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語氣嘲諷的說:「林大人,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嗎?」
林大人說:「是你殺人滅口的。」
我笑了,說道:「林大人,你親眼看到的嗎?還是您又有什麼新的證據嗎?」
他不語,我淡笑。
「林大人,她早已劇毒攻心,我何須下藥呢?」
「那藥是你提前下的。」
「林大人,她中毒今天是第四天,你說她被你保護的很好,我怎麼有機會下毒呢?林大人,你看我不順眼也無需如此啊!」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這少女也真可憐,被人這樣冤枉。」
「林大人也真是,看人家不順眼就公報私仇。」
「我看他是厭恨這少女奪得他女兒才女的稱號。」
「什麼才女?自己沒本事,還怨恨他人。」
我對林大人說道:「林大人,墨染可以走了嗎?」
語落,我扶著雪兒準備離開。
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想起了一陣聲響。
那聲音慢慢的傳入我的耳中:「齊王駕到!」
我跪下,就那樣看著,那個一身華服,器宇軒昂的男子騎著馬向我走來。
我想過很多種見面的方式,卻從沒有想過我們第一次見面是這樣。
我跪在地上,他騎在馬上。
我一身狼狽,他高貴如雲。
我抬頭仰視,他低頭俯瞰。
齊王就這麼看著我,神情冷漠,我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樣的心情,但我看到他眼中沒有一絲慈愛,若仔細看,在各種審視之外,還有著一絲厭惡。
我苦笑道,他不是我的父親,他喜歡的只是娘親,我怎麼能奢望他愛屋及烏呢?
半響,齊王開口,說道:「來人,將墨染送入去落葉山莊。」
我笑了,很好,真的很好,再也不會奢望親情了。
雪兒忙磕頭道:「王爺,求求您,不要將小姐送入落葉山莊,小姐也是您的女兒啊!」
齊王只是淡漠的看著,接著說道:「她不是本王的女兒,她早和本王沒有一絲關係。」
雪兒哭道:「王爺,你不能這麼對小姐。」
我扶起雪兒,說道:「齊王高貴的姓氏墨染高攀不起。」
接著,齊王說道:「拿來!」
一個士兵拿來一碗藥,齊王對我說道:「喝下去。」
我接過碗,笑著喝下去,接著鬆開了碗。
一地的碎片,如同我此刻的心,親情,友情都沒了。
我笑了,帶著一絲決絕。
我說到:「齊王,你給的藥,即使明知這是毒藥,墨染也會喝下。」
語畢,我跪下,磕了第一個頭,說道:「第一,多謝齊王讓墨染活了下來,讓墨染明白什麼是一無所有。」
接著我磕了第二個頭,說道:「第二,謝謝齊王妃這些年的照顧,讓墨染知道什麼加適者生存。」
我接著磕了第三個頭,說道:「第三,多謝這些年的養育之恩,讓墨染知道什麼是殘羹冷炙。」
我繼續磕了第四個頭,說道:「第四,多謝齊王今日此舉,讓墨染知曉什麼叫冷心絕情。」
說罷,我站起來,說道:「我,墨染,再次立誓,我與齊王府自此再無瓜葛,從此不想往來,除非山無稜、江水竭、天地合,若違此誓,墨染甘願如十八曾地獄。」
即使我心痛,可是我依舊笑著,我扶起雪兒。
齊王說到:「把她帶到落葉閣。」
我對前來押我的士兵說道:「我自己會走,不用押我。」
而在另一旁,有著兩人在看戲,一青衣,一白衣。
那青衣男子問道:「澈,不幫嗎?」
白衣男子回答到:「我幫不了她一輩子,她,注定不會平凡,這是必須的。」
青衣男子笑道:「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關心她!」
白衣男子只是淡笑到:「若是這就過不了,她就不配成為我的棋子。」
那青衣男子笑道:「真無情,不知多少人被你的外表騙了。」
白衣男子只是毫不在意的說:「那是她們自己不瞭解,怎能怨我呢?」
青衣男子一臉期待的說:「你想看到有一天,你栽在那個女子手中。」
那白衣男子一臉幸福的說:「不會,我有心愛的人了,而她也很愛我。」
那青衣男子一臉不贊同的說:「那這個少女呢?」
白衣男子一臉無所謂的說:「只是棋子而已。」
青衣男子露出疑惑,說道:「我真的很想知道,除了那個人,到底世上還有什麼事能讓這你色變,能讓這你想念的。」
白衣男子取笑到:「我怎麼不知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青衣男子道:「以後你不要後悔。」
白衣男子一臉認真的說:「絕不會。」
是的,這個少女,失去了友情,親情,幾乎是一無所有,可她卻依然風輕雲淡,她早就身處困境,逃無可逃,可她依然不動如山。
災難才剛開始,倘若這點程度就受不住,談何以後?
淡然就淡然吧!若你知道你貪念的那份溫暖,那份愛情也是假的,你還會如此淡然的微笑嗎?
接著看向好友:這樣的女子,你真的不會動心嗎?
可是,愛情不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愛上就愛上了,可是,很多時候,當我們失去時,才知自己深愛著。
雪兒看著我,說道:「染兒,……」
我用制止了雪兒,說道:「信我,沒事的。」
落葉山莊,我怎會不知,六大隱士家族之一,說是隱士,不過是眾人不瞭解他的實質罷了。每年,四國全都會會向落葉山莊送禮物,不過多是絕世珍寶,其價不可估量。若是送美人,則需過落葉山莊的三關,若過則三年不用送禮。
如此大的財力誘惑,怎會沒有人去嘗試呢?可是,那過的機會可謂是百分之一,即使過了,也沒有人能活著離開。所以,也就沒什麼人送美人了,因為這是讓她去送死。
我笑了,我現在也不知這三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