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溫和而又自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染兒,可以起來了,他們走了。」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從來都不花癡的我,竟然看人給看呆了,不能怪我,誰讓這人整個一男顏禍水呢?
他溫柔的把我扶起來,用手巾擦著我臉上的泥土,寵溺的說到:「染兒,你看你,整個一小花貓了。」
我很清楚,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人好,我問道:「軒轅澈,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一股暖意纏繞著淡淡的憂傷襲上心頭一直以來,我從來不敢將和他的這場相遇歸為愛情,身份地位,還有他的那份優雅與淡漠,讓他在我的心中是一種不太真實的存在。
完美的從來只像童話,不奢望不憧憬自然也就不貪心。
但是命運卻一次又一次的將我們牽在一起,而且是以這樣一種讓我心動的方式,我只是一個女子,有著一切女人愛做夢的虛妄之念,又怎麼會不動心呢?
他一言不發,只是那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就那樣看著我,我避過他的目光,因此沒有看到眼中閃過的思索與複雜。
他沒有走到我面前,只是看著月光,語氣平淡的訴說著那段令人傷感的故事,好似經歷那些的人不是自己。
可是當我看到他眼中的淚光,我知道他是在意的,是痛苦的,可是卻不得不答應娘親不能報仇,只因他的娘親只想他好好活著。
我知曉看著自己的娘親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楚;就如我能感受到墨染在娘親死時的傷痛,即使在午夜夢迴時也會通徹心扉。
因為:世上,那個最愛我的人,去了,永久的離開了,不會回來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因為我知曉現在無論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的。
過了好一會,他從傷痛中恢復過來,說道:「也許是看到你的笑容下的悲傷,就忍不住想幫你吧!」
他看著我除了帶著關切看著他時,和先前沒有任何變化,他說到:「染兒,有時我會有種錯覺,你不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我但笑不語,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孩子,我靈魂的年紀有二十三歲了,可是這些不能告訴你。
他溫柔的牽起我的手,對我說到:「我正好因病準備回府了,你隨我一起離開吧!」
他身邊的侍從說到:「王爺,她……」
軒轅澈說到:「我知道。」
那人依舊固執的說到:「王爺,她會帶來麻煩的。」
軒轅澈聽後,語氣中有了一絲怒意,說到:「本王知曉自己在幹什麼,不用你告訴我怎麼做。」
那侍衛還是固執的道:「王爺,本來他們就懷疑你,這樣你的處境更困難。為了那少女值得嗎?」
軒轅澈:「不關她的事,我的處境我早習慣了,你無需多言。」
那人瞪了我一眼,氣憤的離開了,我知道他是真的關心軒轅澈,我確實會帶來麻煩。
我想掙開他的手,他說道:「染兒,別擔心我,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我說:「我才不擔心你呢?你還是自己擔心自己吧!別讓我把你買了,還幫我數銀子。」
我不知道怎樣面對他的溫柔,只好裝作冷漠。
他笑著說:「染兒,你怎麼總是喜歡故作冷漠呢?」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他把我抱上車,說到:「好,你沒有。你只是暗中幫了齊王府,暗中幫了水雲國而已。」
我抬頭,詫異的看著他,我不明白他怎麼看出我不是只算計水靈,而是平衡齊王府和皇室呢?只見他寵溺的看著我,眼神深邃似海,使人不知不覺間沉醉。
我就那樣看著他,他那樣坐著,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眼神溫柔似水,那一瞬間,我知道自己有絲動心了。
可是我很快就恢復理智,我現在只是一個孩子,他是他國皇子,我與他之見隔著千山萬水。我是一個理智的人,在生存與愛情面前,我一般先會以生存為主然後再去想愛情。所以,軒轅澈,若是今後有緣再聚,若你記得我,那我就和你談場戀愛吧!
我沉默著,他也無語,只是看著我,出來宮門,到了街道拐角處,我確定沒有人跟隨後。
我拿出一塊玉,對他說:「軒轅澈,謝謝你,這玉送給你,今後你若有事,持此玉我定幫你完成一件事,無論是何事。」
他接過玉,歎息道:「你依舊把我當外人。」
我也不知怎麼了,看到他失落,解釋的話的脫口而出:「我只是不習慣欠著別人的,即使是朋友。」
他笑了,我在他的笑聲中落荒而逃,可我只是慢慢走著。
那侍衛欲言又止的看著軒轅澈,我隱約聽到,軒轅澈說:「夜,她是特殊的……」