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但是那皎潔的月華卻被一層雲霧籠著,使得原本清雅的月華,此時看起來有些陰森異常。
房中的女子,望著手中的紙,露出一抹笑容。
那甜蜜的笑容,讓本就絕色的女子更增了妖嬈嫵媚,如醇酒想要吸食,似深泉便欲墜入。
驀然,女子好似感到什麼,原本泛著溫柔的眼眸閃過一絲冷意,但是笑容,卻更加魅惑了。
「既然你們這麼想去和閻王聊天,我有怎麼能拒絕呢?」女子嬌艷的紅唇吐出的話分外動聽,但是卻也讓人感到心驚。
接著,女子小心的收好信,接著優雅的踏出房門。
烏雲籠罩者明月,沒有了那皎潔的光輝,只有那些在夜色中搖曳的昏暗的燈盞。
今夜,格外的寂靜,聽不到女子的腳步聲,只聽到風吹過樹葉,樹葉摩挲得沙沙作響,雖沒有人會去在意,但是今夜卻格外的詭異。
只見女子素手一揚,瞬間幾盞燈盞亮起。
那一襲白衣的女子,就那麼的站在燈光下,瑩白的燈光為她鍍上一層光芒。
「出來吧!」女子帶著微笑,語氣也十分的淡然。
只是燭光下的女子,即使帶著笑意,卻讓人感到一絲滄桑及淡漠。
無人應答,女子緩步前行,臉上的笑容更甚。
此時的女子,站在庭院中央,清雅的聲音出口:「怎麼,還要我請嗎?」
眾人心中一愣,這女子看似弱柳扶風,怎麼可能知曉自己的存在呢?
隨即,想起自己的任務,幾隻帶著毒的飛鏢朝女子襲去。
只見,女子倩影微移,衣袖偏飛間,女子已站在房頂之上了。
「好久,沒有這麼有趣了!」女子聲音中有著一絲難掩的興奮。
暗處的眾人望去,那女子的容顏不是十分的清晰,可是那雙眼眸,卻是那般的澄澈。
那雙眼眸,宛如秋水,波光粼粼,眼波流轉間,更顯出眼睛幽深魅惑如寒星。
那偏飛的雪白衣袂,她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飄逸清靈;
那睥睨天下的氣勢,她又好似那高高在上的女王,傲視眾人;
那嘴角魅惑的笑容,她更像是那遊戲紅塵的妖精,媚骨天成。
如此美貌,如此氣質的女子,恐怕世間難尋。
這種傾國傾城的美,不是世間女子能達到的高度。
但是,因這女子的笑容,空氣中彷彿也透著一絲涼意。
這個女子,及其的危險。
這是眾人腦中的想法,可是自己沒有退路。
於是,七星為陣,將女子困於陣中。
但是,那被圍困的女子,臉上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
好似,一切都在她手中一樣。
只見,兩道黑影朝女子襲去,但見,女子一側身,一飛躍,躲過了殺招。
一時之間,整個院落中只有刀光劍影。
那偏飛的白衣,那舞動的白衣,這個女子,好似只是在遊戲一樣。
「時間到了!」只見女子話語剛落,飛身而起,帶著殺意的劍橫掃六軍。
白光所過之處,「碰」的幾聲,幾道黑影跌落在地上。
女子拿著帶血的劍,白色的衣衫,紅色的血,那般的鮮明。
躺在地上的幾人,望著女子,眼中全是錯愕,誰說這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胸無點墨的呢?
