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就在那裡,可是你卻感到有一層光輝把她和周圍完全地隔絕了開來,她那麼的高潔,讓人那麼的不敢靠近。
這個少女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便帶來一種懾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遠高謫在上,令人不可仰視!
一陣風過,白紗翩躚而去,少女的容顏浮現在眾人面前。
美,比想像的還美,用任何語言來形容都是蒼白的。
那個少女,從遠處走來,月華照在她身上,你會覺得這是自己的幻覺,這個女子不屬於人間,那是九天玄女下凡塵。
這個女子的美是人間不可能的存在,即使是有著第一美人之稱的攝政王妃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這個女子的美,可以讓不沾凡塵的人沉淪。
我看到軒轅澈的震驚,因為那一次我的容顏才恢復七分,現在的容顏,是人就會嫉妒的。
我看著軒轅澈擁著他的王妃,高貴的王子與優雅的公主的幸福結局,多美好啊!
我輕輕的開口:「好久不見!」
軒轅澈愣了,眼中閃過憤怒、疑惑、驚喜,最後問道:「你,你是染兒?」
我笑了,眼中卻是冷意,開口道:「是,也不是。」
軒轅澈看到我眼中的邪肆,語氣警惕的說:「那你趕緊離開。」
其實自己是不想她收到傷害,如風的勢力有多大,自己是十分清楚的,加上現在這裡的人對她那是都想得到,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誰想得到她,自己阻止不了。
這時皇帝開口了:「來人,給我拿下她!」
我笑了,手中的白綾出手,那翩然若仙的動作卻是結束他人性命的,這完全就是死亡之舞。
我一步步前走,沒人敢阻止,就那樣來到軒轅澈和百里嫣然面前。
我眼中閃過過各種思緒,低下頭,其實是在醞釀情緒,抬起頭時,眼中已帶著憂傷,說到:「軒轅澈,你想知道當年的事嗎?」
軒轅澈那溫柔的笑容終於不再了,急切的說到:「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軒轅澈,說什麼?說當年的真相,還是說那個被你一直利用的傻女人。」
「可惜,所有相關人已經死了,可是罪魁禍首的你們卻一無所知的幸福著……」
「罪魁禍首……?」軒轅澈重複道。
「軒轅澈,和你說什麼好呢?是說當年因為軒轅國皇帝的計謀,害怕有人功高蓋主,那場戰爭是你們挑起的;還是說說那個救了你皇姐卻被你當做仇人的齊王;或是告訴你其實你,你皇姐的遺書被人換了,這才是真的。」
一條血色絲巾飄來,軒轅澈接過,上面寫著:「澈兒,當你看到這的時候,我肯定不在了,但你要記得一點:水雲國齊王是恩人。」
白色的絲巾,鮮紅的血跡。
不錯,這時皇姐的字跡,可是當年明明是水雲入侵。
軒轅澈臉上各種表情變幻,已經能拼湊出發生了什麼事,卻依舊不敢相信,「不,不可能!」
我笑了,將手中的信扔過去,那是當年往來的信件。
軒轅澈看完這些信,上面的私印,上面的字跡是他人模仿不了的,瞬間感覺全身冰涼,彷彿所有的血液都被抽乾了。
我看著他的神情,看到黑暗猶如一條洪流,急速的向他奔去。
「我這輩子……」我語氣平和,「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了你,軒轅澈。」
「更後悔,那天為什麼要犯賤去你的王府,去問所謂的真相,去求所謂的死心……」
「我恨你們……」
「可是,更恨我自己……恨不得殺了自己……」
「因為你們,那些我視為親人的朋友一個個倒下去,屍首分離,鮮血四流。」
「軒轅澈,你說,我當時又作何感受?我連哭都哭不出來啊!」
「其實,那種滋味,你最瞭解,不是嗎?」
軒轅澈臉色蒼白。
我依舊說著:「其實,我才是罪魁禍首呢!所有我在乎人人都因為我而死,只是我太懦弱,不敢承認這個事實而已……」
我神情迷離,斷斷續續地喃喃囈語著。
「那天,你不是想殺嫣然。」
我點點頭,笑著看向他,竟是很溫婉的樣子,「你不記得了,那天是我們成親一年的日子,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日子!我只是想知道什麼樣的女子奪走你的心而已。」
那樣的傷心,她卻說得那樣平靜,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直到那時候,我都不相信,我的夫君不要我了,轉身走了。」
「他們都說,你當初對我那麼好,為我受傷,為我端藥,為我綰髮,只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要利用我才做和我成親的。」
「他們還說,其實你從頭到尾,愛的都是百里嫣然,你只是想利用我。」
「到了後來,你又開始對嫣然愧疚更深,因為她比我美麗,比我溫柔,比我優雅,甚至還等了你五年,我都比不過她。」
「因此到最後,你利用完了我,我最後的價值也沒了,你也走了,留給我一個破碎的結局……」
「嗯,我的夫君一直都是那麼溫柔的,對任何人都是微笑著,可是我卻以為那是我的獨享。」我像迷路的孩子一樣回憶著過去。
「我在櫻園呆了好久,你成親的那一天,你娶別的女子的那一天,我把自己灌得大醉……」
我的夫君——時隔四月,這短短四個字,已經讓軒轅澈痛不欲生。
我呵呵的笑了,笑聲蒼涼。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軒轅澈痛苦地低著頭。
「知道了又怎樣?」我笑了,「先不要說那幾個月來我完全找不到你,你去找我還是要解藥。即使我告訴你,你就會離開百里嫣然回到我的身邊嗎?」
軒轅澈問道:「你……你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