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徹骨,那得伊人帶笑看。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伊人淺笑最消魂。
伊人一笑,傾人城;
伊人二笑,傾人國;
伊人三笑,傾天下。
我就那樣癡癡的望著那風雨的盡頭,眼中只有那一抹身影。
漫天風雨之下,在那幽深的林木下,南宮塵,靜靜地站著,靜靜地凝視著我!
我回過神來,急忙奔跑過去,只見他那潔白的衣衫已沾滿鮮血與雨水衣衫,雨水順著他絕色的容顏滴落。
那原來飄逸的墨發此時亦是濕漉漉的,可是即使此刻他的樣子是狼狽的,那氣質依舊是風華絕代,依舊無人能及。
我不得不承認,人美就是沒有辦法,無論時候時候都是美的,倘若那美麗的人在加上那出塵優雅的氣質,那更是讓人望塵莫及了!
此刻,南宮塵那一雙紫眸中,沒有外物的存在,只有那一抹奔跑過來的紅色的身影。
我的眼中也只看到南宮塵那一雙深情的眼眸,看到他那依舊溫柔、依舊寵溺的微笑。
我看到這樣的他,心中突然湧起無數情愫,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腰,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南宮塵微微一怔,隨卻抬起手,也輕輕地攬住我的纖腰,跟著加大力度,但是也同樣的什麼話都沒說。
這一刻,天地也為之失色。
似乎這天地間,只有這麼一對璧人。
而此時,在我和南宮塵不知道的角落,一個滿臉風霜的老人,看著這眼中卻露出懷疑:世間真的有生死相許的愛情嗎?
若是有,當年她為何那樣對待自己呢?
接著,老人眼眸一轉,眼中全是冷意,這時間的情愛,在世人看來永遠比不了財富、權勢,以前那些人開始也不是如此嗎?
最後呢?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老人笑了,自己這迷霧陣,顧名思義,一旦走入其間,就無法走出這咫尺之地,此陣能令陷落之心念浮動,生成諸般幻象,貪念、權勢、往事趁虛而入,四周的樹都會化成你心中所念。
即然你們走出了這一陣,那麼接下來的會更精彩,自己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也對,這地方,自己呆了三十年了,都快十年沒有看到人了。
我感到南宮塵的顫抖,我知曉他肯定是回想起什麼,不知是什麼,能讓強大至斯的他那般的渴望溫暖。
「丫頭?」
「我在。」
「丫頭,別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的。」
「永遠!」
「你若不先放手,我就絕不放手。」
南宮塵摟著懷裡的女子,思緒卻回到剛才,回憶年少時那段痛苦的經歷,自己都會有要奔潰的衝動,要不是丫頭的喊聲,恐怕自己現在還在那噩夢裡。
可是,當自己睜開眼時,卻發現那丫頭不在自己身邊,心再次涼了,難道丫頭就這樣走了嗎?
不,不會的,於是自己就向這裡走來,剛想喊丫頭,卻見丫頭衝過來抱住了自己。
「丫頭,我……」南宮塵的語氣有了一絲猶豫不決。
「噓!」我那手指堵住他的唇,臉上帶著笑意。
看著他猶豫的神情,我知曉他是想告訴我他過去的事,我雖然想知道,他的過去沒有我的經歷,我卻想知道,但是,我更明白,那些痛苦的經歷說出來,那就是在自己揭開自己還未好的傷疤。
於是,我拒絕他說出,我想當那一天,我們真的幸福,不再介懷時,在說起,那時候,那些曾經以為會挺不過去的傷害,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的確,除了你自己,在他人看來,一切都是浮雲!
「我不在意過去,我只在乎我們的未來!」我堅定的說著,眼中是對未來的嚮往。
「丫頭,我……」
我抬頭正好看到南宮塵一臉的深情,我以為他要說什麼情話,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鬱悶了。
「我冷!」
我對上那充滿戲謔的目光,伸出手錘了他一拳,卻聽到他的悶哼聲。
「現在必須先給你療傷。」我立即正色的說到
於是,我和南宮塵向前面那比較明亮的地方走去,剛一出那樹林,雨就停了。
入目的是一條河流,流水淙淙,瀲灩的好似那最純的天池之水。
河上沒有架橋,河面上有著幾個木樁,木樁之間用很細的繩索連接著,由此可見,這些木柱只是浮在水面上的。
河的對面,此時盛開著璀璨的桃花,和著空氣裡濛濛的青煙,眼際的桃林,似一帶白色的雲霞,朦朧了天地邊界。
微風徐來,那煙,隨之漫漫飄忽變幻。
那煙霧瀰漫中,那偏飛的桃花下的的木屋,此時更是宛如在畫卷之中。
可是這桃花美則美,可是怎麼看卻怎麼顯得有些怪異,此時我回望那來時的路,早已不存在。
看著那碧綠的森林,在回頭望著河對面的桃花,我淺淺一笑。
我想,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桃花我們常見的粉紅的,而這裡的桃花卻全都是白色的。
那麼,這些木樁肯定是不會那麼簡單。
於是我拾起幾顆石子,對著那木樁打了幾下,可是我發現,那些石子碰到了木樁全都改變了,就那樣出來了一條路,那麼這說明,沒過這條河之前,我們所見的這些都是帶著部分幻境的。
我看了南宮塵一眼,看著他的臉色已有了一絲蒼白,那麼,現在必須過去。
南宮塵似乎看出來我的擔憂,笑著說道:」丫頭,我沒事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話語此時已帶著沙啞與疲憊。
我扶住他,銀針對著那靠近岸邊的桃樹打去,接著和南宮塵一起用內力,瞬間過了這一條河。
當我們再次回頭時,卻發現,這那是河呀!
明明就是那座山峰之間的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