只見那女子開口道:「哦!不好意思,這一下子就下手重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眾人聽著這話,只覺得氣的吐血。
這個女子,絕非善類,若是到了她的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想吞下毒丸,可是那女子卻一下子卸了一人的下顎。
拿過絲巾,擦拭了手,也擦拭掉手上那泛著白光的劍上的血。
隨即,忍了手絹,說道:「看著自己在意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只能看著,很不還受吧!看著自己想殺的人在自己面前,自己卻不能為力,很不還受吧!」
那女子望著蹬著自己的男子,笑道:「放心,我不會為你主子是誰,想殺我的,不過是那些人,而那些人,我沒打算放過一個,所以,不急,一個個的慢慢的來!」
接著,在那男子不解的目光下,女子拿出一個瓶子,紅色的藥粉掃到那些屍體上,瞬間,屍體就化成了灰,隨著風消逝不見了。
「你看,我多好了,怕他們孤單,就讓他們一起遨遊四海了!」女子的神情依舊悠然,好似剛剛不過是和友人說笑一樣。
那餘下的一人望著那女子,這女子的手法如此嫻熟,這女子的神情過於安然。
對於這一切,那般的雲淡風輕,好似自己只是一個供她一笑的棋子。
如此的女子,那是主子說的小白兔,完全就是大灰狼。
「怎麼,不好奇我給你吃的什麼嗎?」
那男子瞪著我,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不錯,有骨氣!」女子語氣中竟然有了一絲讚賞,「只是不知等會,你還有如此骨氣!」
女子悠然的站在那裡,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望著地上的男子痛苦的煎熬。
「效果不錯,下次可以多做點!」女子望著地上躺著的人扭曲的表情,語氣淡淡的說道。
地上的男子望著女子,眼中露出恐懼。
「不用擔心,這藥不會讓人死去的,只不過受點痛苦而已!」女子淡淡的說道。
隨即,女子手中的幾根銀針沒入男子體內,所在全是人最脆弱的地方。
不,這女子那是纖塵不染的仙子,完全就是殺人不見血惡魔。
看著地上男子痛苦的想自殺,女子卻是優雅的笑著。
「是不是很怨我,恨不得殺了我?放心,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女子的語氣及其輕快,好似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對了,回去告訴你家少主子,說我等著她呢!她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不過,你也好可憐!愛而不得啊!」女子歎氣道。
接著,女子望著夜空,好似看到什麼,聲音極低的說道:「看來,要變天了!」
半響,地上的男子已只剩半條命。
女子後頭,開口道:「風,盡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下他,然後把他送回殺手閣,順便問下那閣主,這個禮物,可還滿意!」
女子話語剛落,瞬間幾抹黑影出現,帶著這只剩半條命的男子回去。
不過,可想而知,那所謂的地主之誼,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涼,一切可準備妥當!」我看著涼問道。
涼了然一笑,說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望著涼,我想起了那段時光,那段使我們成為生死之交的時光。
那一年,我不過是個孩子,沒有什麼勢力,遇到了他們幾人。
因為他們也是一無所有,因為他們眼中的執著,我出手幫忙。
但是,失去一切的人,怎麼會那麼容易的相信他人呢?
於是,有了後來的一幕幕。
當時,當他們決定跟著我時,其實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為了立威,也是為了有自己的勢力。
這第一架,就是和涼打的。
那時,涼向我出手,我輕躍起身,白綾一出,輕輕一拉,涼身邊女子的劍到了我的手中,隨著一聲龍吟般的輕音,絢白的劍身陡然出鞘。
橫握劍柄,手臂一抬,瑩白劍身與兵刃相接,清脆而尖銳的碰撞聲響起。
我覺得手臂一沉,不過很快這種沉重感消失了,男子這一揮,力道絕對不小,但是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手麻或是疼痛!
男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後退了好幾步,剛才那一瞬間,他感到一股寒氣直逼心房!
是自己的錯覺嗎?
男子不甘心,於是再攻向女子。
不料女子早有準備,沉著應對,長劍提於胸前,一朝橫掃千鈞,反被動為主動。
長劍所過之處,強勁的劍氣襲來!
好強的內力!
