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嶺嵯峨,青蔥翠黛,綿延不盡的山勢一望無際,幾座孤峰,嶙峋峭撥,支霧繚繞,看上去實是險竣無比!
無邊無際的野花覆蓋著山峰,細草如茵,綠遍了整個山峰,花香滿溢,流淌著幸福而滿足。
紅與白那樣耀眼的顏色在這藍天白雲的掩蓋下,在這綠茵野花的映襯下,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唯美。
可是在聽到他敷衍的話時,心中還是有一絲不悅,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嘛?
我眉間凝聚幾分寒意,帶著一絲不悅的看著他,彷彿要看進他心底。
南宮塵看著這丫頭臉色變了,知曉這丫頭是因為自己不願意告訴他而有點不滿了。
可是,這怎麼告訴她呢?
難道告訴她,那秦歌愛你勝過他的生命,那是他祖傳的玉簪嘛?
不,對於那個一直在背後默默關心著她的男子,丫頭嘴裡不說,心中還是對他有愧疚。
那個男子,在丫頭心中有一定份量。
那個人,不說是不想丫頭心中有負擔。
那個人不錯,別的可以幫他,可惜他要和自己爭丫頭,這就不行了。
自己怎麼還會幫自己的情敵呢?
這是男人之間的爭鬥,需要男人只見自己解決。
「丫頭,乖!」南宮塵一臉寵溺的看著我,還摸了摸我的頭髮。
我蹬了他一眼,轉過頭,不去理他。
「丫頭,生氣了?」
「哼!我才不會為你生氣呢!」我掙開那溫暖的懷抱,不理他。
可是心中還是不快,氣惱的踩著地上的草。
南宮塵看著這丫頭孩子氣的舉動,嘴角揚起一抹極為燦爛的笑容。
看著這丫頭堵著的嘴唇,只覺得這丫頭現在不再是那疏離冰冷的樣子,現在這樣,可愛極了。
見此,薄唇勾起,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丫頭,現在不能告訴你,我保證,以後一定告訴你。」南宮塵舉著手,好似投降了一樣。
陽光下,那一張翩若驚鴻的臉是那麼的溫柔,那紫眸中流轉的皆是不變的深情。
那麼寵溺,那般的遷就。
我嘴角也綻開了笑容,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就不信我自己查不到。
南宮塵伸手摟住我的腰,說道:「丫頭,走吧!」
我此時才打量四周,只覺得自己現在處於半山之中,舉目四望,周圍全是高聳入雲的山峰,俯首往下望去,卻見十數丈下,雲霧繚繞,深不見底!
再細細打量,不由我面色一沉,向下沒有任何的依仗,也沒有什麼奔騰的河水;向上,如此高的山峰,縱是身負絕頂輕功,也斷不可能支撐這麼久,更何況就算身負絕頂輕功,也需要有個支點借力飛躍,這虛浮縹緲的雲霧,又從何借力飛躍呢?
如今還真是陷入兩難境界,向上不能,向下更是不能,如此,如何是好呢?
難道真要一輩子困在這,雖說和心愛的人在這人間天堂沒有什麼不好。
可是,若是不向外面的人保平安,他們又是何等的擔心呢?
何況,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呢?
「丫頭,我們一定能出去的!」篤定的語氣,悠閒的態度,這樣的他,讓我心不由的安定下來。
是啊!車到山前必有路,冷靜下來,一定能出去,不過世界長短的問題,可是?
「丫頭,放心,他們知曉我們沒事的!」南宮塵看出我的擔憂,緩緩的開口道。
既然這樣,那就當來旅遊了。
微風輕拂而過,我如墨的髮絲隨風飄揚著,空氣中更是瀰漫這淡淡的芳香。
南宮塵的幾絲墨發吹到我的臉頰上,我拿出手撩開。
南宮塵看著此時的丫頭,是那麼的美麗,美的讓人都止住呼吸。
輕摟這丫頭的纖腰,望著這絕色容顏,這丫頭身上散發的響起讓南宮塵神色流轉地情意愈發地深濃。
該死的!
自己都快過而立之年了,這丫頭也十八歲了。
那麼,怎麼把這丫頭娶回家呢?
這可是一個艱巨的工程啊!
自己,還要等多久?
因他止住腳步,我抬頭真好望入他那帶著一絲不滿和懊惱的眼眸。
「丫頭,我快到而立之年了?」南宮塵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我挑眉:「怎麼了?」
「丫頭,你還不到雙十年華?」
我點頭,接著詫異的望著他。
「丫頭,我是不是老了?」
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模樣,我想明白他說的話,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著他如同小鹿一樣望著我時,不由歎道:這人,怎麼會這麼可愛呢?
想到要是捏一把就好了!
於是,心動不如行動,我伸出手捏了捏南宮塵的臉頰,接著笑著說:「沒有啊!我的男人怎麼會不美呢?」
南宮塵一臉喜悅的望著我,簡直就是一個孩子嘛!
是啊!幸福就還!
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釋,甚至所有被浪費的時光竟然都能重回。
滿溢幸福,只因你就在眼前,對我微笑,一如當年。
明明知道你已為我拔涉千里,卻又覺得芳草鮮美,落英繽紛,好像你我才初見。
一顆真心,在真愛的人面前,沒有銅牆鐵壁!
一顆火熱的真心,在漠然中,也會慢慢變冷。
所以,南宮塵,以後不會是你一人苦苦守護了!
有人曾說:染兒,為你一生絕不為帝。
有人曾說:墨染,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有人曾說:墨染,你要好好的活著。
那些往事,那些誓言,如今隨風而去。
如今,歲月落盡了繁華,卻有人:
要為我君臨天下。
要為我傾盡一切。
要陪我生生世世。
這樣的人,這樣的情,我怎能不為之所動呢?
他,把六年等待刻成一個永恆。
他,執我之手,許我生生世世;
他,吻我之額,融我心中寒冰;
他,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他,扶我之肩,驅我無邊孤寂;
他,明我之心,為我傾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