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鮮活的生命已逝,可是,這就是生活,無論你願不願意。一些事情中,不是值不值得,應不應該的問題,而是無法選擇的。
血色瀰漫這,我回頭對著藍若笑了,說道:「走吧!」
說完,點了一把火。
火光中我們離開這裡,就讓一切都隨風而逝吧!
對於那些算計我的人,她們也是可憐之人,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藍若也笑了,說道:「走吧!」
我們離開天牢後,我看向藍若,問道:「你……」
藍若淡淡的說:「我沒有地方去。」
我只好帶著他來到我那秘密的家中,他只是看了一眼。
我對他說:「這裡沒人知道,所以沒有僕人。」
藍若笑著看著屋內的裝飾,說道:「很雅致。」
我說:「你坐吧!我去弄點吃的。」
只看到他詫異的望著我,我說道:「我的廚藝可是不錯的。」
可是,我剛想離開,藍若就突然像失去支撐一樣,我忙扶著他。
我看著他,知道他身上幻夢的毒性要發作了。
我伸手對著他的穴道點了幾針,這樣他只是昏迷,那些夢魘就不會纏著他了。
我很快的拿出那棵草,對小白說道:「幫我看著他!」
小白在床頭呆著,我迅速來到藥房,開始配藥。
一個時辰後,我把藥做好了。
可是,端著這熬好的藥,我又有些犯難了。
我端著藥碗,扶起他,對著他慢慢的灌下去了。
弄好後,我弄了點吃的,把乾糧和衣服發在椅子上,後天晚上他就會醒的。
我拿來一張紙,寫道:「藍若,你沒有必要陪我去冒險。接下來的路,太險,我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活下來。我是不知未來的人,而你不一樣,我不想你牽連進來。這裡,是我的自己的家,你是這的第一個客人。這裡,我設了陣法,你安心的住吧!你身上的毒,我把它壓制下去了,小白,你幫我照顧吧!」
寫好後,我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可是,沒時間改了。
我對小白說:「小白,好好守護他,他醒來了,你就隨他去吧!」
小白搖頭,我摸摸了它的頭,說道:「聽話,小白。」
我獨身一人離開,我現在必須在一天半之內把一切都處理好,否則,我的所有勢力都會成為炮灰。
我拿著信物,來到和那幾大掌櫃相約的地方。
我現在很慶幸自己那各自獨立的管理系統,幸好還沒讓他們相見。
那幾大掌櫃相聚後,看到我是一身女子的釵裙,有著一絲詫異,不過沒有鄙夷,這些人,不錯。
我說到:「各位,現在我有件事情要告訴大家。」
我的話一出口,一個人說到:「公子?」
我說道:「墨染女扮男裝實屬無奈,還請各位見諒。」
一人問道:「公子找我們可有什麼事。」
我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他們的臉色都變了。
我說道:「以前用的統一的信物,標誌現在都不能用了。」
我說:「你們現在暗中處理一下,關於布料的那一邊就放手吧!不要讓他們查到你們。你們走吧!我會把計劃書放在這裡,以後就按上面的做。」
一人說道:「主子,現在的一切是您給的,我們怎能在您危難時袖手旁觀呢?」
我心中是感動的,但我是理智的,說道:「你們的心意我知道,可是,這些是我的心血,你們忍心他們流入他人手中嗎?」
一人說:「我們的勢力可以對抗的。」
我說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即使可以,我也不願用我在意的人的生命來換我的生存。」
他們還想說什麼,我出口制止了。
冷靜的說道:「我讓你們找的人應該找好了,晚上把他們的資料帶來吧!」
那六人離開了,他們知道,我決定了事就不會更改,自己現在能做的事就是把我吩咐的做好。
我現在開始給落日的掌櫃寫信,我要把這一切都聚集起來,要使在我不在的一段時間裡飛速發展,我需要一個後盾,而最好的,是靠自己。
當你知道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時,時間總是流逝的那麼快。
我剛寫好計劃化,把一切吩咐好就已是夜晚了,那六人已來。
我說到:
「風言何在?」
「屬下在。」
「你可願為這十六家店舖的當家?」我一臉認真的問道。
「屬下願意。」
「你們可有異議?」
「屬下沒有。」
「風言,這酒樓等十六家店舖就交給你了,這是我寫得計劃和一些謀略,我離開後你可以看它。」
「是。」
「爾等需助風言,可知?」
「是。」
「在各家牌匾右下角刻上這,這樣就知是自己人,但表面的競爭仍在。」
「公子,為何不合成一家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帝都,不可太過於高調。」
「屬下明白了。」
「公子什麼時候回來呢?」
「時機到了,自會回來。」
我送走他們時,已是接近天亮了。
我沒有告訴他們全部,只是說了一部分,告訴他們我會沒事的。其實我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但是,我不能讓他們失去希望,不能讓他們陪我去冒險。
我該離開了,我若是呆久了就會惹來更多的麻煩,而且我現在必須去雲台山找無心。
我想過將信送往落日,可是時間不允許,若是飛鴿傳書,落入他人之手將後果不堪設想。而我能信的,現在只有無心大師了。
我懷著期待來到雲台山,可是無心大師的徒弟告訴我,無心大師已出去遊歷了,我帶著笑容離開了。
這一刻,我更加深刻的明白:一個人只有自己依靠自己,才不會讓自己失望,並能增加自己控制命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