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騎上了一匹看起來不起眼的瘦馬上路了,這匹馬奔跑的速度的確比其他馬快很多,看來它是遇上辨識它的伯樂了。
玉堂坐在馬背上,回憶著最後與悟塵的對話:
「既然你那麼深不可測,為什麼不去親自化解江湖的危機?」
「深不可測?」悟塵歎了口氣,「我無非是個只會在佛下打坐的僧人罷了,遁入空門,無心捲入世俗紛爭。」
「可是你們佛家不是以普度眾生為己任麼?如果你能出馬,一定會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天道輪迴,福禍相依,一切事情都有它本身的定數。殺戮也許是一場災難,也許會帶來和平。我們又何須執著?」
玉堂一聽這話,就扭頭離開了。他不明白一個佛門的大師,為什麼總會把道家的思想掛在嘴邊。他臨走時,沒忘了對悟塵說那句,「我從來都不相信天命!」
兩天後,巖砂幫的幫會在總壇進行,尊武,戰靈,巖龍,鑠金,天濟,逢源各堂的堂眾齊聚總壇。幫主任飛,阿弛,阿全,羅昆,天濟堂主以及逢源堂主,還有巖龍堂的眾多元老都來到了總壇正中間那只石麒麟前的會議殿,各堂弟子在殿外嚴裝等候。巖砂幫多年律令:各堂弟子不得擅入議會殿。但是這一次卻十分反常,很多東瀛忍者都跟隨各堂主及元老進入會議殿,招來了眾多弟子的抗議。在他們全部進入會議殿時,殿外仍然一片嘩然。
幫主就坐,一名東瀛忍者站在他的後面,那個人便是執行使。羅昆,阿全,還有巖龍堂的元老們站在一邊,阿弛和剩下幾個堂的堂主及副堂主站另在一邊。東瀛忍者把守在大殿門口,很多人都感覺這樣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但是幫主沒有發話,所以他們敢怒不敢言。
沉默之中,大家在進行著眼神的交流……
阿弛用憤怒的眼神怒射阿全,阿全裝著怡然自得的樣子,而且故意避開他的目光。阿弛記得那天,阿全去投奔羅昆時的情景。
「阿全!你為什麼去投靠羅昆那個小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良禽擇木而棲。你不懂這個道理麼?」
「那你也不能背信棄義啊!」
「是啊,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只有你這種大堂主才說得出,而我,什麼也不是。」
「你在說什麼?如果你也看中這個堂主之位,我可以讓給你來做啊!」
「你這是憐憫我?我不須要!」阿全轉身離開。
「今天如果你走了,我們以後不再是兄弟!」
遠處傳來阿全的冷笑。
羅昆則是一直與執行使的目光交接,前一天的對話仍然使他不安……
執行使拿出一張字據在羅昆眼前晃悠,道「明天的幫會一過,我們之間的契約就完成了,只要巖砂幫一直保持中立,我就會讓你安安穩穩地座上幫主之位。如果失敗了,別怪我把這張字據叫到巖砂幫的其它元老手裡,到時候你會身敗名裂,性命不保。」
「放心,這次我們一定不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