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那一日,望著秦歌離去的身影,不由的想起曾經他孤寂落寞的身影。
秦歌的那些失落,那些傷懷,那些孤寂,我不是沒看到,只是有些話不能說,如今再說,卻是過了時間,過了場合,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更何況我對他只要感激,感激從來不是愛,何苦讓他來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呢?
那些關心的話,不說,或許更好。
有些痛,給了希望後得到的絕望,遠遠比沒有給過希望更疼,痛徹心扉!
而我,於他而言,只是陌路人而已。
也許,真的深愛過的人,無法做朋友。
故作瀟灑,實難瀟灑,理因放下,卻難放下。
想到這裡,我眼中不由帶著憂傷,微微的歎道:無論曾經情深幾許,從今秦郎是路人啊!
聞言,媚兒卻是哈哈大笑!
此情此景,我不由感歎,我這人在他們面前時成不了林妹妹的!
「高啊!是在是高!」古羽那廝又來湊熱鬧,接著好奇問道:「主子,能不能告訴我,您的情郎是何人啊!」
聽到這話,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很想知道嗎?」
我這話剛出來,眾人聽出我話中的冷意,都同情的望著古羽;可是這脫線的某人卻是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依舊滿臉期待的望著我。
我帶著淺笑,「我嗓子有點不舒服,你過來一點!」
古羽聽著我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不由的向這邊走來,眾人此時眼中全是詫異。
突然,古羽的尖叫打破靜謐。
只見古羽捂著嗓子,一臉擔憂的問道,語氣及其的委屈:「主子,您不告訴我就算了,也不至於暗算我吧!」
想到這裡,古羽不由的輸了一口氣。
我望著古羽,眉梢微挑,笑著說道:「再看看!」
「癢,好癢,主子,你對我下毒!」古羽近乎哭訴道。
「誰讓你最近太無聊了呢?」
「主子,我錯了,我很忙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把解藥給我吧!」
「你不是自詡書生嗎?難道不知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
聞言,古羽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歎道:最毒婦人心啊!
「狐狸,你在不去換衣服,你就可以不用穿衣服了!」沫兒戲謔的說道。
話語剛落,古羽就瞬間消失了!
於是討論了一下軒轅國的境況,安排了一些事情,喝了一點粥,給塵寫了一封信,告訴他如今我一切安好,她不用擔心,一切弄好後,我就休息了!
翌日清晨,陽光照在窗扉上,望著那跳躍的陽光,心情不由的大好。
對於我這從鬼門關走過兩道的人,如今活著,有著這些人,就是莫大的幸福,而那些虧欠我的人,也是時候該去算賬了!
只是如今的我,有些擔憂塵,以他的勢力,依他對我在乎,我怕他為我而不在意自己,只願他看到我寫的信能知曉我平安。
望著那些華麗的衣衫,我露出了笑容,決定也來艷麗一回。
我找出一件枚紅色的長裙,以金絲為線,腰帶上點綴著寶石。
當我穿好這件衣服時,望著那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由的拿出那些我幾乎不用的化妝品,親掃峨眉,淡淡的妝容很快就完成了!
可是望著我這頭髮,我卻沒有辦法,我知曉那些簡單的扎髮根本就不稱這華麗的衣衫。
當媚兒她們進來只是,就看著我手拿著自己的頭髮發呆。
「墨墨,怎麼了!」水兒問道,當沒有正事的時候,她們都含我的名字。
媚兒卻是一臉瞭然的說道:「她是覺得對付那頭髮很麻煩!」
聞言,水兒是一臉的瞭然,感歎道:「難怪墨墨喜歡那清雅的衣服呢?原來是怕麻煩!」
我笑著望著水兒,開口道:「那水兒你幫我弄吧!」
水兒卻是一臉求助的望著媚兒,媚兒開口道:「墨染,我來吧!」
一切完成後,水兒望著我是一臉的癡呆,媚兒望著我也是一臉的彆扭。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著。
「墨墨,你這樣出去會把所有人都秒殺的!」沫兒撇了撇嘴說道。
我卻只是笑了笑,這時寒煙進來了,臉上帶著一絲慍色。
「寒煙,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媚兒關切的說道。
「寒煙,怎麼了?」我也開口道。
聞言,寒煙抬起頭,卻是愣住了,片刻之後,寒煙開口道:「墨染,你還是帶上面紗吧!不然,你就絕對是那禍水了!」
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答話。
寒煙剛想說什麼,卻被打斷:「墨染,那混蛋竟然來了,還說要見你呢?」
「那個混蛋?」水兒好奇的問道。
「軒轅澈那廝!」
聞言,我卻是愣了。
時隔許久,再見之時,會是怎樣呢?
我淡淡的笑了,不過是個陌路人,還是欠著帳的陌路人!
「他在那裡呢?」我淡淡的開口道。
「墨染,你叫見他!」沫兒驚叫道。
「為什麼不呢?」我淡淡的望著沫兒。
天氣已轉暖,可謂是綠樹成蔭,可是因這位居郊外,透過窗戶望著天,天空格外的寂寥。
往昔的時光,往日的愛恨,如今之餘淡漠。
沫兒望著對面的女子輕輕彎起嘴角,揚起一抹笑,卻終不達眼底。
蓮步輕移,陽光照在女子的臉頰上,帶著一股難言的美,那華麗的衣衫卻不顯庸俗,只顯高貴。
「塵,我好想你!」媚兒望著那女子,她的唇邊展開一抹的笑,終因這不經意的溫暖而緩緩拉開,讓整個房間突然亮起,明媚如春!
只見女子淺笑盈盈,但是眸色卻澄澈無波,看似恬淡,透著一股邪魅的蠱惑。
望著這樣的墨染,沫兒知道,有人又要倒霉了。
不過那樣一個冷心無情的男子,一個利用墨染的男子,無論他現在如何,都是應該的!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守護好墨染,這樣的女子,因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