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風起敲竹韻,萬葉千聲皆是情。
有人落寞,有人開懷,這就是生活。
沒有什麼對錯,也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
軒轅國:
晚風凜冽,大雪紛飛。
軒轅澈站在院中的雪地裡,身披一襲狐裘,一切,宛如當初……
猶記那個自己利用過、傷害過,才知自己愛著的女子。
那時,自己與她並肩在櫻花下,她說:「我信你。」
那時,沒有聘禮,沒有禮服,沒有人證婚,可是她微笑著說:「有你,足矣!」
那時,也如今日一樣的大雪,她一襲單衣,問道:「你,可曾過愛我?」
那一天,自己就那樣轉身離去,不知道她曾為自己付出多少,可是那質問依稀仍在記憶裡反覆地迭蕩起伏著……
一切宛如剛剛發生般,他的面前幻出她的的模樣。
一如往常那般,他走上前去,伸開雙臂,然而她的幻像,卻在他擁她入懷的剎那裡消失了。
他木然地任由雙臂環住空氣,像個孩子似的,讓淚水滑過自己冰冷的臉頰。
從懷中拿出那封信,這一封信函,早在幾天前,便已經傳回來了。
裡面,有著關於她的消息。
自己是那麼的想要打開,那麼的想要知道她在哪裡?一切可好?
曾許今生願,盼相遇再惜,誰知情未了,她已翩然而去,如同當初的自己。
但是,自己想打開信函的時候,那一日她說過的話,都會拂過他的腦海。
軒轅澈,我不愛你了,你我之間,從此陌路!
我不愛你了!
她說:不愛了。
可知,這些日子以來,沒了她在身邊,才知自己對她的愛,竟然那麼深,才知,嫣然只是自己年少時的溫暖,自己的責任。
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了,那個堅強的讓自己心疼的女子,那個才華橫溢的女子,那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女子。
可是,當自己知道的時候,她,卻說:我,不愛你了。
當初,她是否就是如自己這般心痛呢?
可是,也正因為這,手中的這封信無法打開。
因為自己知道,若打開了信函,知道了她的下落,一定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找她,到時候,一定會不惜一切的也要將她帶回來。
可是,自己也知道,她的驕傲。
染兒……
軒轅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染兒……
飄渺無依的聲音,很輕很輕的響在屋裡,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心狠狠一跳,轉過頭,黑暗中,看不清男子的臉,更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軒轅澈又一次將信函放了懷中,抬步,向著書房內走去。
夜風清冷,負手而立。
染兒,你說你不愛我了,難道我們真的錯過了。
煙城城主府內:
「藍蓮花是不是在煙城境內?」我想起蘇瑾說它是眼中的自豪和必得之情。
蘇瑾看了南宮塵一眼,點了點頭。
我臉上浮現了愁思,問道其餘的呢?
「其他的呢?」
「軒轅劍據說現與水雲過,女媧石在那其他所謂正義的勢力範圍內出現過,江湖謠傳鳳凰琴在影樓樓主手中。」
我笑了,看來百里如風是因為是影樓救了我,寧可錯殺千萬,不願錯過一人,這借刀殺人用的不錯。
「其他的呢?」
「流焰的主子,也就是軒轅國的攝政王軒轅澈,加大了尋一個叫做墨染的女子的籌碼,說是只要能尋得那女子,他願無條件的為你辦三件事。」
軒轅澈,我的臉色有了一絲改變。
墨染?不就是說我麼?
那麼軒轅澈如此不惜血本的尋找我是為了什麼?
蘇瑾輕歎了一口氣,道:「要說那墨染也真是神了,影樓的影月令,雲閣的的疾風令,流焰的玄令,都只為尋她一個,這樣的情況是百年來從未有過的事。」
「這幾月以來,各方人馬皆動,那墨染的畫像漫天飛舞,不過神奇的是,那女子竟似憑空消失了一般,任各方人馬紛紛出動千般尋找,也未曾尋得她半分蹤跡。」
我心中思索,影樓的影月令,雲閣的的疾風令,我自然是知道的。
在我看來他們尋我,是當然的。
那麼軒轅澈這般尋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也不知那些人尋她幹什麼,本公子看來,那女子長得也不怎麼樣嘛?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要品味沒品味,簡直就是侮辱本公子的眼睛。真是的,為了一醜女,有必要嗎?」蘇瑾是越說越帶勁,可是他感到自家好友的目光越來越冷。
「南宮,怎麼了?」蘇瑾一臉茫然的問道。
我輕柔的問道:「醜女,侮辱你的眼睛,是吧?」
「是的,你們不這麼認為嗎?」一臉的理所當然
「可是我怎麼覺得那眼睛有點熟悉呢?」蘇瑾疑惑的說道。
我笑了,可是卻是笑的有了一絲邪肆。
蘇瑾看到我的目光,仔細看了一下我,突然回退了幾步,「不,不會是你吧!」
「你說呢?」我反問道。
「我錯了!」蘇瑾在好友的目光下果斷道歉。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淺笑的說。
可是蘇瑾卻感到一陣冷風吹過,不過看到那微笑後自我安慰道,是我自己想多了。
蘇瑾沒有想多,我不會放在心上是因為我會好好招待招待他。
南宮塵看到我眼中的邪惡,只是寵溺的笑了,在心中為自己這兄弟祈禱。
「我餓了!」我緩緩開口。
煙城不愧是煙城,不到一刻鐘,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就上桌了。
我沒有客氣的拿起筷子吃起來,南宮塵是一臉寵溺的看著我吃,時不時的還幫我夾菜,而蘇瑾則是一副天上掉金子一樣的詫異表情。
「大哥,您沒事吧!」蘇瑾一臉認真的看著。
南宮塵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蘇瑾明智的閉嘴,委屈的想到:本公子是關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