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比武的日子,林玉堂隻身去往歐陽府,歐陽洵,肖庭,程家兄妹早早在那裡等候,紫菡也在場。
玉堂到了歐陽府便隨眾人來到比武擂台,周圍有許多家丁準備觀看比武。
程謨臣想起前一天與程昕的談話:
程昕問「哥,你的傷痊癒了麼?」
程謨臣「沒大礙了。」
程昕問「我在奇怪林玉堂也被鬼梟的匕首刺中,他為什麼沒中毒?」
程謨臣一想到這裡便對玉堂產生莫名的忌憚,但他走上擂台時,還是高漲起士氣,裝出一副戰無不勝的樣子。
玉堂一步步踏上擂台,他避開了紫菡的眼睛,讓自己不被感情的波動所影響。
「林玉堂,你小心了,刀劍無眼!」程謨臣說道。
「你出招吧!」玉堂道,眼神變得幽邃許多,似乎隱藏著一擊制敵的殺招。這時臨行時師父告訴玉堂的,「要懂得用眼神壓制對方。」
程謨臣看見玉堂的眼睛,頓時顫慄,心想「難道他覺得自己很有把握?」。
這時,場下的歐陽洵喊道「你們開始吧!」
程謨臣咬牙衝了上去,由於被林玉堂的氣場恫嚇,他先自行亂了陣腳,斬出的每一劍都被玉堂輕鬆擋住,玉堂趁勢還擊,一點點提升出劍速度,程謨臣沒有預料到玉堂的武功在短短十幾天就有了這麼大的進步,一時慌張得手足無措,只顧後退。
旁觀的肖庭不禁讚歎「才十幾天沒見,玉堂進步了這麼多!」
玉堂仍然壓制著程謨臣,把他逼到了擂台的邊緣,眼看程謨臣要掉落下去。程昕將琴放在提起的膝蓋上,手指一撥,一道真氣襲向玉堂。玉堂察覺之後,向後一躍,躲開了音波的攻擊。而程謨臣因此擺脫了窘境,二人又回到了同一起點。
玉堂狠狠地瞪了程昕一眼,程昕卻擺出很神氣的模樣。林玉堂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因為師父告訴過他,他與程謨臣的武功有差距,最好是能出其不意,一鼓作氣將他打敗,否則就會陷入苦戰。
程謨臣經過這一輪較量,不敢再輕敵了,他開始集中精力,與玉堂對戰。
「瀟湘劍雨——」這次程謨臣沒有貿然衝上去與玉堂近戰,而是朝他發出劍氣。
密集如雨的劍氣落向玉堂,玉堂立刻出劍抵禦。那如細雨般的劍氣在玉堂眼中彷彿變成漫天飄徙的竹葉,他開始循著平常練習時的感覺,把接近自己的每一道劍氣彈開。
進攻過後,程謨臣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招對玉堂沒有奏效。
此時,場下的歐陽洵和程昕的神情有些侷促不安,紫菡仍是很擔心的樣子,不過她擔心的一定是林玉堂。
玉堂知道自己的內力不如程謨臣,時間拖得越長,對自己越不利。他打算用自己的下一招來決勝負。
玉堂握緊手中的劍,呼出「萬劍絕塵!」,玉堂的劍氣形成一道漩渦包繞著他自己,如同風暴一般不斷地朝程謨臣刮去。程謨臣立刻用林玉堂剛才抵禦瀟湘劍雨的方式來破解萬劍絕塵。但是萬劍絕塵要更加迅猛,程謨臣速度有些跟不上,於是便利用輕功,在擂台上不停地躲閃。林玉堂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劍氣,程謨臣一次又一次地騰空而起。
玉堂快要力竭了,他看準程謨臣一次跳起的時機,全力釋放最後一道劍氣。程謨臣飛在半空中,躲閃不及,眼看著要被劍氣擊中,旁邊的程昕再次利用琴音將劍氣震偏了方向,劍氣擦著程謨臣的臂膀飛了出去,沒有傷其分毫。
林玉堂使完這一招,彎下腰喘著粗氣,憤憤不平地說道「太賴了!!!」
程謨臣看見玉堂體力不支,覺得自己有機可乘,於是衝上前去。玉堂沒有時間休息,就又與程謨臣近戰拼劍,林玉堂本來可以用醉乾坤以不變應萬變,無奈現在筋疲力盡,只能勉強地應付,讓程謨臣暫時無法佔得上風。
程昕見台上一番膠著,又想用琴音干擾玉堂,但是她剛欲撥動琴弦,肖庭站到她旁邊,按住她的七絃琴,道「既然是比武,就要公平些。」程昕只好作罷。
台上的玉堂逐漸轉入劣勢,有些跟不上程謨臣的劍了。程謨臣突然朝玉堂蹬來一腳,玉堂沒有來得及收劍躲避,因此被他重重地踹倒在地。
玉堂癱在地上,疲憊地抬起頭,他這一戰也許真的難以取勝,但是他不想就這麼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