚聲說道。
這應該算平局。
但是玉堂卻舉起一隻手,說「我認輸了。」這一舉措,讓所有人吃了一驚。
為了給程滄海留一點面子,玉堂故意說道「其實滄海大俠剛才只用了七成力,如果是十成那麼自己一定無法提防。」說完,便飛下擂台。
程滄海聽了這話,甚是汗顏。
這一戰,讓玉堂聞名於全江湖。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與武林至尊程滄海戰成平手,理所應當是繼絕世雙劍以來,最具傳奇色彩的武林中人。
歐陽洵飛上擂台,宣佈程滄海是該任的武林盟主。程滄海攥緊拳頭舉起右手,高呼「從今天起,我們要齊心協力,匡扶正義,剷除邪派!」
台下的人紛紛應道「我等願隨盟主,匡扶正義,剷除邪派!」
歐陽洵的這一輩人怎麼也沒想到他們還會在有生之年看到武林正派齊聚一堂的畫面。全體人員都疾聲高呼,喊聲也震耳欲聾。
武林大會的擂台戰已結束,接下來就是要探討攻打邪派的計劃了。所有豪傑一致決定,次日匯聚於程府,對計劃商榷,武林盟主對計劃的制定有最終的決定權。
所有人散去了,等待著第二天計劃的公佈,各派代表此夜留宿於程府。他們誰也沒想到,第二天會傳來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噩耗。
玉堂,紫菡和歐陽洵在一起吃早飯,肖庭突然衝進來,氣喘吁吁地說「老爺……」
歐陽洵看著肖庭驚慌的神情,問「發生什麼了?這麼慌張。」
「程老爺,在他的房內遭人毒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