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飛舞,霜滿天,裝銀素裹,散一地淡淡冷涼晶瑩白瓣。
我站在雪地上,看著你的衣袂飛舞翩躚,就那樣望著。
你的身影飄逸翩翩,一襲白衣與傲梅同行,身後漫天雪花紛紛揚揚。
如斯男子,如此風景,你看到我專注的眼神時,露出一抹淺笑,如斯風情,言語實在難以描述。
南宮塵向我走來,自然而然的執起我的手,那動作那麼得自然,好似做過千遍似的。
我沒有掙扎,隨著他的腳步走著,可是南宮塵臉上一愣,將我擁入懷中。
「丫頭,你的手太涼了!」南宮塵擔憂的望著。
我一聽,愣了一會,接著笑著說:「沒事,體寒而已!」
我們順著那小道向下走去,這是一條曲折的小路,以前肯定是沒路了,只不過走的人開闢成了路。
越走春意越濃,樹上的雪花好似撐不住似得,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將冷意笑成如畫笑靨,
雪花墜地的聲音,如同一首澌澌然的歌。
一路相伴,似乎一直從雲端唱到山麓,那樣純,那樣大氣,卻又那樣混沌無涯。
一陣風過,不是帶著寒意,反而有了絲絲的暖意。
「丫頭,你看!」南宮塵清越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我抬頭望去,只見遠處似乎有著一個村莊,還能看到了淺淺的春意,枝頭有了點點新綠。
一陣困意襲來,我知道那不知是什麼玩意的東西又來找麻煩了,於是開口道:「塵,我困了,睡會!」
南宮塵看著那打著呵欠的丫頭,於是一下子抱住我,說道:「丫頭,睡吧!」
南宮塵抱住懷中的人兒,丫頭看來還是受傷了的傷,臉色變的有些蒼白了。
「嗯!」我咕噥道,聲音裡有著一絲難掩的虛弱。
南宮塵嘴裡還不忘說教:「丫頭,怎麼這麼不在意自己,你看叫你坐馬車,現在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塵,你怎麼也變的囉嗦了!」我本來就困,於是把頭埋在歐陽塵的懷裡悶悶的說。
靠在南宮塵的懷抱裡,我只感到這個懷抱真大,真舒服,我用頭蹭了蹭,頗有撒嬌的意味。
囉嗦?她居然說自己囉嗦,歐陽塵剛想把懷裡的人抓起來問問自己哪裡囉嗦了。
我伸手摟住南宮塵的脖子,靠到他的懷裡,安心的睡著。
可是丫頭這依戀撒嬌的動作讓南宮塵身體突然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懷裡,丫頭竟然真的抱住了他。
南宮塵看著這丫頭安心的睡顏,一步步慢慢的向那個村子走去。
「塵,真好!」
南宮塵聽到丫頭的咕噥,越加的抱緊嬌小的人兒。
我聞著南宮塵身上的清香,覺得無比的安心,閉上眼眸,安靜的捲縮在南宮塵的懷裡,吸取他身上的溫暖。
當我從睡夢中醒來時,眨了眨眼睛,緩慢的睜開,入目的卻是一臉帶著關切的絕世容顏,「丫頭,醒了啊!」
南宮塵即使是一襲粗布麻衣,也遮擋不住他絕代的風華!
我點了點頭,看向周圍,這是一個簡陋的木屋,我此時只感到渾身無力,看來那日強行運力現在就嘗到後果了。
南宮塵連忙伸手扶住我,南宮塵端起一個粗糙的碗,對我說道:「丫頭,把這喝了!」
我本來伸出手準備接的,可是聞到那股藥味,我抗拒的搖頭:「不要,不要吃藥!」
該死的,雖然我很高興開中藥給別人,可是我就是討厭這中藥的味道,更別說喝藥了。因此,我都把它們做成藥丸。
「丫頭,乖,把這藥喝了!」南宮塵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我聽著他這說話的語氣,在看著南宮塵手中那漆黑的藥,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若是喝這藥才能好,我寧願不喝?
「難道丫頭想讓我餵你啊!」南宮塵依舊是一臉的笑意,可是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戲謔,為了防止這廝又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隨後順從的接過藥,認命的喝下這苦的要死的中藥。
一口氣喝完,我覺得我自己就快成那苦苦的中藥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之間一位大嫂笑著端著一盤東西過來,南宮塵接過,笑著說道:「謝謝大嫂!」
那中年女子聽到,笑著說道:「沒事,都是家裡的東西!」
「丫頭,嘗嘗吧!」南宮塵一臉的寵溺。
我依舊氣鼓鼓的看著他,南宮塵看著這在置氣的小丫頭,無奈的笑著,說道:「丫頭,吃了這就不覺得苦了!」
我看著他一臉期待的表情,於是鬼使神差的就接過那東西,放入嘴中,入口的是淡淡的清香,不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於是又拿過一塊放入口中。
我看著南宮塵,自然而然的問道:「塵,你不餓嗎?不錯的,嘗嘗吧!」
南宮塵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握住我的手,將我手中的東西放入自己的口中,我先是一愣,接著只是淡淡的笑著。
等我吃完東西,南宮塵就端著碗和碟子離開了。
南宮塵剛離開,那中年女子又來了,手中拿著一件粗布的衣衫,說道:「夫人,家裡沒啥好東西,不過這衣服是新的!」
我看著她手中的碎花長裙,笑著說:「打擾大嫂我們就很不好意思了,怎麼會介意呢?還要謝謝大嫂的收留呢!」
那婦人笑著說:「夫人,你家相公早就告訴我們你們的故事了,你也不用道謝了!」
接著,那婦人看著我,笑著說道:「昨天你家相公抱著你過來,一臉的擔憂,小心翼翼的護著你,我還在想,怎樣的女子會是那麼俊俏的公子的娘子呢?今天一看,夫人也是天仙般的人兒!」
我這時才反應那相公,於是重複道:「相公?」
「是啊!你家相公就是一神仙般的任務,那是我家那莊稼漢可比的呢?不過我家的那口子對我也是真的好,女人嘛!就是找一個真心疼自己的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