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就抬去凝月閣,陌凝月不許跟來。」花雨鈴氣氛的悶哼一聲,對著太醫狠狠的瞪了一眼,厲聲吩咐完便帶頭離開了。
同樣被賞賜一枚瞪眼的老太醫趁花雨鈴走後,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擦著額頭不停冒出來的冷汗,也跟了上去。
很快地,屋內就只剩下了我和鶯兒兩個人,她滿臉擔憂的詢問著我:「主子,沒事吧?」
「沒事,你出去吧,我想靜靜。」我無神的盯著剛剛凌翼執筆畫畫的書桌,淡淡的輕吐一句也算是下了逐客令,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
鶯兒看著這樣的我,略微心疼的樣子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吞回了肚子,默默的退出了房間,只留下我一個人,靜靜的,靜靜的發著呆,就這樣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那書桌前,剛剛,他還很好的站在這裡執筆作畫,可為何,為何現在就出了事,都怪我,都是怪我,明明知道會給他帶來傷害,可還要死賴著不離開!
「啊——」我抓狂的嘶吼一聲,推掉桌上所有的東西,窗外吹進來的風將紙張都弄得飛舞起來,然後緩緩掉落,無意間,我瞟到了一張從未見過的畫,接過一看,是一名女子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很美,畫得可謂是栩栩如生,但唯獨有一點很是奇怪,那便是這畫中的女子並沒有臉貌,只是一團模糊不清……抬手點了點紙,墨跡都還沒有乾涸,看來是剛畫的。
是翼畫的吧,瞅著這畫中女子異常熟悉的身影,大概猜想到了他畫的人,是我。翼,你已經察覺到了對麼?你每天忍著疼痛來找我這個『陌凝月』是因為你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對麼?因為,你的心…對我還有著記憶…對麼?
死死的盯著畫,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久,儘管那般不願,最終還是決定,離開他好了,離開他他就不會再心痛了,離開他就不會有危險了,離開他一切都會好的……是吧?!
呵呵,花雨鈴,恭喜你,抓住了我的軟肋,這場愛情的鬥爭,我認輸。
我在內心嘲諷的苦笑著,離開之前,我還想做一件事,那是唯一可以留給翼的,也可能會是我們最後的聯繫-
入夜
我親手煮了燕窩端來凝月閣,聽說,他已經醒來了。
這次,門口並沒有守候的侍衛,我敲了敲門還未得到回應便走了進去,很自然的將燕窩放在桌上,直接對著站在窗口吹夜風的凌翼道:「太子,凝月做了燕窩,要不要嘗嘗?」
「好。」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儘管有些疑惑,卻沒問出口,只是配合的應了一句。
我眼睜睜的看他將整碗燕窩都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味道如何?」見他放下碗後眉頭微微一瞥,我便知道,這燕窩的味道定是不好,我掐媚的笑著,故意問道。
「你來此只是送燕窩的麼?」他果斷無視掉了我調侃的問話,凜冽的眸子直盯著我,語氣冰冷的反問道。
凌翼就是凌翼,聰明如他,又怎會猜不出我是帶著計謀來的?
於是,我把笑換成了嫵媚,憑著陌凝月傾國傾城的樣貌正大光明的挑逗起凌翼,儘管看著那麼不和諧,明明是多麼恬靜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