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羽被屋外的嘈雜聲音吵醒,外面好像有人打鬥,但是卻感覺不到殺氣。他跳下床時,還感到一陣頭痛,是前一天晚上的酒喝得太多了。
他鎮定了一下,然後穩健地走出房屋,天剛濛濛亮,時間尚早。但是他看見了藥王和飛鷹在外面激烈地打鬥。
「兩個老傢伙,這麼勤快!」陸羽斜靠在柴扉旁邊,靜靜觀望。
正在切磋的兩人雖然都已經上了年紀,但是似乎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他們出招迅猛無比,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輕功之高可以踏雪無痕,步法之快可以如影隨形。
鷹王一記鷹爪功抓去,速度好比飛隼襲過。還好藥王反應快,他立刻合攏雙掌,夾住飛鷹的一爪。
「飛鷹,你老啦!動作何時變得那麼不利索?」藥王笑著譏諷道。
鷹王鷹爪用力往前一頂,藥王的雙掌無法牢牢將其夾住,於是他變換腳步,巧妙的一個側身,躲開了這一爪。
飛鷹的鷹爪功越來越熟練,速度與勁力也在慢慢提升。爪功能這般出神入化的人在江湖上絕對找不到第二個。
陸羽心想「他們這也太認真了……」
「你歸隱了這麼久,武功卻是絲毫沒有退步啊!」飛鷹說道,「但是你能敵得過我的全部功力麼?」
「試試看好了!」藥王也是動力全開,兩人鬥得越發激烈。陸羽看得有些躍躍欲試了,他跳上前,隔開了兩人,作出以一敵二的架勢。
「以為你剛才是隔岸觀火!」藥王說,他與飛鷹默契地組合進攻,幾十招過後,仍然不分勝負。
這次的切磋也就隨著三人體力的下降逐漸終止。
「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啊……不是麼?我也就適合做個大夫……」藥王說。
「你過謙了,我百招之內未必能勝你!」陸羽說。
「那是因為你功力只剩六成。」藥王說,「看來飛鷹是我們的主要戰力了!」
「不客套了!事不宜遲,我們快趕路吧!」陸羽建議。
「這麼急?不給藥王些時間,讓他準備些傷藥?」鷹王又譏諷地說道。
「生死大戰,我的藥能派上什麼用場?」藥王說,「還不知道要趕路去哪裡呢?陸兄,現在你還賣什麼關子?」
「如果我沒猜錯,目的地應當是江西寧王府。」飛鷹揣測道。
「不錯,上路!」
三人跨馬上路,就像當年那樣豪氣干雲,這或許是他們幾十年沉默後的一次癲狂。又或許可以作為顛沛一生的恢宏落幕。
這一天,寒影和玉堂等人也準備返回江州城。
「師父,保重!」玉堂對莫百溪訣別道。
「玉堂,我們就武林大會再見了……」莫百溪說。
玉堂應聲後踏上歸途。
兩天後,陸羽,藥王,飛鷹來到了江西南昌郡,他們先在裡面一家客棧駐腳,準備夜晚行動。
「剛才我看見幾個在街上走的人,好像會武功啊!」飛鷹說。
「而且武功不弱,我們不會已經暴露行蹤了吧?」藥王問。
陸羽壓低音量,對那二人說「從現在開始,為我們得壓制內力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