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色入戶,玉堂與阿弛想與步於中庭,庭中如積水空靈。
「我們兄弟二人好久沒有這樣在一起敘舊啦!」阿弛感慨道,「離家也有一段時間了,這種他鄉遇故的感覺果然是人生一大快事。」
「起初不是兄弟三人的麼?」玉堂其實還在對阿全的事耿耿於懷,阿全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玉堂想聽到他的解釋。
阿弛倒是很想避開這個話題,「今天我們難得在此一聚,說點別的!」
「阿弛!」玉堂神情嚴肅,他一直都很在意他從小到大的這兩個朋友,無論是阿全還是阿弛。
阿弛見玉堂如此認真,於是也認真地說道「人總是會變的,你變了許多,我也變了許多,不是麼?有時兄弟的情誼,在利益的面前會變得不值一提。當年我們在家鄉的時候那麼天真,但是經歷這些江湖事,我真的覺得還是家裡好。」
「英雄所見略同!」玉堂拍了拍阿弛的肩膀,「但是我還是覺得阿全是藏有什麼難言之隱。」
阿弛冷笑了一聲,但並沒有反駁,「也許是吧!」他輕描淡寫地說。
玉堂也不想繼續這個不快的話題,於是調侃地說道「阿弛啊,你最近要小心了,黑天不宜隨便外出。」完全是大人對小孩子的口吻。
「什麼?」阿弛不理解。
「說不定現在有人潛伏在這四周,想暗殺你!」
阿弛想到了上午刺殺他的那幾個東瀛忍者,脊骨似乎被注入了冰涼的液體。他有些忐忑地問玉堂說「如果有人來刺殺我,你不會放下我不管,自己逃走吧?」
「看情況啦!看我打不打得過。」玉堂隨意地一說。
「哈,這我就放心多了,因為我知道能打敗你的人不多了!」阿弛信心十足地說。
「比我還有信心……」玉堂無奈了。
「玉堂,我跟你說,那天我聽說有個叫林玉堂的,以一人之力擊退了眾多邪派的,真不敢相信那人是你。知道今天在碼頭看見你收拾那幾個東瀛人,我才敢確定。」阿弛說。
「是不敢相信我突飛猛進吧!」玉堂說。
「對啊,你不是一直在家裡呆著麼?怎麼去闖江湖了呢?你又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變得這麼厲害?」阿弛問。
氣氛終於變得輕鬆了,玉堂又把他的傳奇故事講給阿弛。
庭中不時傳出瀟灑的笑聲。
次日,阿弛通過他的手下得知前一天,孔老堂主離開是因為尊武堂和戰靈堂發生了摩擦。阿弛怕事態變得嚴重,徵集了所有鑠金堂的弟子,準備一齊趕往尊武堂助陣。玉堂也只好跟著,他心想,如果想讓巖砂幫參加武林大會,至少要阻止巖砂幫的內鬥。
到達尊武堂,孔凌志走出來,「你們怎麼來了?」
「我擔心戰靈堂來此滋事!」阿弛說,「對了,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手下的人和戰靈堂那邊發生了點矛盾,最後大打出手。還好沒什麼人員傷亡,影響也不壞!」其實老堂主只是想小事化了。
「他們是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阿弛說。
最後,果然被阿弛眼言中,戰靈堂的人大批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