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出聲,只是抱著她,我知道,她只是需要發洩,需要一個依靠而已。
她哭累了後,開始向我說她的事情,依舊那麼的戲劇性。
她,本是一個大家族的嫡女,可是娘親早逝,四年前被人算計後,父親和他斷除父女關係,廢除她的武功,將她逐出家門。可是,繼母仍不放心,派人追殺她。她憑借自己的才智藏身於這青樓之中,誰會相信一個大家族的嫡女會自願成為青樓女子呢?
然而,災難來臨時,你逃無可逃,繼母繼續派人殺她,沒想到遇到我。
我只是笑了,誰沒有自己的故事呢?有人願意說出,希望獲得理解與同情;有人不願說出,所有的苦難與痛楚都自己扛著;而我,是後者。
就這樣,我們聊了好久,就像是前世的好友,雖然知道這有危險,但是還是不捨得這份友誼。所幸,後來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
魅兒本是一個聰慧的女孩子,幾年的青樓生活使她更加的成熟,那份嬌媚和我的微笑一樣,都是面具。
我說道:「走吧!」
魅兒拉著我,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屋子,拿出了一雜的銀票。
我看到銀票,我笑了,眼中充滿算計。
魅兒說道:「你要幹什麼?」
我笑了:「她該給我一點精神損失費。」
魅兒和我呆了幾天,一些沒聽過的詞也不再問我。
魅兒身上的武功被我治的恢復了,她的武功不錯,因為四年來她自己沒有放棄聯繫。我和她對著練習,實戰是最好的方法。
我和魅兒在這地方呆了一個星期,因為沒人相信我們會在這人家的老窩裡。
那一晚,我和魅兒把這值錢好帶的東西洗劫一空,我用藥物讓兩個女子裝作我和魅兒逃走,而我和魅兒自己在他們追趕時離開了。
我打算去落日,魅兒準備和我一起。
我們就這樣一路把落葉山莊及魅兒繼母派來的殺手當作練習的工具,魅兒打趣:「不知人家知道是什麼表情。」
我說到:「他們送來給我玩,我這麼善良,怎麼能辜負人家的好意呢?」
魅兒說我有把聖人氣瘋的潛質。
我只是笑著,不語。
這樣的日子過了快一個月,又是月圓的時候,我知道我身上的醉顏的毒性又要發作了。一次比一次的痛苦,這時也最清醒的感覺到自己活著。
這一天晚上,我佈置好陣法,一個人呆著,果然有人來闖陣,我強撐著,這每種陣法在每個地方都要有人坐鎮,我手頭沒人,只能用堆堆碎石依九宮八卦方位排列,變化繁多。
九宮是排局的框架和陣地,它是洛書與後天八卦的結合。中宮之數為五,寄於坤宮。這樣,依照次序便是: 一宮坎(北),二宮坤(西南),三宮震(東),四宮巽(東南),五宮中(寄於坤), 六宮乾(西北),七宮兌(西北),八宮艮(東北),九宮離(南)。
九宮八卦方位有九局,所謂幾局,就是排局時甲子戊居於幾宮,一局就是甲子戊在坎一宮,二局就是甲子戊在坤二宮,其他各局以此類推。
終於撐到了天亮,魅兒來看我時,我已是精疲力竭。她將內力輸給我後,我吃了幾顆百花露才好一點。
我對魅兒說道:「幫我把東西送往落日。」
魅兒問:「你呢?」
我笑著說:「我還有事。」
魅兒生氣了,說道:「墨染,我不是傻子,我看到外面的痕跡知道昨天有人來了。我當你是朋友,可是你呢?什麼你都撐著,你有能耐是吧!」
我知道瞞不過她,說道:「魅兒,是有人來了,這裡面的東西很重要,不能落入他人手中,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魅兒問道:「你自己呢?」
我說:「我自己醫術這麼好,只是昨天守陣累了,沒事的。」
魅兒不信的問:「真的?」
我笑著說:「魅兒,是不是想切磋了。」
魅兒看我這樣,就相信了,因為每次和她對陣我從不留情,她不是被我打了多少次了。照她的話說,我就是天才中的變態,別人不會的,我懂得;別人會的,我精通;別人精通的,我是精通中的精通。我那時什麼一般般,所以人都被我騙了。
我笑了,魅兒,雪兒為我死了,我怎麼會讓你再陪我呢?
魅兒走了大概三個時辰,落葉山莊的人就來了。
我依舊一襲藍衣在那悠閒的彈著琴,不是實行空城計,只是我突然興發而已。
來的人望向那那彈琴的女子,容顏只能算是上等,不是絕美,可是讓你注目的是她的氣質。只見那藍衣女子彈著琴,神情安詳,面帶微笑,整個人高潔出塵,宛如那落入凡塵的仙子,讓人移不開眼。
看得人不開心了,原本美麗的面孔被嫉妒所代替,諷刺的說道:「凌雪,怎麼不見那個女子呢?」
凌雪,是我在落葉山莊那兩個變態起的名字,因為一個讓我叫凌,一個讓我叫雪,於是我的名字就成凌雪了。
另一個嬌媚的聲音說道:「音,你就別刺激他她了,沒看到那人丟下她嗎?」
一個聲音說道:「嘖嘖,真可憐!」
我只是看著她們,依舊笑著。
我知道她們恨什麼,因為那兩個變態對我的態度。而那兩個變態是把我當玩具,他們總想看我失控的樣子,於是給我製造了這麼多敵人。
其中一女子被我這雲淡風輕的樣子氣著了,說道:「凌雪,你得意什麼,不就是靠著這副身子得到護法的寵愛嗎?你還在那裝什麼高潔?」
我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拜那兩變態所致,我現在是淡定的堪比那廟裡菩薩了,什麼不做,只是笑著。
可是,這是最容易挑起他人怒火的。
那人說道:「長得也不咋的,真不知道護法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