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低的嗓音訴說著那淒涼的故事,讓人心不由得有些酸澀。
可是如今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那些情長。
百里嫣然眼中卻全是喜悅,卻不知這一切早被遠處的那抹身影聽到了!
那抹身影,赫然是軒轅澈。
雖然有些話語未聽清,但是一切卻明瞭啦!
此時,那如玉的容顏上全是震驚和悔恨,接著是失望。
自己心中的仙子,實際卻是魔鬼。
那一襲白衣的女子,就那麼的站在亭台之中。
明明這麼近,卻是那麼的遠。
儘管白色的衣衫染上了點點紅梅,女子卻依舊笑著,那般的無畏。
眼中全是淡然,好似這一切根本和自己無關一樣!
「墨染,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一道帶著冷意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望去,只見一女子走來,行步之間,曳曳生輝。
唇不點而赤,眉似蹙非蹙,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芳澤無加,鉛華弗御,眸光流轉間已奪人呼吸。
我望著對面的兩位美人,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不得不說這個時空還真是盛產俊男美女。
若說百里嫣然一襲淺紫衣衫是純淨清雅,那這女子一襲紅衣就是嫵媚妖冶。
可惜,這兩人望著我,眼中全是殺意。
「可是既然死,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我又是哪裡得罪你了呢?」
「不是你,墨哥哥不會不要我!」那女子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
可是我卻納悶了,什麼時候我招惹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桃花呢?
會不會是即墨梓弦呢?
好,即墨梓弦,很好!
而此時的即墨梓弦,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紅衣女子揮揮手,陣法出現了改變,突然出現了幾百人。
我望著那些人,那些人眼神空洞,看來為了殺我,這些人可是下了血本。
看來是我大意了,原先以為自己布了陣法,加上塵的人和秦歌他們,可是沒想到卻出現這紅衣女子和這些死士。
如今這陣法已變,看來隱世家族的勢力也摻雜期間。
單單對付著幾百死士,恐怕也絕非易事!
若是再加上陣法,這些人可真看得起我!
「墨染,可以什麼遺言,我可以幫你傳達!」那紅衣女子一臉囂張的說道。
「笑道最後才笑的最甜!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聞言,我笑了,不再是淡淡的笑容,充滿血肆,眼中全是嗜血。
看來今日,不踏著血河是不能離開的!
想起塵,想起那些好友,想起娘親的仇,今日我必須離開。
今日我若離開,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銀針劃破手指,手伸出,一把長劍破空而出。
「鳳鳴!」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宗主!」紅衣女子恭敬的說道。
「你若交出鳳鳴,本尊可以留你一個全屍!」那沙啞的聲音中帶著狠毒。
「人老了,要好好休息!」我笑道,「不然怎麼做起白日夢了呢?」
「找死!」那人怒喝道。
「染兒!」軒轅澈想上前,卻被點住了穴道。
風動,雲動。
幾百人同一時間動了,揮劍就朝女子殺去。
廝殺,沒有朋友,只有敵人。
血光四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對那唯一的女子,殺戮一開,眾人來勢凌厲,毫無憐香惜玉。
那女子的眼眸陡然光芒一凜,遙指地面的長劍瞬間揚起,快如閃電。
只見一道殘影一閃,那迎面襲來的幾個男子,身體一震,一道道血劍從頸項上射出,人砰的一聲就朝後倒去,一切不過只是一個照面間。
攻擊過來的人見此,眼中還沒有來得及閃過震驚,面前的女子已經不見了。
如此場合,豈會允許找人和震驚,外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命喪黃泉。
但是那女子,卻陷入了戰圈。
女子一邊快速的調息尋找陣法的破解口,一邊身形連閃,在廝殺群中猶如一條游魚,飛速的掠過,所過之處,留下只要鮮血。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喜悅,自己可不是來送死的,如此混亂廝殺,她不是神,真要一路砍殺過去,她還沒那個本事。
避其鋒芒,借力打力,這才是存活之道。
隔岸的幾人,望著那女子,此時的女子,白色的衣衫已被鮮血浸染,不是是她的鮮血還是他人的。
這些死士哥哥都是高手,高手過招豈是兒戲,一個劍光間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因此,沒有保留,全力的殺死那女子就是目標。
而那女子,以一己之力對付幾百死士,完全就是行走在地獄的邊緣。
時光流逝,但是陣法困住裡面的人也困住了外面的人。
鮮血濺灑,飛舞在半空中。
鮮活的生命,轉瞬即逝。
遍地的屍體,流淌的鮮血。
修羅場,不外如斯。
人間煉獄,不外如是。
這個女子,簡直就是修羅。
這女子,即使再強,可是畢竟耐力有限,這女子的招式已沒有了先前的凌厲。
當秦歌和寒煙趕來時,看到就是如此一幕。
鮮血中,女子就那樣站著,即使一身的鮮血,卻那般的讓人心疼。
「墨染!」秦歌心疼的喊道。
如斯場景,這不是在刺激她嗎?
她的那些痛苦的過往,自己怎能不知呢?
寒煙望著眼前的一幕,似乎回到了當年,當年也是這般,血流成河,沒有人能比自己知曉這種痛了!
於是,相視一望,內力齊聚向那亭台之東攻去。
因為外力,加上內力,陣法動了,隱約有被破的跡象。
緊急時刻,另外一道有著一絲蒼老的聲音傳來,「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話落,又出來了十幾個青衣男子。
「我對付他們,你去幫墨染!」秦歌聚集內力於手中的長劍上,橫掃而過。
寒煙卻是趁機用輕功進入亭中,望著那一身血衣的我,擔憂的話不由出口,「墨染,你怎麼一身的血,受傷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對著寒煙說道,「不用擔心,不是我的血!」
「墨染,快走!」寒煙望著攻擊而來的死士,擔憂而急切的開口道。
「寒煙,即使你想自己訓練武藝,也不能哄我走啊!當初我們可是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哦!」我開口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辜,一絲戲謔,更多的卻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