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那淒涼而唯美的霞光鋪散在天邊,看著他,人會不自覺的染上那麼一份蒼涼,也許這就是夕陽吧!
那麼樣,那麼美,但也紅的讓人覺得心碎,紅的讓人感到滄桑,但是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它的來臨。
那蒼涼的霞光此時正映照在軒轅國攝政王府的院落裡,那道霞光把那個身穿一襲白色長袍的男子渡成紅色。
遠遠望去,夕陽映照著那張絕對與眾不同的光潔而白晰的面孔,給人一種玉樹臨風、優雅溫和的感覺,但是當你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一切只是錯覺。
這個男子不會是一個優雅溫和的人,因為他有一雙海一樣深幽的眼睛,裡面只有冷淡沒有溫和。
如果再仔細看,這個男子和那個粉衣女子的五官有些相似。
不錯,這個男子就是百里如風,百里嫣然的哥哥。
這時,那個紫衣男子和粉衣女子已經過來了,不錯,這兩個人就是軒轅澈和百里嫣然。
百里嫣然看到那個白衣男子,高興的喊道:「哥哥,你來了,嫣然好想你哦!」
那個眼神冷漠的男子眼中有著溫柔,笑著說:「傻丫頭,哥哥也很想你。」
那粉衣少女一下子撲入那白衣男子的懷裡,開心的說:「哥哥,你最好了!」
那個白衣男子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子,說道:「這麼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也不怕你夫君吃醋!」
少女聽到後,一下子跳出男子的懷抱,看著那紫衣男子,無辜的說:「夫君,你不會吃醋吧!」
那紫衣男子摸摸了女子的頭髮,寵溺的笑了。
女子微笑著,問道自家哥哥:「哥哥,你怎麼來了呢?」
那白衣男子說道:「怎麼,不歡迎哥哥了?」
女子聽到後,搖頭說:「不是,不是,是太高興了!」
白衣男子說道:「你和軒轅成親了,我是來送禮物的,對了,嫣然,哥哥好想吃軒轅這裡廚子做的糕點,你去幫哥哥看看,好嗎?」
少女笑著答道:「好啊!」於是向廚房跑去。
紫衣的軒轅澈問道:「百里,無需把嫣然支開的!」
白衣的百里如風只是淡笑著,和剛才那個可親的鄰家哥哥判若兩人。
接著,那出一個上好的鐲子。
軒轅澈看到後,臉色變了,顫抖的問道:「這是那裡來的?」
百里如風說道:「你說呢?」
軒轅澈說道:「你把她怎麼了?」
聽到這帶著怒氣的話,百里如風笑的更開心了,說道:「我只是讓她永遠保持在十六歲而已。」
永遠在十六歲,青春不老,不,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人。
軒轅澈臉色陰沉,問道:「你殺了她!」
百里如風重複道:「她,什麼她?」
軒轅澈說道:「墨染?」
百里如風笑了笑,眼神冰涼,說道;「我也想殺了她,可惜失敗了。二十個殺手,一夕之間,全都消逝了。」
軒轅澈眼中的憤怒少了,可是百里如風看到這樣的軒轅澈,怒了。
百里如風怒道:「軒轅,你怎麼能把這手鐲給她呢?」
軒轅澈平靜的說道:「即使戴上那手鐲,她也不會不是我最愛的女人,更不會是我唯一的妻。」
百里如風釋然了,說道:「軒轅,別怪我提醒你,別忘了她是誰?你自己是誰?」
軒轅澈說道:「我知道。」
氣氛瞬間緊繃,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較勁,整個場面沉如堅冰,百里如風勾起唇角,笑道:「軒轅澈,你不是想要反悔吧?」
他倒真的想看看,軒轅澈拼了命反悔是什麼畫面,倘若墨染真是他心尖上的肉疙瘩,他拼盡一切也要保住她,不是嗎?
這個百里如風和那個慕容,簡直想法一樣。
「誰說我要反悔?」軒轅澈斬釘截鐵地說。
百里如風笑了,這就對了,這才是殘忍的軒轅澈,從一開始,他都沒當墨染是一回事。
說實話,那個女子不錯,可是她不該和自己最愛的妹妹搶夫君。
百里如風笑道:「不要負了嫣然,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軒轅澈愣了,從憤怒到平靜。
軒轅澈拿過手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百里如風說道:「這鐲子不在那個女子身上,這是一個男子為了換取通行證,用著做抵押的,我後來覺得有些想你的那個就拿著了。」
軒轅澈說道:「一個男子。」
百里如風笑了,說道:「好像姓秦,叫什麼我就不知道。」
百里如風看到軒轅澈在發呆,問道:「軒轅,怎麼了?」
軒轅澈此時又回到他的溫潤出塵,笑道:「那個人應該叫秦歌吧!」
百里如風詫異的說:「憶墨山莊的莊主秦歌?」
軒轅澈笑著點頭,覺得自己瞬間明白了。
是啊!
她是水雲國齊王之女,我的仇人之女。
我是軒轅國的攝政王,百里嫣然之夫。
嫣然當時救了我,我從那時起就決定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她是我的陽光,我心中的仙子。
而那個人的父親當時殺了我國多少人,包括我的姐姐,姐夫,我那未出生的侄子,我的仇人之女。
嫣然於我,是恩;墨染於我,是仇
恩與仇,以何相報?
為什麼我聽到有人殺了她,我不是開心,而是憤怒和難過呢?
我愛的是嫣然,不是她,她殺人如麻,怎麼比得上那純潔的嫣然呢?
愛與憎,如何分明?
不,憎惡她,所以聽到她的死訊開會不開心。
於是在這樣的想法下,軒轅澈的心寧了下來。
軒轅澈聽到此,心中波濤翻滾啊!
水雲墨,你居然把我送你的東西就那麼給了別人,你怎麼能這樣?
水雲墨,我告訴過你,這是我母妃的遺物,你還這樣。
水雲墨,你真是太工於心計了,不然愛一個人,怎麼會這麼短就忘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