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盡天下 君心涼薄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遊戲開始
    暮色漸消,天色微亮,依舊微涼。

    魅兒挑著眉打趣道:「墨染,您在這汲取日月精華,您老人家是要修仙嗎?」

    我沒有看她,只是看著外面的景色,那一層薄暮,似是掩蓋了一切,當真往事如煙,過眼無痕啊!

    「遊戲開始了!」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雖說是淡淡的,可是卻是發自內心的。

    魅兒看著這樣的墨染,也是帶著妖嬈的笑容,能看到這樣的墨染,很好。

    墨染髮自內心的笑意,這樣說明:墨染是真的放下了,而屬於她的時代也要來臨了,自己從開始就知道,墨染,絕非池中物!

    對於那些被墨染算計的人,自己是不會有什麼同情心的,只有你不要招惹墨染,只要你不是太過分,墨染是不會計較的!

    我依舊是一襲舊衣,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了芙蓉的房間,此時的她正埋首桌案前,用心的寫著什麼。

    我看到這樣的場景,悠然的坐下,倒了一杯茶,那樣品了起來,接著,讚口不絕道:「不錯,不錯!」

    那語氣,似是在說著茶,也似乎是在說著那個此時認真寫著東西的女子。

    那女子此時才發現屋子中不知不覺間就出現了兩個人,什麼時候自己的警覺性就降低了呢!

    看著桌上的紙,現在藏已經來不及了,看來只有硬拚了,於是手中聚集著內力。

    我似有意似無心的說道:「芙蓉,在忙哦!」

    那女子不發一言,眼神飄糊,我知道,她在尋找離開的最佳途徑,於是就這樣沉默著。

    一室的安靜,一室的靜謐,若是沒有那樣壓抑的氣息,這是很難得很美好的場景,可惜,不是?

    敵不動,我不動。

    比耐力?

    孩子,你還是多等幾年吧!

    兩世的經歷,幾年的隱忍,一段情殤,幾番波折;不是我自誇,現在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這耐力。

    在這樣的氣氛下,在我就那樣看著,如同貓兒看著老鼠的表情時,那女子的臉上出現擔憂,再到憤怒。

    一刻鐘過了,那女子依舊什麼也沒說,臉色不停的變換。

    我知道她現在心裡不好受,其實,死亡並沒有那麼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一點點剝奪你的希望,讓你不斷的奮鬥卻依舊掙不開那個牢籠,最後只能慢慢的慧心,看著屬於自己的一點點被剝奪,只剩下絕望。可惜,即使你想死亡,不去忍受一生奮鬥的成果慢慢被剝離的痛楚時,你卻連死亡的機會也沒有,你只能那樣呆著,那樣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但你卻不知道什麼時候。

    所以,可以說:等待,有時是比死亡更可怕的詞。

    我帶著淺笑,移到桌案前,那女子一臉防備的看著我,我手一揮,銀針射出,在她閃開的瞬間將那張小字條拿到了手裡。

    我拿著字條,看著上面的字,讚歎道:「這字不錯!」

    可是當我看那女子時,她確是一種我不理解的表情。

    我無辜的看著魅兒,說道:「魅兒,這字真的不錯,娟秀卻帶著一絲傲骨!」

    魅兒則是一臉的笑意,「墨染,你看,你把人家那麼一個柔弱的美人嚇得要哭了!」

    「罪過啊!」我雙手合十,似是十分的誠心,可是語氣的戲謔卻說明,我沒有一點在意。

    那女子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女子,眼中閃過不甘,自己什麼身份,憑什麼這兩個要姿色沒姿色,要氣質沒氣質,要婦德沒婦德的女子在這裡折辱自己呢?

    於是心一橫,臉上浮現出決然,想運用內力,卻發現自己的內力居然一點都用不成了,於是臉上有了驚恐。

    我看到她的表情,很配合的解釋道:「哦!忘了告訴你,最近新發明了一種毒藥,先是內力盡失,接著是撕心裂肺的痛,後面是什麼呢?」

    我一臉的思考,接著說道:「哎呀,你看,我給忘了,不過沒關係,以後看你的症狀就知道了。」

    那女子一臉的憤怒,我淡笑,說道:「芙蓉,哦!不,應該是錦年,『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多美的名字啊!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細腰雪膚,這麼美的人就這麼香消玉殞了,我也覺得可惜!這可怎麼好呢?」

    於是我一臉詢問的看向魅兒,「那就救了她!」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色光芒,我笑著說:「可是救了她多浪費我的藥丸啊!」

    「這還不簡單,送她去名妍閣不就好了。」魅兒回了一個你真笨的表情。

    我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錦年看著我們的戲弄,聽著這些話語,一臉的決然,吼道:「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啊!」

    魅兒一臉你丫的就是笨蛋的表情,翻了個白眼,說道:「都這麼大年級了,還有激將法!」

    我則是帶著淡笑看著錦年的發飆,這時她已經向我攻來了,雖然內力不再,可是那動作依舊凌厲,我悠然的閃開,如同看戲般看著她對我的攻擊,沒有還手。

    因為沒有內力的支持,她很快就沒有氣力了,跌坐在地上,一臉的決然。

    「誰讓你來的!」魅兒問道。

    那女子似是想到什麼,一臉的笑意,眼神迷離,接著說道:「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我動手點住她的穴道,我知道這女子,怕是愛上了一個男子,那男子不是她的主子,就是她的主子答應讓她在她愛的人身邊。

    這樣的女子,為情所困,很可憐!

    可是,可憐之人,她也有她的可恨之處,你,把自己低到塵埃裡,他又怎麼會看得起你呢?

    愛情,若是開始就是不平等,那麼,這段愛不可能長久的。

    我看著她,她這個棋子還有用,雲淡風輕:「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遊戲,現在開始。」

    不過,不殺她,不代表放過,那毒藥,可不是只是說著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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