男子驚得連忙起身後躍,狼狽躲避,想不到女子年紀輕輕,不僅使了一手好劍,更有如此內力。
因此一戰,他們找來一些孩子,天賦不過又孤苦無依的孩子。
十日以來,我教他們武功,教他們知識,我需要的,不只是工具,我把他們當成夥伴,需要他們擁有智慧,而不是聽從我指揮的機器。
那日,我問他們,可願隨我去迷幻森林。
我把他們和一些找來的孩子,帶到了迷幻森林。
眾人卻是突然跪下,異口同聲的說道:「主子,屬下願意。」
那一刻,我萬職工和眼前一個個健碩的身影半跪在地上,筆直的腰背一動不動,臉上的認真,顯示著他們的堅持與決心。
即使汗水和著一臉的塵土,即使一身的狼狽,可是那一雙雙眼眸,此時沒有曾經的疑惑、冷漠,甚至是不滿。
此刻,那一張張年輕的臉上,全是認真與執著,那一雙雙眼眸,此刻正滿懷著敬佩與誠懇直直地盯著我,讓人心中不由一愣。
那一聲「主子」,也讓我大感意外與欣喜。
這也表示,此刻,他們終於正式接納了我!
我此刻雖是面無表情,心卻不由得一怔,為這群年輕的小伙子所撼動,相比那些明明無知無能還妄自尊大的懦夫,這樣勇士她樂於教授!
見我無語,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齊聲大吼道:「屬下願意誓死追隨主子!」
錚錚誓言,響徹耳邊。
那般的誠摯,那般的響亮,他們的吼聲,震得人心馳神晃,雙耳欲聾!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吼第三遍的時候,我卻皺眉,上前一步,冷聲冷氣地說道:「夠了!起來,都給我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的夥伴,尊嚴無言,怎可隨便下跪,即使是我,也不許。以後誰再隨便下跪,跪,門規處理!」
眾人對看一眼,主子的意思是,自己是她的夥伴,不是工具,不是奴隸,有自己的尊嚴。
想到這些,眾人全都愣了,這,可能嗎?
世上,真有這麼好的事?
我看著眼前還跪在地上一臉疑惑的「木頭樁子」,忽然有一種好笑的感覺,故作生氣地臉色一黑,吼道:「怎麼,現在就想受罰!起來,都給我起來,這是命令!」
「是!」
見自家主子開始咆哮,眾人心下一喜,自家那雲淡風輕的主子,居然生氣了,那麼說明,主子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了。
雖然不明白那什麼門規,但是眾人卻趕緊從地上站起來,因為想去嘗試。
當然,他們此時還不知道,因為他們,他們的主子真在想著那門規,想著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一個後來讓人心驚的勢力。
一切準備就後,我們一行人前往迷幻森林。
已是盛夏,陽光十分炙熱,因為一路上沒有樹蔭遮擋,明晃晃的陽光刺得人雙眼發暈,皮膚也被烈日曬得火辣辣的刺痛。
可是,眾人望著那依舊在最前的女子,沒有一個人願意落下。
我們到達的時候,已是午後。
因為有了樹的遮擋,少了一絲炙熱,可是這森林中的危險,卻是比那裡都多。
我望著眼中帶著疑惑的眾人,說道:「今天的訓練,就是教你們如何利用自身的力量和集體的力量。記住,你們是一個群體,而不是只是一個人。沒有凝聚力的團體,就是一盤散沙。這林中,有不少的獸群,如何戰勝他們,不僅需要你們良好的身手和武功,還需要你們的智慧,考驗你們的團結力,同時考驗著你們的判斷力、應變能力。」
「不過你們放心,必要時,我會幫你們。但是,有一樣東西,是你們必須自己克服的,那就是——恐懼。這世間,能打敗你的,只有你自己。如何克服恐懼才是你們真正的考驗!」
我望著眾人,對他們說道:「你們兵分五路,沿路觀察,有什麼情況隨時來報。但是,只需旁觀,不得插手。明白了嗎?」
沒有遲疑,二十多人異口同聲回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